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左右我所有的感受,一点都不公平,一点都不……”,安楚婕抽泣着,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安楚婕带着浓浓的鼻音继续抽咽地说道:
“尚卓熙我真的好恨你,你是全天下最自私的人!”,安楚婕眼眶火辣辣地灼烧着眼泪,大把大把地滑落出来打在地上积起的小泪潭里啪嗒啪嗒响个不停,她要在尚卓熙走出这个门之前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
尚卓熙原本停下的脚步在听到她骂她自私的时候又果断抬起朝门口走去,当她真的打开门要走的时候安楚婕突然又后悔了,她忍着痛朝门口跑过去,从后面紧紧地箍住尚卓熙的身子,一时间泣不成声,连呼吸都万分困难,说活都停停顿顿地连不完整:
“不要走,卓熙,对不起对不起,我好,难受,我希望你能陪陪我,我没有在演,也没有在装,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觉得欠你的,而是我想要给你的,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全在腰间的安楚婕互相抓住的手指已经变得惨白,尚卓熙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个人的颤抖以及极度不平的呼吸。
“除了你我根本不会爱上别人,易恒只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安楚婕的发丝被泪水打湿胡乱地贴在脸上,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模样,这是她最难受的时刻,她需要人陪,也只想让尚卓熙陪着她,她可以对自己生气不说话,但是她只要在就好。
“卓熙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你上班一天很辛苦,我应该懂事不该跟你作对惹你生气的。”,那到束缚的力量又加紧了一圈,安楚婕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尚卓熙也乱了心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安楚婕。
尚卓熙转过身来低头看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她黑色的瞳孔颤动,里面只有自己的样子,
“爸妈都不要我了,连你也不要我了么?”,安楚婕无助地望着尚卓熙,眼底像是一汪死寂的深水潭,等待着面前的人在它上面溅起生命的水花,下|腹又开始痛起来,紧环着尚卓熙的手没了力气,孱弱的安楚婕已经精疲力竭,突然间软软地倒在尚卓熙的脚下。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想走的人你硬绑也许可以让她暂时不离开,可是残破如安楚婕,她连捆绑那个人的力气都没有,尚卓熙的脚轻轻一抬便从那双无力的手里撤出来,蹲下来怜悯地用手抚摸她的脑袋,突然五指一用力,便抓住安楚婕的头发迫使她昂起头来,安楚婕抬起无力的眼皮,看到的只是尚卓熙一贯的红唇,她嘴里吐着一把把锋利尖锐的小刀,轻轻地说:
“那是你的事。”,放开安楚婕的头发,拍了拍身上被安楚婕碰过的地方,开了门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
“卓熙,卓熙……!”,安楚婕惊坐起来,衣襟又泪湿了一大片,原来只是梦一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用过的药棉和药瓶摆在床头,还有几瓶原来喝过的缓经痛的药水,尚卓熙还是走了,但总好过她一脚踢开自己。
“我不要你难道我舍得把你丢给别人么?”,这是尚卓熙在心里对自己说的,安楚婕终于歇斯底里了,她哭了,也如她所愿地告诉了她,对自己好并不是因为觉得亏欠,这样尚卓熙不就赢了么?可是以这样的方式得到所谓的赢,尚卓熙丝毫尝不到其中的快乐,反而更多的是内疚,她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亲手弄得支离破碎却没有能力将她一片一片重新黏好。
“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保护你”这样的话,那是四年前的尚卓熙可以脱口而出的,可是现在不一样的,她自己都在悬崖边上岌岌可危,哪里能够腾出手来保护她。尚卓熙今天在实验室里做的一切,就像是她开着一辆没有刹车的跑车从一个悬崖冲向对面那个悬崖,如果那万分之一的几率她捏一把汗握住了,惊险地成功了,那么迎接她的自然是一片世外桃源,可如果她不是那个幸运儿呢?她不敢也不愿意带着安楚婕冒这个险,因为等待着她的是万丈深渊,安楚婕应该去艺术的殿堂发光发亮,而不是跟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黑暗,万劫不复。
正如安楚婕所说的,尚卓熙又是一个自私的人,她贪念也依赖安楚婕给她的温暖,想要霸占安楚婕的所有,那些自己给不了的,她同样也不准别人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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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的快乐代价通常是忍受不见天日的寂寞,你都不心疼自己么?”,齐阮摇晃着手里的马丁尼,吧台前微弱的光照在她脸上,使那张画着浓妆的脸显得没有白天那么刻薄,她瘪了瘪嘴:
“uhm~~这家鸡尾酒的调法真是怪异得很呢。”
“我更心疼她。”,安楚婕喝下一小口清澈透明的液体,锐利的刺激感让她微微皱起了眉。
“呵,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心疼的,”,齐阮看着安楚婕落寞的侧脸想起她口中那个医生就有点来火,“算了,带你出来也不是让你想那些事的,一会儿我两个朋友过来,对了,你应该认得他们。”,齐阮转移了话题。
“是么?齐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