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却换了右手写字,左手腕缠了繁复的沉香手链......
麦茫茫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跑,麦更斯问:“姐,你去哪?我陪你。”
她说:“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梦一场(3)
麦茫茫在路上给顾臻打了无数个电话,每次刚一接通他就挂断,甚而将她拉入黑名单。
夜晚十点,顾臻出门倒完垃圾,发现小巷与房子交界的檐下,蹲着一个长发的女生。
他走到麦茫茫跟前:“你来这里做什么?”
即使顾臻这么生疏,麦茫茫还是鼻子发酸,他们很久没说话了。
她问:“是不是因为我家里不同意,因为你不想我和你过穷的生活?”
顾臻道:“是这样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麦茫茫抓着他的袖子:“我是骗你的,我不想分手......”
顾臻道:“茫茫,我决定了的事不会改。”
“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和清甯合伙演一出戏给我看对吗?不要玩了,不好玩,我不是傻瓜......”
顾臻道:“你不必自己骗自己。”
麦茫茫幽幽道:“你是因为她有抑郁症才和她在一起的吗?她割过腕对吗?”
......
她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
麦茫茫小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目光逼视顾臻,“她自残你会心疼,那我呢?”
她松开手掌,有一枚小薄的锋利刀片一直被她紧紧捏着,凌人的金属光泽,血浸湿了她掌心的纹路。
她在手腕内侧划过,深而快,再重复这个动作,不见滞钝。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顾臻扑过来,夺她的刀片,她自己割得血肉模糊也不肯松手,刀锋划到顾臻的手心,她一愣,便任他抢了去。
她靠在冰冷的红砖墙壁,痛苦地闭上双眼,手腕血液淋淋漓漓地下滴,精神恍惚地喃喃道:“顾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臻将她拦腰抱起:“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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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人来人往,女医生为她清理伤口、缝针,麦茫茫疼得一缩,女医生隔着口罩:“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还要割腕?”
麦茫茫不理,只往她身后看,女医生回头,看到个年轻男孩子,样貌出众,表情冷沉。
女医生明了道:“唉,你们现在的小姑娘啊。”
麦茫茫不是她接过的第一个因为割腕被送到医院的病人,她们未必真心想死,无非是以命相要挟,可往往过高估量了在对方心中的地位,过分轻视了自己的生命。
“痛。”麦茫茫朝他伸手,顾臻迟疑,把手递过去让她握紧,以忍过痛意。
麦茫茫问:“你胸口的伤是不是疼得更多?”
顾臻道:“我不记得了。”
医生打好结:“可以了,应该不会留疤,下次记住别这样了,去开单子输液和打破伤风吧。”
医院的副院长恰巧是麦诚的朋友,认识麦茫茫,便给她入住了特需病房,护士为她扎完针,顾臻道:“听到医生说了吗,以后不要做这种蠢事。”
麦茫茫说:“你别走。”
她问自己,当年秦嘉要离开家的时候,如果她不那么倔、不对妈妈发脾气,肯退让一步,妈妈可能就会留下来?
麦茫茫感觉她的口张开了,和她的脑子分离,说了一句她也鄙薄的话:“顾臻,我可以原谅,我只要你......”
顾臻将她的手挣开:“是我不要你。”
“你想表达什么?”他看着麦茫茫,“你要当第三者吗?”
顾臻前所未有的陌生,这三个字也陌生,好像她从来没学过一样,森然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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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所以比较短。没有灵魂的梦一场3,大概也是茫茫卑微、失去自我的最后一章。
梦一场(4)
顾臻为她去办手续,刚走不久,魏清甯敲门进入,她一身素净,恬谧温煦,黑色的长发柔柔地披散在肩头。
“顾臻和我说你......”她偏头斟酌用词,“怎么说呢?自残?自杀?”
“我来看看你。”
魏清甯自觉坐在床头,一边为她削苹果,一边道,“茫茫,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和顾臻在一起。”
麦茫茫靠着枕头,并不看她:“学校里的传言,是你吧。”
“准确地说,不是。”魏清甯的刀转了个角度,“我们是好朋友,我不好说到处说的。不过我借了一把挺好的用的刀,不
喜欢你,喜欢顾臻,又没我这么喜欢却能为他不平,有点影响力。”
她说:“我只要和林熙晴说就够了。不过校园‘暴力’对你没什么用。”
麦茫茫说:“你一点也不一样。”
“是你不了解我,可能是因为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是主体,我是接受的客体,我不需要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