傅教的时候你怎么不学?尽学这些保不了命的东西,哪天挂了东南枝只怕也没人替你收尸。”
“我我我不跟你计较,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丫丫丫当浮一大白!”康定打了个寒颤,唤下人温酒上来。
“你今天就请我来喝酒下棋啊?你现在可是驸马爷,让一个女子这样进出你这驸马府的大门怕是不好吧?”王小花噙着笑意打趣道。
康定翻了一个白眼,“说的像你是走的大门一样。”
“差不多差不多。只要心境到了,门窗又有何不同?”王小花摇了摇折扇。
“也不怕冷死你。大冬天的还扇扇子。”康定命在旁伺候的下人斟酒,继续说道,“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这景色还算美吧?我这驸马府修得还算不赖吧?”
王小花笑着举起酒杯;“驸马爷说得对极了!我敬您一杯!”
康定挑了挑眉,回笑着伸手握住了王小花执酒杯的手腕,给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退下。
面无表情退下的下人:驸马爷果然名不虚传!结婚了都敢给公主戴帽子!佩服佩服。
“酒里有毒。”康定收敛了笑意,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瞧我这乌鸦嘴,自个儿差点挂了东南枝,该掌嘴该掌嘴。”话是这么说着,王小花却笑眯眯地盯着康定,似乎在等她发话。
“不是第一次了。”康定站起身来,背对王小花,看着白皑皑的世界,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
“可知是何人?”
摇了摇头,康定转过身来,脸上又浮现出谄媚的笑容,微微作了个揖:“还劳烦师姐。”
王小花转了转折扇,晃了晃脑袋:“你这小狐狸。果然叫我来没那么简单。你且等我消息。”
“师姐办事我放心!”康定笑嘻嘻地拍着马屁,顿了顿,“还有一事要劳烦师姐。”
“你且说来听听。”
“还得劳烦师姐替我查查半月后来的塞外使者是什么来头。”
王小花轻轻点了点头,却也不问为何,只缓缓走入白色的世界,一身白衣的她似乎与天地融成了一体,只是那含笑的嘴角,眼角的泪痣,都是那般摄人心魄,似乎人世间不该有这般美好的尤,物。她慢慢回过头来,声音如水般细腻温婉,似乎像山间的清泉流淌过人的心里:“阿定,今日的我可如往日一般美丽?”
“美美美,恭送师姐,师姐再见!”康定心里骂着妖孽装逼,脸上却陪着笑。
“嗯,这便是我的好师妹了。”轻笑一声,便消失在了天地间。
康定搓了搓手,准备转身回房间,却听见哎哟一声,笑了笑摇摇头。
“谁!这么缺心眼在房顶上偷工减料缺块瓦啊!”王小花咒骂着爬起来,还好还好没人看见。
回到房间的康定急忙脱了外衣,只着中衣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睛开始头脑风暴。
与公主成婚已经半月了,大婚第二日她便搬进了驸马府,虽然驸马府与公主府也隔得不远,但没有公主的召唤,驸马也不得留宿公主府。有这等规矩当然好,省的她趴桌子。只是,自那以后陆陆续续地就有人要她的命了。第一次是成婚一周后,她坐在后院里撸每天跑进来的猫,太阳晒得她暖洋洋的,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却看见远方屋顶上反光的弓箭。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却打出去一枚梅花镖打飞了那个弓箭手所站的那片瓦。一桩接一桩。康定搓了搓手,皱着眉细想是哪方势力。她自问自己已经足够藏拙,再加之以师姐的舆论导向,没理由露馅的。因此不大可能是王府嫡子势力忌惮她娶了公主得以壮大。难道是公主想杀了她守寡?康定连忙摇摇头,不至于不至于。还有驸马府的下人定是有细作,但她也懒得去收拾,还是等师姐的消息吧,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公主府
“公主...”安歌在一旁研磨,看着似乎在专心练字的钟青欲言又止。
“讲。”手下并不停顿。
“今天下午驸马府来了一个女人...驸马,驸马竟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面!还还让下人都退下去!”安歌嘟着嘴,气呼呼地说道。
钟青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由他去吧。”
“可是,公主!”
“不必再提,”钟青抿了抿嘴,又道,“将嚼舌头的下人遣送出府。”
“是...”
“你先下去吧。”
“是,公主。”
“等等。今晚传召驸马用膳吧。”
面对安歌惊讶的表情,钟青并不抬头与其对视。
驸马,还得有个驸马的样子是吧?传出去,对本宫的名声也不好。
待安歌退下后,钟青揉了揉眉头,不知怎的近来练的字都不甚好,夫子说是心未定。
心未定啊。
看着满篇的“定”字,钟青苦笑了一声,何谓心未定?
第16章 公主传召
待康定睁开眼时,天已是灰蒙蒙的一片,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