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袭向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不想与他交手,只好满屋子逃跑。
为了避免伤到关白白,应青只好收手。
但待他伸手拉过关白白欲带她离开的时候,伊丽莎白又飞回来拦住去路。
应青想打她,她便再跑,直至应青要带着关白白走,再回来。
如此来回几次,本已怒火中烧的应青终于彻底失去理智。
他咬破手指,将血涂抹在桃木剑与符咒上,待伊丽莎白飞来,便默念口诀用黄符架起一个脆弱无比的桎梏术,将伊丽莎白凝固在半空中。
伊丽莎白很快就破处了这个简易的阵法,但就在这一瞬间,应青的桃木剑已近在眼前。
“嗤。”好在关键时刻,关白白出手打偏了桃木剑,伊丽莎白得以逃脱。
应青正要发怒,却见关白白的双手正在流血,登时大惊失色,扔了桃木剑牵起她的手来看她的伤口:“关小妹,你怎么受伤了?”
关白白安抚道:“只是被桃木剑伤到了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闻言应青却不放下心来,反而是面色变了变。
知道会被桃木剑伤到代表着什么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开口道:“关小妹,你还能变回人类吗?”
“……这重要吗?”
“你是关派的唯一传人,”应青正色道,“天师的传人,不能是一个血族。”
关白白闻言顿时心如刀绞,应青不忍见她为难,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不能有半步的退让,只好硬起了心肠,势要听听关白白的答复。
但关白白的答复出乎了他的意料——她低头看向他脚边的桃木剑,然后就毫无预兆地伸出手去。
指甲甫一触碰到剑柄,便传来火烧般的剧烈疼痛。
皮被烫掉了,血肉也模糊了,但关白白还是不肯放弃。
最终,她满手鲜血地拿起了桃木剑,对着呆愣住的应青道:“应大哥,我拿起来了。”
话音未落,剑已被怒发冲冠的男人打掉。
应青捧着关白白的手,怒道:“疼就放手!你怎么能伤害自己?”
关白白蹙着眉,正色道:“不能放手与不想放手的事,我就不会放手。”
闻言应青感触颇深,似乎想起了当初遭受众人反对,依旧一意孤行的卓清清。
他想保护关白白,不想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但现在,他恍然发现自己此刻,竟成了伤关白白最深的人。
应青几乎惭愧得无地自容,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关白白看到的更多的是她熟悉的应青。
“不是的关小妹,我不是想要逼你。”
“你不用勉强自己的,我说过没人能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包括我自己。”
“我错了,对不起,关小妹。”
应青心急之下地说了一大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顺序颠三倒四。发觉自己说得乱七八糟,他总算停了下来,歇了歇后,他眼巴巴地看着关白白,道:“关小妹,你永远是我的关小妹,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其他的都没关系。”
闻言,自从知道自己会变成血族的恐慌与担忧总算烟消云散。
关白白红了眼眶,但见应青手忙脚乱地要给自己擦眼泪,便又嫌弃地偏过头躲过了,道:“我没事。”
应青收回手,见关白白突然扑进自己的怀抱,便有些不知所措地抱住她。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关白白,却也知道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慰道:“关小妹,没事了。”
关白白闷声“嗯”了一声。
而伊丽莎白则贴在墙角,一脸幽怨地看着亲密无间的师兄妹二人。
解开了心结,应青也不再反对关白白继续担任伊丽莎白的管家。
但伊丽莎白还来不及开心,便又想起了关白白对自己说过的话,不免万分沮丧。
不过此时关白白此刻没时间理会她的感受,只是问应青道:“谷哥呢?”
“被23号借去找人帮忙了。”
“找人帮忙?”
“其他镇上出现了统一派的人,明明是记录过的低级血族,但许是服用过什么药物能短时间内强化自身能力,已经伤了不少其他血族与人类了。”
“所以让谷哥找天师协会的人帮忙是么?”关白白很快猜到了解决方法。
应青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道:“借此机会天师协会也可以清理一下协会内弃明投暗,帮助统一派发起暴动的天师。”
关白白相信天师协会的雄厚实力,便不再过问详情,只是问:“那谷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说不清,”应青苦恼地皱起眉,然后问,“关小妹,你找他有什么事?”
“让他帮忙破阵。”
“……”应青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也是一个天师,而且我也会破阵。”
“我需要能确保不会出错的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