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出现几个月的空子。
卫桓略讽挑了挑唇:“只要我们制造了空子,想必那姜钦能把握住机会的。”
不需要做得更多,否则反容易露了痕迹。
他抬目看悬于左墙的行军布阵图上,端详片刻,而提笔后快速书写:“传令徐笙刘拓,按计策行事。”
他放出两个破绽,诱姜琨遣人夜袭。
娄兴如今压力很大,正努力建功,想必他会自动请缨的。
……
腊月十五,絮雪漫天的冬夜,青州军夜袭了并州军位于漳水前的两处关隘。
战事激烈持续时间去不算长,至翌日上午,眼见占不了便宜,两支夜袭的青州军如潮水般退散。
互有进退,双方损失都不大,青州军退得井然有序,唯一的问题就是娄兴负伤了,且伤得不轻。
娄兴身先士卒,但谁知敌军有诈,他虽指挥得宜,但本人在箭阵里吃了一个大亏,坠马被马蹄踩踏左臂和左腿骨都折了,幸亲卫拼死抢上前救回。
性命无碍,但至少得养伤三月。
“三月。”
从医帐探望出,姜钦送走叔父姜琨,快步回了自己的营帐。
冯平有些激动,低声:“主子,这是大好机会啊!”
是啊。
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娄兴麾下足足四万兵马。
怎么样才能得到手呢?
给娄家人,姜琨肯定不愿意的,他一直设法削减娄兴的兵马。但给其他人也不行,做得太明显了,娄兴和娄家人肯定不答应。
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问:“五公子呢?出来了没有?”
五公子姜错,娄夫人所出的第二子,年十四,入营是早了些,但姜琨还是特地把他接来了。他不愿意将这儿子放在外头继续和生母接触,以免灌输了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姜错方才也急急去看舅舅,娄兴药力该上来睡下了,他也该出来了。
果然,冯平出去一阵,禀:“五公子出来了,已回了帐。”
“好。”
姜钦立即往姜错营帐去了。
姜错才到姜钦耳下,单薄的少年一脸沉沉忧色,这两年他一系变化是在太大了,先是胞兄,而后是母亲,谁知屋漏又逢连夜雨,舅舅又重伤了。
唯一能庆幸的,就是这伤还能痊愈。
姜错不是温室花朵,他懂,他生母已失宠,甚至他隐隐感觉到,父亲对舅舅也不复旧日信任。所以他怕这次舅舅负伤,父亲会趁机动娄家兵权。
正胡思乱想间,见堂兄来了,勉强挤出一抹笑:“大兄。”
姜钦叹了一口气,兄弟关系好,他也不说虚的,只拍了拍堂弟肩膀:“既然担忧,那何不把担子挑起来?”
姜错一愣,有些恍然。
“你去和父亲说,想为父亲分忧,看能不能把娄将军麾下人马接过来。”
姜钦献计:“在你手里就不怕了,等你舅舅伤愈,完璧归赵就行了。”
可姜错年纪太小,光他肯定不行的,姜钦建议:“你再举荐一个你舅舅信重的心腹。”
暂掌兵马,要么小舅舅,要么堂舅舅,越过这二人却是不合适的。
“只是我举荐舅舅们,父亲未必答应。”
他直觉,是肯定不乐意,到时候驳了,这事儿反而落空了。
得换一个人。
那换谁呢?
眼前就有一个好人选。
姜错道:“大兄,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越想越对,堂兄是父亲信重的,又是中立的,二人关系也极好,最合适不过。
“大兄,除了你,其他人只怕都不成了!”
姜钦沉吟片刻,最后点了点头:“也好,等娄将军伤愈后,我正好把前次的人马一起还回去。”
由于姜琨的暧昧态度,姜钦本人的作态,所以一直给姜错和娄家人的感觉是,姜琨压着姜钦,不允许他将先前的兵马还回去。
娄兴全部兵马暂时交出,伤愈后肯定得接回来的,这没说的。正好两股合成一股,一并接回。
姜错觉得正好,当然他也没自作主张,他让堂兄回去等等,他梳洗后就来,实则想趁着这些时间寻小舅舅和堂舅舅来问问。
姜钦恍若不知,微笑道:“好,我也洗洗,你别急。”
转身出了帐篷。
心里笑笑,娄兴胞弟和堂弟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必会赞同的。
至于他那叔父,如无意外,应也会同意。
三个月。
应当足够了。
他垂了垂眸,快步离开。
……
中帐。
姜琨确实在思索这个问题,娄兴带着兵马来投,跟随他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无数。
所以这回负伤,他想趁机夺了娄兴兵权,却是不合适的。
但就这样轻飘飘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