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她看着易恒拿起那把靠在墙角沾满灰的吉他,低头调着音,然后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小铁片,就那么站着,为他对面的女孩弹奏起高中时第一次为她写的歌。
这里有太多易恒的回忆,墙上那些乱红,不是胡乱喷的,而是他们曾经洒下的血,躺在地上的那些木头和铁棍则多年前那场激烈战争的残痕。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鼓手矮子掰下椅子脚,揪着自己的领子红着眼眶狠狠质问他到底是选择他们还是选择现在站在门口的女孩的样子,他回答不出来,一切都在他的沉默中爆发,像无声电影一样,漫天飞舞的键盘琴键,滮洒的鲜红,四个人的扭打撕扯……总之那是一场令他心碎的战争。
腐锈的钢弦发出来的声音是那么暗哑,而他唱的却是轻吟明亮,唱歌的和听歌的人也都红了眼眶。
易恒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安楚婕,她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有多少希望的力量,就能承受多少失望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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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开一点,手拿近一点,那是饮料不适手榴弹!”,摄影师因为模特的心不在焉而恼火,杨依洛一心只想着一会儿要去见年梓淳哪有什么心思欣赏饮料的价值,何况还是自己不怎么喜欢喝的汽水,可是不让摄影师满意的话她就别想早早收工去找年梓淳。
年梓淳正在餐桌上和华三吃着晚餐,安静祥和的气氛被短信铃声打破。
“小恶魔”三个大字刺中了年梓淳的眼
“梓淳,你在家么?一会儿我过来找你。”
“怎么了老婆?”,华三从没见过她如此凝固的表情。
“哦,助理发来的,工作上的事情,没事。”,年梓淳淡然地放下手机露出一个让对面的人安心的笑容,这是年梓淳第一次对胡兴华有所隐瞒。
杨依洛要来,年梓淳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她隐隐感觉到那个小恶魔的存在并不是那么简单。
“好的,我在家。”,年梓淳吃完饭后给杨依洛回了过去,也好,这样正好自己老公在家,也许能让杨依洛明白自己是有家庭的从而不再那么放肆。
杨依洛收了工便直接往年梓淳的家里赶。
呀,好像她老公在家,呀,她老公还出来了,站在房子对面的杨依洛急中生智脱下高跟鞋提起手就快速地冲向房子侧边的花丛中探起脑袋看着门口的年梓淳在跟她老公说些什么,完全顾不上脚上的刺痛感和冰凉。
“不要太晚了。”,年梓淳摸摸华三的脸。
“就一些小资料而已,老婆你回去吧,外面冷。”,华三心疼地在年梓淳脸颊上落下一吻。
杨依洛看到这一幕惊呆了,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待男人开车走远后,年梓淳并没有回去,而是无奈地朝一旁花草丛里轻轻说:
“出来吧。”
什么?年梓淳知道她在这里?杨依洛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儿,提着高跟鞋悻悻地走出来,年梓淳看着那个略显狼狈的人不语,幸好华三突然今天有事,不然杨依洛还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
杨依洛走上前打开宽大的加绒牛仔外套将单薄的人套在怀里撒娇似地说到:
“梓淳我好想你怎么办。”
身子立马变得暖和起来,年梓淳不喜欢这样的举动,可是也不反感她这么做。
“好啦,到家里来吧。”
“噢!”,杨依洛光着脚踩到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碎石吃痛地喊了出来。
“……”,怎么那么不小心。
“啊,痛,痛痛……”,听到她喊,年梓淳又调整了位置将她的脚放低,杨依洛缩在沙发角,其实她早就不痛了,看着年梓淳悉心为自己擦药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可嘴上就是不放过年梓淳。
“梓淳你就不能温柔点么?很痛欸。”,杨依洛皱起眉很难受的样子,年梓淳手里的动作已经不能再轻了,年梓淳看着杨依洛白净的腿,虽说脚丫子因为常年走秀而显得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平整光滑,却也算秀气,被粗糙石子划破的确是会有些疼,可也不至于从进门洗脚开始喊道现在吧,杨依洛看着满脸困惑的年梓淳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故意的?”,年梓淳这才反应过来,她立马扔掉手里的棉签盖上药瓶站了起来,杨依洛的脚下突然落空地砸在沙发上,振动了伤口,这回是真的痛了。
“呜呜,真痛欸,梓淳好凶哦,对人家真的一点也不温柔,痛啊……”,杨依洛的表情很是痛苦。
“依洛,别喊了,刚才是我不小心,”,年梓淳无奈地又坐回去抬起她的脚重新放到自己腿上,“你这样喊,弄得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杨依洛快速地挪动身子凑到年梓淳身旁吐着气说道:
“把我怎么样?梓淳你知道堵住别人的口还有哪种方式么?”
“依洛你……唔……”,杨依洛用实际行动充分地告诉了年梓淳还有的那一种方式,杨依洛的手轻轻地环住她纤细的腰,年梓淳愣住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