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歪头看了眼,毫不在意,“这个?哦,我今天也想尝尝老赵拿回来的茶,没杯子,记得你柜子里塞着一个,就用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霍还语喉咙里仿佛被塞了跟烧红的铁棍子,熔浆往肚子里流淌着,“拿之前为什么没问我?”
“你扔在那儿……我以为是赠品……”
“给我。”
“什么?”
“还给我。”
霍还语一直是寝室里的好好先生,别人借东西只要他有的都不会吝啬,人也温和,几乎没有和人起过冲突,季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但擅自动人东西总归是不好的。
他笑嘻嘻地吹了口热茶,“你等会啊,我喝完就洗干净给你放回去。”
椅子忽然被掀翻。
一泼热水从空中飞溅出去,降临在专心游戏的室友后背,烫的他惊呼一声腾跳起来,顺带骂了两句脏话,一回头,季风已经傻在原地。
热水是争夺杯子的时候被霍还语不小心洒出去的,他什么都没说,拿了杯子就往洗手间奔,茶倒了,用手边能洗的东西统统搓了一边去冲洗,洗的手掌泛红,皮肤泡出褶皱也没停。
杯子是洗干净了,没有一点味道了,可终究不是他藏在柜子里角落的那只了,他辛辛苦苦藏了那么久,只是离开一下……
一下下而已……
这些天他的反常已经无法掩饰,是由内到外的变化。
季风和被热水烫到的室友站在洗手间门口。
胆战心惊,却又不得不关心两句,“霍还语……你没事吧?你早说那是你的宝贝啊,我真不知道……”
室友推了下季风,示意他闭嘴,“要不让老季再去给你卖一个?”
季风:“……该不会是前女友送的吧?那我罪过可大了。”
不管他们怎么劝,霍还语愣是一整晚没有说话,活像魔怔住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还没醒他便走了。
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季风为了昨天杯子的事愧疚不已,逛了几个小时的淘宝终于找到样子差不多的买了个。
刚松了口气,就听说霍还语在实验室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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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不比在家里,吃喝都是家里供应,到了学校,连一口水都是要付费食用的。
虽然有了经济压力,但终于不用在家里面对霍妈和薛叔叔,绵绵心情都好了不少,胃口也好了,晚上在路边吃了份铁板豆腐又吃了份炸鸡柳,这对她来说就是很幸福的事了。
霍妈也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的生活,偶尔打来电话嘘寒问暖,言语间已经没有了责怪的意思。
吃完了东西,绵绵又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薛涎,他骑着车,分明快入冬了,夜里说话都冒着雾白的气,他却热的满头大汗,刹住车,喘了两口气抢过绵绵的水灌了口。
缓过神。
“我打听好了,这周六我爸去出差,阿姨接了个两天一夜的团,都不在家,可以回去了。”
绵绵用手背给他擦了水,又给他撩着头发散汗,“终于能好好回去住一晚了……在宿舍都不能大声说话……”
前半个月霍妈和薛爸不放心,生怕他们再联系,周末也轮流站岗,晚上睡觉霍妈都要带着绵绵一起睡。
熬了这些天,他们才放松警惕。
欢欢喜喜到了家,绵绵连薛涎都没等就迫不及待冲上楼,随手摸亮了灯,楼梯被照亮,二楼也亮了,她跑的步伐极快,又重,拉开门便一头扑到床上,卷着被子轻呼:“好舒服。”
柔软的床和独立的空间不知比寝室自由舒适了多少。
躺上去,立刻就能沉沉睡去。
有人开门回来的声音霍还语自然能听见,也知道是绵绵和薛涎。
上一次见面是在他晕倒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那次绵绵也只住了一晚,隔天走的比他还早,好在他提前就将感冒退烧药放在了她包里。
到了学校就收到了绵绵道谢的信息。
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不生不死的。
不似从前亲密的关系,也没有太僵着,可越是这样的客气,他越是难受。
霍还语站了会儿,正要出去见绵绵,却听见薛涎从楼梯上来,转身进了绵绵的房间,又顺手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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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一串非常长的碎碎念!!(??′?`?)?
铁子们的每条评论都会认真看,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投珠的宝贝也都会记得。
大家都是非常宽容友好的宝贝们!
明白我个人的笔力是非常平庸的(在努力进步啦,好恨我不是天才啊),看不下去也是正常的。不过还是想冒昧的说一下啦,哥哥腹黑暴露的时候其实就有弃文的宝贝了,对于这个我是有感觉的,也非常理解,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不快乐了就不留,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大家如果有意见都可以提,哪里写的不好我都能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