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好笑,“你倒真是宠她。”
“也不知怎地,打夙先生……不对,慕容鲲将她带回琅山,甚至是她尚未幻化人形还是棵灵芝草的时候,老夫就对她有天然的好感,说也真是奇了怪,这千年来能令老夫有这种感觉的,拢共也就两人罢了。”
“两人?除了小娘子,还有谁?”
獙老突然噤声,不说话了。
风烟波是何等七巧玲珑心,顿时察觉异常,不由多看他一眼,才发现这老顽童耳朵根全都红了,目光闪躲竟是不敢瞧她。
醉风楼里,她可是见多这神色,心下又是惊讶又是莫名。
“喂,”风烟波俯身,凑近少年眼前,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瞅着他,“这第二个人,该不会是指我?”
獙老朝后一仰,差点没翻过去,勉勉强强从她面前弹开了,“开什么玩笑!你这野丫头,怎的没大没小,在老夫面前也敢没正经!”
风烟波笑出了声,一撩鬓发,笑而不语。
“刚不说俩问题么,”獙老慌张地转移话题,“才问了一个,第二个是什么速速说来听听,老夫困了,问完得回去补眠。”浑然忘了是谁说自己是夜行动物来着。
“这第二桩事,是关于灵气,”风烟波隐去了君微的身份,“你可知有什么缘故,会让人每夜子时被灵光环绕,持续时间很短,但夜夜如此?”
獙老一摸下巴,“子时阴阳交替,是灵体最不稳、封印最薄弱的时刻,若真夜夜如此,一多半是有封印要被开解了。你说的是谁?谁夜夜如此?”
没得到阎煌允许,风烟波也不好告诉他,只得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好在,这獙老大概真是在琅山待久了,虽然一把年纪,可心性就跟他的外貌一样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好骗得很,三言两语就被她带过了。
等风烟波打着哈欠说要回去休息的时候,獙老已然忘了这一茬。
眼见男装的风烟波要走,獙老忽然喊住她,“哎!”
“还有何事啊?”风烟波哈欠打出了蔓延泪光,眼波流转如水,回头问道。
獙老一怔,呐呐:“此前大战你也受了伤,往后少熬夜,恢复得会快一些。”
风烟波扬了扬手,示意自己听见了,很快便消失在走廊一角。
夜已深,王宫中无人在意,那狐面鹰翼的神兽悄无声息地守在院外的梧桐树上,直目送那个能以一人之力克制千军的女子入得室内,熄了灯才离去。
就好似,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回来啦
☆、身边
君微是被阎煌和宫女说话的声音吵醒的,那女子声音有些陌生, 不是吟歌。
阎煌似是嘱咐对方给她备早餐, 要暖的, 软的,怕她刚恢复,身体还虚。
“我想………”她爬起身。
阎煌回头看她,“吵到你了。”
君微揉揉眼睛,“没, 我正好醒了。”
其实,她甚至想不起昨夜是怎么睡着了的,似乎是跟阎煌说话说得好好的,就没了下文。
阎煌走回榻边, 替她将纱幔挂好, “你想什么?”
“想吃包子, ”君微抚着空空的肚子,“肉包子。”
听他吩咐宫人那些话, 她甚是担心会面对一桌清粥小菜。
阎煌嘴角翘起。
记忆是没了, 贪吃的脾性却还在。
“听见了?”
宫人毕恭毕敬地应,“奴婢知道了。”
人退了出去,君微才问:“怎么换人了?昨天那个吟歌呢?”
阎煌低头看她, “她同你说的那些话,我听见了。”
君微盘着腿,点点头。
看来是嚼舌根,所以被调走了。
“当年我无依无靠, 她对我母子曾有一饭之恩,况且她是宫中老人,离开皇宫无家可归。我不撵她离开,希望你不会因此不快。”
“我有什么可不快的,”君微拍拍床,“我才不喜欢有人伺候着呢!”
“是吗?”阎煌边说着,已经拾起她肩头的长发,手指穿过发丝,轻车熟路地将满头青丝挽起。
“是呀!”
阎煌从腰间取出簪子替她绾上,笑问:“那我现在是在做什么?”
君微一愣。
这一路北上,都是阎煌替她整理的头发,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君微甚至没觉得让一国之君替自己梳妆是多么奢侈的事。
“以后我自己来……吧。”
说的有些心虚,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手艺。
阎煌俯身,替她将鞋履摆正,“还是我来吧,免得走一半路头发便要散了。”
被他牵出寝宫的时候,君微突然问:“你昨夜睡在哪儿?”
阎煌侧头看她,反问,“你觉得呢?”
莫名的,脸一热。
君微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