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今日颇有闲心,清漪要梳妆打扮,他就坐在一旁看着。
婢女低头给清漪梳着头发,她的手极稳,也极轻。清漪并不苛刻,是很好伺候的一位主子。只是容辞在这里,她难免战战兢兢。
从前有想往上爬的丫鬟,却苦于容辞那边没有门路。因侯夫人叶氏病着不能理事,有个婢女脑筋活络,想从清漪这边下手。以为清漪年纪小又是客居,不一定懂得其中门道,也不好处置下人。于是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在容辞面前搔首弄姿。
容辞险些被那婢女的香粉味熏得打喷嚏,又见她打扮得出格,顿生不喜。
清漪从不给容辞添麻烦,容辞深觉她懂事,一时间想了许多。
主子不爱盛装,做下人的却浓妆艳抹,定然心思不曾放在正途。继母还病着,下人就开始浮躁了,果然府中需要整顿。他叫人将侍婢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然后发卖了。
过了二三年,又有个侍婢,是侯府世仆出身。她心思灵活、消息灵通,知道容辞对清漪另眼相待。她观察着清漪的打扮,有样学样,又别用巧思,力图展现窈窕的身段。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容辞根本没正眼看过她。容辞的管家是个人精,特别关照清漪的院子,知道后让侍婢的父母即刻把她嫁了。
有这两个先例,侯府的下人安分了许多。
梳头的婢女名唤珍珠,是先太夫人叶氏挑给侄女的。她轻声询问,县主要插戴哪一套首饰。
清漪并不在意,随手一指。
珍珠记得清楚,县主不爱插戴太多的首饰,嫌重。
她的心思乖觉,想为清漪上妆,清漪却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她的妆匣里面,每一样都是珍品,多是皇后娘娘赐的。
清漪不缺这些东西,但皇后总惦记她。
皇后说,女为悦己者容。
她根本不想打扮给容辞看,只是皇后好意,她不能拒绝。绝大多数的东西拿回来就进了库房积灰。
清漪生得肌肤无暇,面容纯美,无人能及。她在家中并不上妆,至多描一描眉,嘴唇抹些胭脂,提提气色,自以为不显得阴郁苍白就足够了。
容辞在她的侧脸吻了一下,嘴唇沾染了一点她脸颊上的香味。
他咂咂嘴,有点可惜。这香膏太甜腻了,不如前段时日那种适合她。
镜中映着一双璧人,少女娇柔清丽,男子高大英俊。容辞长眉入鬓,凤眸清冷,又因身居高位,虽然年轻,自有一股威严而凛然的气度,令人不敢直视。此刻被铜镜模糊了些许锐气,竟显得他温和许多。
他们很般配。容辞心想。
早膳已经备好,清漪面前摆着一盏燕窝羹。她知道这东西是燕子的唾液,内心十分抗拒。姑母还在的时候,为了让她习惯这东西,费了不少心力。侯府的厨子又加以蜂蜜等炖煮,几乎不见腥味,她才勉强接受。
容辞要她坐在腿上,清漪又羞又气。
他咬着她的耳朵诱哄道:叫他们都下去,我服侍你用膳可好?
他一个眼色,仆婢皆恭顺地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无声无息地退下了。
容辞取了汤匙,舀了碧粳米熬的粥喂她,又挟了一只晶莹剔透的虾饺。清漪食不知味,敷衍道:我自己吃就好,你还饿着呢。
偏偏那人不解其中真意,笑道:清漪懂得心疼我了。
像是傻了一样,清漪腹诽。他那样精明强势的人,为何要露出这副表情?
他搂着她蹭了几下,又起了反应,硬挺的阳物抵着她的大腿根,已然气势狰狞。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作势要脱她的衣服。
坐在那上面吃,可好?
他不是在商量。
清漪顿觉不妙,急急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铁钳一般的双臂强行按在了那里。
她觉得气闷, 我吃不下了。
她说得模糊,究竟是吃不下饭,还是吃不下他的欲望?既不说清楚,他就当做是前一个吧。
在情事上,容辞随心所欲得很。清漪不喜欢他出格的举动,他就偏要荒唐,打破她的侥幸,不让她逃避。
你真荒唐。她气得锤着这人的胸膛,容辞全当情趣,气定神闲地接住美人的小粉拳,放在嘴边惩戒般地咬了一下。
他看上去清冷俊美,有一点自负又随性的气质,像个贵公子,实则皮糙肉厚得很,至少她那小小的拳头不可撼动分毫。
容辞扯掉她的衬裙和亵裤,又松了自己的下裳,将那狰狞的肉柱暴露出来。那东西呈紫黑色,十分硕大,头部大如鸡卵,柱身环绕着青筋。在空气中颤动几下,前端的小孔渗出一点黏液,显得尤为可怖。
清漪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唾弃他不知羞耻,心却痒痒的。
她的身体还记得昨夜的情事。这么大的东西,插进去总能叫她欲仙欲死。
容辞将少女双腿分开,垂在他的腰两侧,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