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佛门狮吼功,
只为降魔卫道,可不是你这么用的。」老者,说着竟然呕出一口鲜红血液。
白艳心此刻也俏脸殷红,转瞬间又恢复了润玉的白皙,冷冷道:「暗星公国
的「黯离竹功」,你是影社的哪位老不死的?……不好好在你暗星待着,跑华龙
来管我的闲事,不怕我艳心灭了你影社道统么?」
老者身形似风中残烛般摇晃了一下,也很快恢复了过来,弯腰咳嗽着说:
「女修士不也是千里迢迢从高丽内宗来华龙惹是生非嘛……至于说,影社道统,
若因此被剿灭了,也是它天数如此,老朽是无能为力的。不过,从方才仙子出手
仿佛是高丽国师「神僧」朴政陀的根脚,不知道艳心仙子跟神僧他老人家如何称
呼。」
「老东西知道到也不少,我和神僧的关系,轮得到你过问吗?」白艳心看也
不看四周万千惊诧的信众,脸露杀机的看着老者。
「三爷爷,你可算来了,苏悠还当你又喝多了,不肯来助丫头呢。」这时,
就见白鹿寺佛奴之中,一名娇美俏丽的女孩蹦跳着冲了出来,来到白髯邋遢老者
身边,关切的说,「三爷爷,你没事吧,这位老妖婆难惹的很,您有没有给她打
伤了?」
白髯老者又咳嗽了几声,满眼慈爱的抚摸着苏悠的脸蛋,缓缓的说:「你这
丫头还知道这妖妇难惹啊,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葬送在了你这丫头手里。」
「影社十二使老三是吧,听说你刚刚得到杀神的天道没多久,就能位列天人
第八位,很不错嘛……可惜,凭你的修为,连女帝手下那两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都
不如。奴家倒想知道,你凭什么来这趟浑水。你才入天人多久,莫非以为可以对
抗我白家万载的传承吗?」白艳心冷笑着,气势遥遥锁定了白髯老者。
白髯老者似乎不堪重负似的不停前后左右摇摆着身形,却总是可以堪堪的避
过艳心的气息锁定,同时又不紧不慢的说:「老朽自然是不敢跟白老掌门作对的。
只是,你玉佛道在华龙兴风作浪,手段未免也过于歹毒了一些,生灵涂炭也就罢
了,还想借此机会洗脑众生,愚昧世人……老夫且向你佛母请教,开春后,华龙
朝廷官修的那几处防洪大坝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崩塌了?那几处官坝附近出现
的数位高丽凝像高手,不是去那里随意散心的吧?……还有,这场遗祸四方亿万
黎民的瘟疫,怎么跟三年前在高丽民间流行的那场已经消亡的瘟疫症候如此相似
呢?你玉佛道发放的避瘟丹,连圣医阁都没有破解的方子,你玉佛道从何处弄来?
逼得辛安然掌门一个妇道人家含辛茹苦,含屈受辱的给你日夜折磨,亏你也下得
去手。虽说这些固然是她躲不了的一劫和机缘,但华龙天下百姓何辜?!……艳
心仙子,我敬佩你手段了得,但是人在作天在看,太伤阴德了不好,以老朽之见,
还是及时收手吧。」
「老不死的,原来你早就憋着劲跟我对着干……就凭你,也敢要我收手?」
白艳心脸上辣色更浓,她终于用强大的气息锁定了白髯老者,就连老者身旁的苏
悠都囊括了进去。
就在千钧一发危急时刻,只听小和尚身后一阵莫名诡异天道波动,一个安静
平淡的女子声音骤然响起:「白掌门,原来华龙的灾祸全是因你而起……这场罪
孽太深重了,你也算是佛门中人,须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道理,还是听劝收
手吧。」
小和尚急忙回头看去时,发现说话的竟然是本该沉迷昏睡的圣医阁掌门,自
己的那位美妾辛安然。此刻的辛安然还是那个风姿安雅的圣医阁阁主,但是她的
修为却变得神秘莫测,一眼难辨端倪。
白大人摸着自己的脑袋长长叹了口气,冲着自己的侍妾问道:「那道天道归
了你了?」
辛安然羞赧的一笑,点点头,又连忙走过来,对着小和尚盈盈拜倒,也不顾
当着天下信众,公然叩头道:「夫君大人,安然自作主张,只身犯险,事前事后
不曾禀报通知老爷,触犯了家法……事后,是打是罚,全凭夫君做主。但是这是
辛安然唯一成就天人的机会,所以妾身不得不鲁莽一次。请老爷宽恕贱妾一二。」
「师傅,您老人家可好?」苏悠可不理小和尚如何管教媳妇,她再没那种平
日里稳重优雅的姿态,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给辛安然见礼。这丫头在师傅辛安然
及白髯老者面前仿佛又回到了那调皮天真的女童模样。在二者眼里,苏悠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