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子的真容,吓得见过死尸都能保持镇定的女人惊声尖叫!
错综复杂的伤口在他脸上攀爬,皮肉经过雨水的浸泡向外翻转,整张脸可怖
至极。
这样的人居然还活着!
“救,我。”他一字一顿,又说了遍。
女子回神,有些不忍道:“对不起,我自身难保,没有能力救你。”
“救我!”男人眯开条缝看她,眼里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恳求。
“你这人!我自己都在逃命,怎么救你,拿什么救你?”女子气馁道。
“你拿着这个。”男人动了动,从水里抬起一只手,勉强伸到女子面前。
一块脏得看不出原色的锦帕?
“你拿着……到城外……朝得楼,让掌柜派人来……”不等说完,他又晕了。
雨势越来越小,没多的时间再犹豫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帮且帮罢!
女子接过他手里锦帕揣进怀里,又将他扶到一边的石阶上:
“希望你能有命,活到他们来。”
男人靠在石阶上,不知是否听见她说的话,攥着她衣角的那手一下就松开了。
多年后,男人大仇得报,想起此事,欲寻那曾对自己有恩的女子,却渺无音
讯。
只听朝得楼的掌柜说起,当日她来报信,恰好遇上何家的小姐,后来好似跟
着何家移民去了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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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珍珠#@homeway3@户方日青
穿进父女文里的小炮灰(十二)
白廉君待自己的这份熟稔,究竟是源自何处,尤璃无从得知。
她清楚记得,原主投靠何芳后,过得很平淡,没有婚姻,没有孩子,一辈子
留在何家,知恩图报给人当女佣。
“没事就好。”她的关心点到为止,至于他为什么要故弄玄虚,并不在她的范
围之内。
此番前来,还有要紧的事没做,这样想着,尤璃把藏在上衣内兜里的钱掏了
出来,分文不差地摊到板床上。
“这钱是你的。”她语气笃定。
“是。”白廉君也不否认,劝说:“你拿着罢,我没有恶意。”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与你非亲非故,这钱断不能要。”
“也不算非亲非故。”白廉君顿了顿,解释道: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叫白梦露,想必你也认识。”
听他说起白梦露,尤璃开始琢磨他话的意思,这白梦露是他的姐姐,那白青
元不就是他的……父亲?
话既说到这里,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白廉君冲她点头笑道:
“如你所想,我是白青元的儿子。”
“那你怎么……”还要靠卖艺为生。
尤璃自觉不该多问,故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可还没等她粉饰太平,就听那
人自己娓娓道来:
“我母亲是白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在白家没什么地位,没等成年我就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奶奶在苏家当佣人?”尤璃挑了个和自己有关的重点问。
“我要是说,在安港只要有心,没什么是我查不到,你信么?”
这话说得,不怎么合他身份啊~到底要不要信呢?
“我信,可即便如此,这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也不能成为我白拿你钱的理
由。”尤璃的回答很中肯。
“那好吧。”某人从善如流地把钱收到枕头底下。
这么看来,倒像个很好说话的人。
“今天来,除了还你钱,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尤璃开门见地说。
“你问。”白廉君做足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
“你……”尤璃张了张嘴,想问他是不是认识原主。
可通过刚才的谈话,不难发现,即使他不认识原主,也是做过一番调查的。
忽然,她有种感觉,那就是无论自己怎么问,得到的都未必是她想要的答案。
“算了,下次吧。”她起身,言道:“时间太晚,我得先回去了。”
白廉君伸手拉住她,像是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掌心:“你只要知道。”
他将目光转向她的眼:“我不会害你。”
尤璃看着他,良久,露出浅浅的酒窝:“好。”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是么?
满足他了,也该放自己走了吧?
等了会儿,却不见白廉君有丝毫要松手的迹象,她眼神带着疑问,朝他的手
看去。
“我的腿不能送你,你现在出去不安全,不如留下来,将就一晚?”
他这话,听着像是在问你,实则已经帮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