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徒弟!”白木染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此时,屋内的闻人卿与余春明也自那后窗跃了出来。
“对!那是我……我的小徒弟!”余春明的样子像是有些紧张,“她与此事并无一点干系!大概是一时顽皮才……才跑到这儿来的。还请巫婆婆高抬贵手……”
白木染抬眼想要去偷看这一个巫婆婆的面色,却见那巫婆婆已从方才凶神恶煞的表情转换成了另一个样子——她紧皱着眉头,似是有些惊疑,又似是有些不确定似的打量着白木染。
“姓余的,这是你的徒弟?”
“对……”
“你从哪儿捡来的这么个宝贝徒弟呀?”那巫婆婆的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来,说话间,她已将一只冰凉凉的手搭到了白木染的手脉上,“依我老婆子看来,这倒是个炼药的好器!”
“巫婆婆!这……这不可!这万万不可!”余春明急得不行,往她二人的方向跑了几步,又像是惧怕什么似的,在两步远的地方堪堪停了步子,“我……我这朝阳观中还有好几个徒弟,要比这个不成器的小徒弟资质好多了,巫婆婆若是喜欢,大可以随意挑拣……”
巫婆婆冷笑一声:“姓余的,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此言一出,余春明的面色一下变得惨白。而闻人卿则抓住了这一瞬的机会,欺身上前,掌中劲力直逼巫婆婆。
那巫婆婆岂会这般容易中计。也不知她脚下有何等功夫,只见她略一让步,便躲开了这又急又猛的一招。紧接着,她又伸出另一只手来,竟一把又揪住了闻人卿。她一手一人,却一点也不费力,虽则白木染的武功低微,可闻人卿的功夫却是极厉害的,挣扎几下,竟然挣脱不得。
这一个巫婆婆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木染又惊又俱。
只听得巫婆婆又道:“这两个丫头就跟老婆子走吧!你这姓余的且先等着!”话音未落,她已一飞而去,手中拖着两人却丝毫不费力气,几个起落之间,竟已至山脚下。山下小路旁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两个灰衣人,见到巫婆婆,都赶紧下车俯首。
巫婆婆一伸手便将白木染与闻人卿两人的穴道都封了,再将她们二人扔进马车里。
“走!给我日夜兼程地赶回去!这回可是要出大事了!”
巫婆婆说着,也上了马车。
车帘才被放下来,那两个灰衣人便立即赶马上路,一刻都不敢耽搁。而车内的白木染却看一看旁边的闻人卿,又看一看坐在她们对面的巫婆婆,心中已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后悔?
此时后悔也晚了。
巫婆婆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道:“我又没点你们的哑穴,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说话?”
说什么?要是说话能说死人,那白木染她马上就开口,绝对滔滔不绝,不说死这个巫婆婆不算完。白木染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完了,这一回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可闻人卿却开口了。
她问道:“你是幽冥府的人?”
其实白木染偷偷摸摸去后窗偷听的时候,余春明才刚替闻人卿引荐巫婆婆,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个巫婆婆是什么来历。不过,闻人卿此刻问这一句,也算是多余了。
果然,巫婆婆点头道:“不错。”
闻人卿又道:“你抓我去也罢了,抓她有什么用处?她这资质哪里适合炼药?若说炼药,这世上再找不到另一个比我闻人卿更好的药体了。”
巫婆婆听得这话,忽而嘿嘿笑了起来。
“没想到冷若冰霜的闻人九小姐居然有这般好心肠!只不过,你虽然说得不错,但老婆子抓这个丫头,却不是为了炼药,而是另有用处。”
“什么用处?”
“这便不是你能知道的了。”巫婆婆似乎不想再多说。
白木染听到这里,倒是暗暗松了半口气。她可不想闻人卿被抓去幽冥府,而自己却能因此得救。要死,她也宁可与闻人卿一起死。于是,她便不想理会那个巫婆婆,而是对闻人卿道:“你别再说了,我早说过,要是你死了,我也不独活!你休想丢下我一个人!”
巫婆婆听得这句,却是大大惊讶了。
“你们……”
闻人卿像是觉得有些好笑似的,摇了摇头,又真的笑了笑,以一种极为温柔的眼神看向白木染,道:“早知如此,昨夜便不该……就那么算了。”闻人卿素来就是这么个脾性,虽然平日里看着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可身为闻人家的女子,骨子里总是多多少少地带了那么些离经叛道。更何况如今她连生死也看淡了,更不会在意什么旁人,有什么便说什么。
白木染却还没修炼到闻人卿那个地步,一听这话,又想起昨夜之事,脸刷的一下便红了。
巫婆婆看到这里,更是极为震惊。
“你们两个莫非……”
白木染本还羞涩着,听到这巫婆婆突然打岔,心中不由燃起怒火熊熊:若不是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