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闻着味儿都能办出个一二来,再说,办案那是县太爷的事儿,我才没那闲工夫,我是去找那伙人,他敢在我们赌场打人,我也敢去他平山县揍他!”季小天嚼着花生米,拍了拍地瓜的肩,指了指后面,意思叫他去催催菜。
“小天,你要去很久吗?”季如莘听出来,季小天大概要出去几天。
“去不久,找不找得着还不知道呢。衙门里赌场里离不久,过个三五天怎么也要回来了。”地瓜催着小二端了个菜上来,季小天便给季如莘夹了两筷子,又自己吃了一大口,桌上也就热闹起来。
“我也要去。”季如莘并不拿起筷子吃菜,拉扯着季小天的衣服。季小天侧头看了看她,并不回话,“我给你盛碗饭去。”
待季小天端着碗饭坐下,季如莘并不打算放过她,“我也要去。”堵着嘴,颇有一副你不答应我便不吃饭的架势。
“我们又不是去玩,那也不是什么太平地方,跟商县可不一样了。你去那儿也太危险了。”季小天放下筷子耐着性子说。
“可我就想跟着你。一个早上看不见你我就好想你,要是有一个、两个、三个早上看不见,我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季如莘掰着手指头十分认真地说。季小天听着不禁有些脸红,而小东三个却是偷偷取笑自家老大与大嫂的难分难舍。
季小天不敢再说下去,只好应承,“好吧好吧,那待会儿回去问问你爹娘,你爹娘要是同意了,我便带你去,可好?”小天想着把事儿推给季老爷季夫人,这样季如莘既不会怪自己也不会闹自己了,可万万没想到,季老爷他同意了。
“那个,季老爷,可能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我们是去平山县,平山县。”季小天把“平山县”三个字说得很重,可季老爷似乎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摸了摸胡子,瞪着眼的模样叫季小天有些害怕,说的话却是大不一样,“没事,我相信你能护得住她。”
季老爷才不相信她,自然是会派人跟着,只不过不会与她们说明。季老爷自然是知道季小天来问自己的目的,想让自己拦着如儿,且不说拦不拦得住,要是没有季如莘跟着,季小天凡事没个顾忌,在那乱地容易出事,到时如儿问自己要人,这怎么找得到,要是一个不留神她自己溜出去找,那更是追悔莫及了。这般,好歹自己还能派人跟得上,季小天也能看着如儿安分点。
季小天还要说什么,季如莘便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十分得意,“我就说爹爹会同意的。那你明天来接我。”季小天实在想不通季家的人怎会这般一个比一个不同常人,见着季如莘开心,便也只能应着了。
“我想你下次不该再空着手来了。”季老爷站起身,丢下一句话便走了。季小天自然知晓这句话的意思,还不至于笨到以为季老爷向自己讨东西,季老爷这是叫自己上门提亲来,想着季老爷也是同意这门亲事了,季小天也是乐滋滋的,原本还拘着怕着,也因着这句话松了下来,“那你今晚好好收拾收拾,我明天过来接你。”
“好。”季如莘乖乖地点点头,季小天摸了摸季如莘的头,想着季如莘这是愿意才这么乖,不愿意还真是不好哄。
“那你有什么喜欢的糕点,我回去多备些,在路上吃东西也是不便。”季小天原本只打算随便备些干粮,可季如莘跟着,不好跟他们一般糙,路途也不近,还要备些酸梅零嘴才行。
“小天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小天已应承了大事,季如莘也不管其他小节,靠在季小天身上乖顺得很。
季小天走出季府便去了衙门后院找县太爷,原本是打算第二天来的,可既然如儿要跟着了,便早些出发吧。县太爷却是不比季老爷好说话,并不应承。
“老爷,这没事还好,要真做了些什么犯了事,他们的县太爷上头不敢管,你可就遭殃了。”季小天也没个下属的样儿,站在那儿背挺直着,比县太爷还有几分精神。
“你也知那地方厉害得很,你们要是闹了什么事,上头不找我,他们也要找我。”县太爷觉着季小天的话也是有理,便有些犹豫。季小天听了县太爷的话,便知其顾忌。
“老爷你放心,我不带着衙门里的人去,我带我那几个混事的兄弟去,若是真有什么事,你便推说不知情,你便也不要管我们在那头做了什么,总没有好处都你占的理儿。”季小天还不至于大公无私到为公家卖命,若是平山县来找自己,县太爷转眼就把自己交出去了,这不是找死呢么。
“你的意思我懂,你也放心好了,你这番查案也是为了商县着想,若是那边来要人,我自会帮你推托。”县太爷并不傻,商县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季小天欺了那边的人,也算是为商县长长脸出出气,到时便说自家罚过了便是,逼得紧了往上头一报量他们也不敢怎样。
两人谈了几句便歇了,季小天去街上买了些干粮与零嘴,又挑着季如莘常吃的几种糕点买了些。拐去打铁铺挑了把轻巧的匕首,样子看上去还不错,想着给季如莘防身用。兄弟几个用的刀具和伤药都还有,也就没有再买。溜了一圈,想着东西差不多了,收拾了衣物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