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
因怕耀眼的光芒刺着林栀的眼眸,睡觉之前,季淮盛已经把窗帘拉上了,现在屋里光线昏暗,林栀睡的昏昏沉沉的,听着耳畔低沉蛊惑的嗓音,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他一眼,又瞌上眼眸了。
她闭着眼睛,似梦呓般呢喃道:“你送给我的啊。”
“什么时候送的?”
“就八年前,在京州大学,你让我帮你带路那次。”
“八年?这把伞你留了那么久都没坏?”季淮盛有些惊讶,他刚才仔细端详那伞,发现那伞依旧崭新,不像经常用的。
“我之前一直舍不得用这把伞,用保鲜膜包裹住好好的珍藏着。”林栀嘟囔了下,蹭着枕头继续说:“我当时那么喜欢你,爱屋及乌,可宝贝这把伞了,当然不会坏。”
季淮盛震惊的看着林栀,八年……她八年前就喜欢他了?她瞒得真好,竟是一点端倪都未泄露出来。
既然那么宝贝那把伞,现在为何又给一只狗挡雨,季淮盛觉得那把伞,是他和林栀第一次相遇时的信物,对他们的感情有着里程碑的意义。
他觉得把伞给狗用,就亵渎了他和林栀之间真挚纯洁的感情,于是他下楼把伞收起来。
耳畔突然没有了季淮盛的声音,林栀清静的睡了半晌,没过多久,却被刺耳的狗吠声吵醒,她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已无睡意。
林栀下到一楼时,便看见季淮盛正在拆狗屋上的白色雨伞,灰灰咬着他的裤腿,不停的吠叫着。
“季淮盛,你干嘛?”林栀站在客厅门口,朝他喊了一声。
“我要把伞拆下来。”季淮盛手上的动作未停,继续拆着。
灰灰叫的更大声了,那是它的伞,它不允许别人抢走。
林栀怀孕后母爱泛滥,看着灰灰湿漉漉的委屈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被欺负一般,她苛责季淮盛:“那是灰灰的伞,你抢它的东西干什么?”
“这原本是我的伞,它对我有着重要的意义。”
“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伞,我丢掉了,灰灰捡回来就是它的了,你一个大男人跟狗抢东西算什么好汉,也不嫌害臊。”林栀鄙夷的看着他。
面对嘲讽,季淮盛也没有妥协退让:“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我送你的伞,你因为这把伞对我一见钟情,这么重要的信物,怎么能给狗挡雨呢,应该把这伞好好珍藏起来。”
“谁对你一见钟情了,真自恋。”林栀脸上一燥,死不承认,她继续说:“反正你抢灰灰的东西就是不对,当初要不是灰灰把伞捡回来,现在这伞已经尸骨无存了,你根本见不到它的影子,谈什么珍藏。”
说话的当头,季淮盛已经把伞拆下来了,他合起伞说:“反正这把伞就是不行,待会我让人送一把更大的伞来给灰灰。”
可灰灰听不懂季淮盛的话,它只知道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它死死咬着伞的尾端,不让季淮盛把伞拿走。
灰灰那条小胖狗,力气是怎么也敌不过身形高大的季淮盛的,他一用力拉扯,灰灰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肥胖的身子四仰八叉,因为太过肥胖,一时竟是爬不起来。
它可怜无助的躺着地上,嘴里发出凄楚呜咽声,林栀心疼它,走过去帮它把身子翻转过来。
她摸着灰灰的脑袋,看着季淮盛的背影,恨恨道:“灰灰,我们以后不要理那个坏人,不要跟他玩,待会我拿火腿肠给你吃。”
灰灰耸拉着脑袋,看着季淮盛的背影呜咽了两声,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
季淮盛拿着伞走进浴室,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用吹风机小心翼翼的烘干。随后打电话,叫人送了个保险箱过来,特地用来放这把伞。
摩挲着雨伞边沿上仍然清晰的黑色字母,季淮盛心里有些不悦,林栀暗恋了他八年,竟绝口不提,让他苦苦找了她三年,两人硬生生错过,若是当年她能够大胆的表白,现在两人的孩子都已经能打酱油了。
他不满的拿出手机对着伞拍了个照片,发了条微博——
“有些人明明暗恋了我八年,却是硬憋着,一句话都不说,闷在心里不嫌慌吗?”
微博一发出,便引起无数粉丝的围观,粉丝们纷纷评论,热度迅速上升。
之前季淮盛趁林栀睡着后,用她的手机,把自己的微博设为她的特别关注,现在他一发微博,林栀手机就会有消息提醒。
毫无疑问的,林栀也看到了这条微博,她只觉得季淮盛脸皮忒厚,抢了伞还要去炫耀一番,心中怒不可遏。
她很硬气的去季淮盛发的微博下面评论:“不慌。倒是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条小狗,不臊吗?”末了,她又补了句“今晚,卧室,你禁止入内!”
为了防止盗窃,林家院子里的墙壁上是装有监控的,林栀把监控里季淮盛抢灰灰雨伞的视频发到微博上去,她配文:“有些人明明是个名扬四海的大影帝,却要跟狗抢东西,脸上不觉得害臊?”
林栀的微博一发出,就引起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