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鼬投去求救的目光,止水却恶意地越抱越紧。我把自己扭成一条虫,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止水感慨地问:“我们不是很要好吗?”
“止水,适可而止。”鼬出声制止。
“你们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小气。”止水撇撇嘴。
脚掌重新接触到地面,终于又感受到脚踏实地的安心感,由于刚刚的打闹,我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渗出了汗液,又要洗澡了。
止水身上萦绕着一种成谜的既亲近又疏远之感——他拥有他人无法比拟的强大共情能力,愿意平等真诚地去理解每一个独立的个体,这让在异世界游离的我产生莫名的亲密感;同时,我隐隐感觉这是一个比鼬看得更远的人,他的眼中燃烧着某种执着的光,明亮而危险。
由于年龄和阅历的沉淀,止水拥有比鼬更渊博的知识,我趁机托出自己的疑问:“止水哥哥,有没有一种杀人于无形、简单利落的攻击方式?”
“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鼬无奈地同止水解释,“今天上午带她练习了火遁,可是光希觉得动静太大,会惊扰对手,所以不满意。”
止水摸着下巴沉思。“按照你的描述,我觉得风遁很符合要求,但这需要风属性查克拉,我们身为宇智波一族,对火属性查克拉拥有更敏感的领悟力。”
“难不成你就只会火遁吗?”
“那怎么可能?你不要太小瞧止水哥哥。”
“所以教我这个嘛。”我谄媚地笑着。
止水蹲下身平视着我。“每一种类型的查克拉都有长处和短处,它们甚至是彼此克制的。我不会强制你要去学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属性不同的查克拉都没有优劣之分,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明白吗?”
他眼中没有丝毫质疑或是否定,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喜欢以速度取胜,那刚好找对人了,我可是有‘瞬身止水’的称号。”
“止水哥哥好厉害!”
“等你长大一点,我可以教你,不过——”他露出使坏的笑,“亲我一下,不然就不教。”
“喂!”我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鼬在一旁煽风点火:“亲一下就亲一下,他小气得很,轻易不教。”
我极其不情愿地用嘴啄了啄止水的脸庞,他看上去倒是很高兴,几个动作下来就把我托到他的脖子上。我愤愤拍了拍他的脑袋,结果却弄得手上全是他的汗水。
“我不是小孩子了,快放我下来!”
“带你去看看有意思的东西。”他“嘿嘿”地笑着,往后院走去。
止水用手指捏住嘴唇,嘴里发出奇异的哨声,霎时间,整个天空乌压压的一片,黑色的鸟儿们从枝头飞起,扇动着羽翼,随即整齐地落在屋檐上。
“是乌鸦吗?你怎么会想到养这个的?”
止水伸手召唤来一只乌鸦,歪着脑袋安静地停在他的手上,深色羽毛散发出蓝紫色的金属光泽。
“因为乌鸦是有灵性的动物,你喜欢吗?要不要送你一只?”
我既嫌麻烦,又对黑不溜秋的东西不感兴趣,便拒绝了。
“这样吧,我先帮你养着,等到什么时候想要了,再送给你。”
[注1]摘自《夜莺与玫瑰》。
蝉
木叶的夏季干燥炎热,碧蓝的天空中看不见丝毫瑕疵,盛夏的演奏家便在这个时候不要命地尽情歌唱,歌唱着热烈浓郁的求偶歌曲。
我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经常溜到街上闲逛,熙熙攘攘的人群能给予我一种真实感。
书店前搭了个小棚子,拉了红色的布盖在顶上,隐隐发射下些红色的光,小黑板上用粉笔潦草地写着“新书上市”几个字,稀稀疏疏的人们或倚着门框、或半蹲着,翻找、阅读书籍。某些事情,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相似的。旗木卡卡西的一头银发在其中格外显眼,他耸着肩,低着头,眼睛凑得很近,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挡住书籍的封面,他专心致志的模样仿佛是阅读什么机密文件。迎上我的目光,他连忙合上书,伸手对我打了个招呼,我挥挥手以示回应。他匆匆忙忙地结账,慌慌张张地闪人,据说他是个天才,莫非天才都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我买了根冰棍,慢悠悠地吮着,冰棍里有些薄荷的味道,凉丝丝的很舒服。
结果又遇见宇智波泉,她看上去还是老样子,长发紫裙。
我们只见了一面,我却有一种与她相识已久的错觉。
看着她微笑着和同学打招呼,然后说自己也要参加中忍考试,成为忍者的理由是想和喜欢的人走在同一路上。她的脸颊绯红,眼中神采奕奕,闪着名为“幸福”或者是“希望”之类的光芒。
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换个喜欢的人,也许我会祝福她的吧。
可惜鼬都不再搭理你了啊。
我躲在暗处沾沾自喜地偷笑着,居高临下而又悲悯地打量着没有胜算却又不肯服输的对手。由于想得太过入神,手里的冰棍融化,冰水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