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房子年久失修,他们花了好大的劲,才打扫出两间勉强可以住人的屋子。夜里下了好大的雨,光希抱着枕头和被褥跑到止水的房间。
“我那间房子漏雨了。”听起来有些委屈。
“不然我跟你换换。”
“漏雨了你睡那边也不舒服,我们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
“光希啊,”他语重心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这句话似乎拨动了她的某根神经,她一下子把枕头和被褥都丢到他床上,自己也挤了上来,她离他的距离不到五厘米,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犹如某种惑人心神的妖精。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说起这个,也许我比你的经验还要丰富呢。”
她的身上散发着水蜜桃的香气,止水咽了咽口水,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她没拒绝。
“为什么要交男朋友呢?”
她坦诚道:“因为寂寞。”
“寂寞的话,交一个不就好了,为什么更换得那么勤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跟对方合不合适,试过之后觉得不合适,自然就分手了。”
“标准呢?”
她的呼吸错乱了几拍,随即吐出一个词:“感觉。”
“感觉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你心里应该有一把标尺吧?”
光希没再搭话,只是默默背过身,把他的被子踢了过去,整个人埋在自己带来的被子里,权当缩头乌龟。
眼见事情就要理出脉络,止水索性把手伸进她的被窝,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炙热的男性体温刺激得她浑身发烫。
“那种时候,心里想的人是谁?”
“放开……我。”微扬的尾音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拒绝还是邀请。
她如同溺水的人,死死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连续涌动的浪潮中沉浮。而他则是一名最富有耐心的猎手,一步一步将猎物逼入精心策划的陷阱之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猎物是如何惊慌失措、瑟瑟发抖、从而失守阵地。
她咬住嘴唇,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滴落。
“你只要告诉我,你心里想着的人是谁就好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我发誓,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止水边说着边加重力度,光希几乎是哭着喊那个人的名字——“鼬”。
果然应了他那句“由爱生恨也没准呢”,他在心里默默叹息。
止水既爱怜又同情地问:“你知道他是你哥哥吗?”
她的语气突然发了狠:“今天之前,你不也一样把我当成妹妹吗?”
原来如此,他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吗?
不,也许一开始,他就没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呢?
佐助结局·标本恋人
(一)
出于观察、研究、观赏等种种目的,人们将动植物的尸体进行各种处理,尽可能使其保持原貌。
宇智波佐助第一次接触到标本,是在某个老师的办公室里,他的桌上摆放着摊平的展翅的蝴蝶标本,透过放大镜,可以清晰地看清蝴蝶翅膀上的鳞片排列。他当时只是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今想来,把某种生物的尸体固定成某种特定姿态,再用肉眼或是仪器随时随地地肆意察看,人类倒真是足够变态。
也许制作标本这件事,就足以体现潜藏于人内心深处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
(二)
佐助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的尸体会被保存得这样完好,除了皮肤被泡得有些发白以外,整个人好似精致的工艺品。
“多么美丽的艺术品,”大蛇丸贪婪地凝望着浸泡在福尔马林之中的少女尸体,“佐助,或许我有办法让她睁开眼。”
“秽土转生那种拙劣的手段就罢了,我要她真正活过来。”
“没错哦,”大蛇丸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本来是没有办法的,但她是你的姐姐,你又拥有轮回眼,我想尝试开发新的术。”
新的违禁忍术吗?
作为木叶的一员,他本该阻止大蛇丸的行动,但出于某种见不得人的私心,佐助不仅默许了大蛇丸的行为,甚至还帮他隐瞒了下来。
日子旋踵即逝,大蛇丸那边的效率很高,他们定好了施术的最后期限。
如果姐姐复活的话,鼬也会很开心吧。他是这样想的,全然没有预料到鼬得知这个消息后脸上的表情是震怒。
“光希说自己已经没有遗憾了,佐助,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佐助忍不住笑出声,“哥哥,你是怕她重新受到人世间的束缚,还是怕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这是兄弟关系决裂的开始,不过没关系,为了她,他愿意担上任何罪名。
(三)
她正悬浮在一个充满了营养液的巨大密闭玻璃容器之中,佐助的脸贴在冰冷的玻璃壁上,他张开双臂,像环住情人那般环住巨大的玻璃缸。
“光希,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