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fessor 02 Zhong,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看我的报告?”
钟嵇皱眉:“你一直在这?”
麦茫茫不愿意博同情,“您看过,愿意给我一些意见就好,就算您依然要挂了我,我也接受。”
钟嵇沉默,接过她的报告,一页页翻看,他道:“改得不错,但是靠突击是没用的,也不是事事都可弥补,你的心智不适合学习生物。”
麦茫茫听他否定的过程中低下了头,她道:“我知道了。”
钟嵇:“但仅就这门课而言,可以弥补,其他的,看你自己。”
麦茫茫惊喜道:“您的意思是?”
钟嵇:“下不为例。”
麦茫茫鞠了个躬:“谢谢您。”
钟嵇:“......不用总向我鞠躬。”
他指的是两三年前的舞会,麦茫茫不好意思道:“没想到您还记得。”
麦茫茫的情绪一起一伏,陡然释放后,身体后知后觉地感觉不适,她跟钟嵇道别,朝左边走去。
麦茫茫眼前发晕,她走了几步被人扶住手臂,钟嵇看她头发蓬乱,眼圈发黑,憔悴至极,和以前完全两个样,手臂更是瘦得可怕,他仿佛只触到她的骨。
她像张纸片,风一吹就能吹走,整个人透着沉沉的暮气,来自精神上的暮气,钟嵇问:“你去哪?”
麦茫茫有点低血糖,不太清醒地答:“回公寓。”
钟嵇道:“那边没路。”
麦茫茫不解地看着他,他替她做决定:“现在,先和我到楼下吃早餐,然后回去睡觉。”
经此一事,下半个学期麦茫茫的表现好了许多,落下的课业逐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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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钟嵇应朋友邀请,到他新开的club小聚,舞池里有个亚裔女孩很是眼熟,黑色的紧身吊带裙,随着节拍扭动,明艳夺目。
察觉他的目光所向,好友解释道:“那个女孩啊,上个月开始,每个周末都会来。”
“难得,你有兴趣?”
钟嵇但笑不语,酒杯中的冰块琳琅作响,学生的私生活,他不打算过多干预。
“你先坐,我待会再过来。”
麦茫茫中场歇息,路过某个卡座,注目到一男人落落独坐,气质出挑。
Club里彩光流漫陆离,将她敷染得妖冶,麦茫茫喝了不少酒,步履虚浮,摇摇晃晃地朝着他走去。
相较舞池,这里的光暗得多,她主动横坐在他腿上,沿着他的腰线往上摸,几近耳语,婉转幽宁:“一个人吗?”
他问:“你平时就是这么随便找一个男人上床吗?”
可笑,她居然在这里听见随便这个词,她推拒过无数露骨的赞美、浅白的请求,这个词给了她挑战。
麦茫茫不答,吻他的喉结,忽感有冰冷的硬物和水淋落,原来男人无任何怜惜地,在她头顶覆倒桌面上盛冰块的小桶。
麦茫茫一激灵,从他身上起来,定睛一看。
钟嵇冷着脸:“醒了么?”
转
麦茫茫的脸白了一层,放纵到钟嵇面前,她目前想不出更让她无地自容的事情了。
她难堪地咬着下唇:“对不起。”
麦茫茫也不敢多等待钟嵇的反应,扭头就往club外面走,仿佛走得快一点,丢脸的事情会被落在身后。
但是钟嵇没有被她落在身后,麦茫茫方出club的大门,冷空气对只穿一条裙的她钻透力不小,她逞强不肯回去拿衣服,光着两条腿,走向她停车的地方。
钟嵇追上来:“你喝了酒还要开车?”
麦茫茫浸着酒意,胆子也大了,甩开钟嵇:“不要你管。”
路边,她的红色跑车窗玻璃俱碎,车内财物被洗劫一空,麦茫茫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既惊又怒,当下脱了高跟鞋,用力地砸向车头:“为什么,为什么!”
她把车当做仇人,全身的力气和情绪都倾泻其上,车前盖凹下去了一个坑,麦茫茫也无力了,靠着车身滑下去。
她看到钟嵇的鞋,他说:“这里比较乱。”
麦茫茫道:“我讨厌这个城市,讨厌S大,讨厌美国,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哪里,哪里都一样。”
麦茫茫的假睫毛脱了,挂在眼下,和化开的妆黑漆漆地融在一起,钟嵇辨认出她悲冷的迷惘,他将外套扔在她身上:“穿好。”
麦茫茫被他扯起来,打了一辆车,她问:“去哪?”
钟嵇向司机报了个地址,再对她道:“我家。”
如果他没看到麦茫茫手腕上的疤,或许他可以放她自生自灭。
他们的身份和关系在那,加上钟嵇的性格,麦茫茫不担心他对她会有任何不轨的意图,她无所谓去哪,安静地坐了一会,他道:“小女孩不要玩堕落,一点也不酷。”
那不过是轻浮的感官刺激。
麦茫茫道:“第一,我不是小女孩,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