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嘎嘎的一阵机扩声响起,那扇阻隔了众人视线的玉石屏风
被艳剑从里面折叠了起来。众人虽然注意到艳剑的袍襟有些散乱,而且她身上的
衣袍下摆已经挽了起来,露出一双浑圆雪白的大腿,但是更吸引众人目光的是,
就在屏风后不大的空间里,摆放了一个小小的香案,香案后面是一座晶莹剔透的
玉石云床,这件由整块冰玉雕琢而成的云床其实不过是块稍作加工的大冰玉石墩。
在云床的平坦处,瘫坐着一位须发皆白,满面深深皱纹,皮肤灰白的垂死老人。
老者合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坐在那里,呼吸都让人难以察觉,但是从他身上
散发出来的古怪灰白气息,却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
在,哪怕他是那么垂老那
么虚弱。
南宫夫人和辛安然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恭身施礼口呼,邪佛前辈。唯有
艳心仙子,脸上的表情变了几次,然后终究是忍不住眼里的泪水,脸上强撑出一
丝笑容,看着残灯油枯的老者,颤声道:「主上,艳心来看您来了。」
过了良久,艳剑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玉瓶,给老者喂了些什么不明液体。那满
脸皱纹的老者才勉强睁开眼睛,瞬间阴暗的密室里精光一闪,不同于之前柳长老
来时邪佛眼内的混沌,此时邪佛老者目内的精光仿佛两道寒芒,能洞穿一切一样。
可惜这种光景只维持了一弹指,目光就很快又暗淡了下去,这一眼好似耗尽
了老者全身的力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算撑着动了下脖子,看了眼白离,用一
种沙哑难听的声音,艰难的开口道:「小子,你终于还是来了~.」
小和尚看着面前的老者,无奈的摇摇头,平淡的回复:「小子白离,见过邪
佛前辈。」
「呵呵呵呵……」邪佛再不开口,但是其洪亮沙哑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密室里,
「你终究是不肯承认我的身份,不过不打紧……老夫一生快意,不需要你这小东
西的认可。」
说完,邪佛又看了眼一旁手足无措的艳心,冷冷的说了句:「白家的骚货逃
奴,终于舍得回来看我这老家伙啦?」
只是那一眼,艳心就觉得身体冰冷,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几步,终究是在气
势上对抗不住,身躯一软的跪倒在地,慢慢向邪佛云床爬去,嘴里却几分不屑的
道:「老不死的,白奴知道你归天在即,何必还在这些后辈面前摆什么威风。在
主上面前,艳心我永远是个欠干的骚货,这一点,白奴从来都没有不认过。」
话虽然这么说,艳心仙子还是跪爬到垂死老者面前,五体投地的跪拜。一旁
的艳剑赶忙过来将老者的鞋子除下,然后将邪佛一只干涩僵硬的脚掌放在母亲艳
心贴着冰冷地面,艳丽魅惑的脸蛋上,另一只脚随便践踏在艳心的柳腰上,仿佛
这一切就理所应当这样,这白家绝才惊艳的一对母女对邪佛这种举措似乎是早就
习以为常。
小和尚见邪佛如此对待娘亲和艳心,脸上现出一阵愠怒,看了看老者,对他
笑着开口说了句:「可惜我却是来杀你的。」对于这位无恩养之情,无栽培之义
的生父,小和尚丝毫也提不出什么亲情,有的只不过是体内那点传承的牵挂罢了。
「知道,不忙,老夫还能撑得片刻。」邪佛突然睁开眼睛,但是所有人都注
意到,身旁的艳剑身上正泛着淡淡的白气,用一只手抵在了老者背后,好久才松
开。
「南宫家的丫头,当年老夫弄你的时候,你祖母那老货还没飞升,只是哭得
厉害……没想到三十年过去,你也继承了南宫家的衣钵。可惜,老夫再没时光品
评你南宫家菊蜜茶的奥妙了……不过,没关系,看上去你已入了他的道,由这小
子来体会其中妙处也是一样的。记住好好服侍我儿,南宫家应该还有几百年气数。」
邪佛眼神看过南宫夫人,就像看过一张收藏的古画,没有停留没有留恋。
「是。」
南宫邀夜在这一瞬间,想起了三十年前,就在自己的茶室里。年迈的家主祖
母领来的一位满身灰冷气息的老者,就在祖母的无声饮泣中,一句话就占有了她
的身子,把她奸淫折磨得生死两难。而一旁当时的南宫家主,她原本至亲挚爱的
祖母就只能在一旁垂泪,眼睁睁的看着她给这位陌生人糟蹋,而不曾伸手救援,
也没有出言阻止。南宫只记得之后不久祖母就入了天人,这往事尘封已久,如今
南宫邀夜连那人长相也已印象模糊了,事后更是无人再提。三十年南柯一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