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的那个关于武林大会传言?”
“雁儿指的可是大会获胜者将能得到秘术册子的那个?”包住对方拿剑的手,随手带动剑身挽了几个剑花,好似在顺便教着对方剑法。
“没错,”待手背上的手松开,柳雁雪认真地将那剑花模仿着重复了一遍,“有了燚教的掺和,总觉得今年的武林大会是暗涛汹涌啊。阿灼那边,让他参加大会……”
“聪明,一学就会。为师的徒弟当中,果真属你最为聪慧。”偷香了一口嘴边的耳垂,“阿灼他那执着的样子你也是瞧见了的,这大会的意义于他来说并不只是个一年一度的大会而已啊。那是寄托满了他对父亲的情感的一场大会,对父亲的承诺、对父亲的证明、对父亲的安慰……这不是我们一句此处危险便能中断的了的。”
“也是,便只能我们这作师父师娘的警惕着些了。”放下手中的剑,转头将自己的鼻尖与对方的鼻子贴在了一起,“当真,我是最聪慧的?可是将阿灼和阿源也算在内了?”
“自然,阿灼那臭小子与阿源那个嘴不饶人的家伙怎能与雁儿你……”余下的话语被那突然侧开的鼻子与突然贴上的嘴唇给堵住了。
深夜的山庄内,相隔不远的两个房间内,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喷嚏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情比较多,没有像以前一样捉两次虫,所以……
第45章 平静
“睁开眼睛可好?”
秦笙闻言睁开双眼,在片刻的惊愕后,这眼前的场景便直入了她的心扉,使她将那支离破碎的过往岁月一一拾起,重新跌宕起了她那一颗早已在胸腔内冻死了的心。高高的山顶崖边将这大好江山一览无余,这里既是三人初识、三人结拜的地方,却也是一切噩梦的初始。想起往昔那平静而美好的岁月,再与眼前这残缺不全的扭曲现实做着对比,秦笙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很涩、很热、很痛。
过去的一切她也很想放下、很想跨出,但无论是对朝凌熠的爱还是对亲人的愧,都让她无法忘记,无法忘记那个事实,那个无论是家庭的破碎还是丈夫与儿子的逝去都是因为自己的事实。那一夜的每一弹指每一瞬间就如一颗颗巨石狠狠地压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千刀万剐,压得她支离破碎。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结义三兄妹会落到如今的境地;就如同她不明白,为何那至高的权利便能如此彻头彻尾地改变一个人。她甚至痛恨着,痛恨着自己的身份,乃至痛恨着先父的选择与行为,痛恨着他为了那种缥缈的权利而失了全家人的幸福乃至性命。
她很想回到过去,回到那清纯与朴实的少年时代,回到那群雄四起的乱国之年,回到那已经瞧不见了的自由与幸福之间。可惜,她明白,过去早已是回不来了的,即使贺益成还愿在自己的面前卸下帝王的威严,即使他还在尝试着去弥补那鲁莽的当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她可以不怨贺益成,但她却绝不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为他而敞开自己的心。
“此处,不知笙儿可还记得?”贺益成将手伸向秦笙,却意料之中地被对方避开了。他摇了摇头,引着秦笙来到了一个山顶的凉亭边,指着凉亭那空白的匾额问道,“这亭子,是我几年前特意寻人建的,一直等着能有一日带着笙儿你来此,让你给它取个名字呢。给这我们初见初时初知的地方,取个名字吧,笙儿。”
“……初见初时初知吗?”秦笙独自在凉亭内寻了一角坐下,“往昔,便叫往昔,陛下您看如何?”
“……”往昔,她果真还是忘不记那千穿百孔的过去啊。“那便叫……往昔吧。”
语闭,凉亭内一站一坐的两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贺益成很想说些什么,说些什么来打破这让人窒息的寂静,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引起话题,更不知怎样的话题才能让这自己可见不可求了二十年的人儿,哪怕是对自己笑一笑,再唤一声自己“二哥”。
“陛下。”一个尖锐到不似男子的声音打断了贺益成的思绪。他眉头一皱,目光一利,将那前来送信的太监吓得双腿颤了个不停。
“何事?”这冰冷的声音更是吓得对方寒毛炸起。
“陛下……”将目光移向那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秦笙,努力地用肢体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说!”对于秦笙在一旁听着,他似乎毫不在意。
“是……綏王殿下。”缩了缩脖子,吞了吞口水,“陛下您让奴才派出去监视綏王殿下的人……”
“有屁就给朕快点儿放!”
“都死了,”偷偷抬头瞄了瞄皇帝的表情,“不晓得是谁下的手,何时下的手,如何下的手,只晓得当发现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成堆地摞在了离綏王殿下住处不远的胡同里。仵作断不出他们的死因,只是根据他们面部表情甚是诡异猜测他们可能是因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你是想说,他们是被吓死的?”
“是……”冷汗滴落鼻尖,可他却连擦都不敢擦。
“下去吧,”只觉得身上威压一松正要拔腿就走的太监却又被贺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