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莘努力跑着,季如莘哪儿是跑得快的,季小天立马弯下腰背着季如莘跑,毕竟也是背着个人,饶是季小天力气再大也是个女的,就靠着跑步甩下那帮人是有些困难,季小天便钻着缝找着藏身之地。
顺着林子越跑越里面,竟是发现了一个树洞,将季如莘藏在树洞里,就想跑着去引开那些人,季如莘拉着她不让她走,情急之下哪儿能拉扯,只好赶紧钻进树洞。这就是个空了的树干,并不怎么粗,季如莘踮着脚紧贴着树干站着,季小天折了根树枝拔了些草才努力钻了进来,用树枝跟草遮着树洞。
两人面对面站得十分近,季小天竖着耳朵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远远地有一些脚步声传过来,也有人跑到这边,却是跑了过去,没有在此停留,季小天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季如莘,哪儿有逃命的样子,眼里嘴角都带着笑,好似很享受与季小天这般紧贴着站着。
季小天低头想去拨开拦在树洞前的树枝,季如莘却更快地伸手掰过她的脸,亲了过去。季小天也不含糊,手抱着季如莘的腰,让两人贴得更近,正浓情蜜意的,季如莘却是痛呼了一声,季小天眼前还是迷蒙的,“怎么了?”
“有虫子咬我。”季如莘有些委屈,季小天这才清醒自己身在何处,这里虫子多是自然的,怕是有什么毒蛇蜘蛛之类的,那就危险了,想着赶紧钻出了树洞,又扶着季如莘钻了出来,果然,在季如莘的小腿处,有两个小牙印,却是看不出是什么咬的,四周已经发红,留在外面的血也是暗红色。
季小天便想起身上还带着匕首,想划了口子将毒血挤出来,却是怕季如莘受不了这疼,想也不想,低下头去吸那毒血,季如莘仍旧觉得有些痛,但见季小天那认真模样,又不敢说些什么。
吸了几口,吐出来的都是暗红的,等再吸总算是正常模样,“好了。”季小天刚说完一句,却是倒地昏了过去。季如莘推着季小天叫了几声,也没什么反应,她也不知这吸毒血会有生命之危,甚至还没弄清生与死,她只道季小天是睡着了,也不打搅她。她坐在那儿坐了会儿,竟是慢慢靠着季小天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小天醒过来的时候太阳正照在她的脸上,季小天只觉全身说不清的疲惫,头也有些涨,低头一看,季如莘正靠在自己的怀里安睡着,又看了看日头,这清晨模样,该是第二日了。昨天昏倒之后,季如莘便这样靠着自己睡了?还真是胆大。
过了会儿,季如莘也醒了过来,看见季小天正看着她,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你昨天睡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恩,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小东他们该急坏了。”季小天仍旧觉着很累,撑着地站了起来,两人走走停停,这林子竟也走了许久,待他们回到客栈,都到了正午,两人都饿坏了,也不顾小东他们的疑问,先是饱餐了一顿。耗子见两人没事便不再追问,只道两人躲哪里亲热去了,一个劲儿地给小东地瓜使眼色,那两个也总算领悟过来。小天见着也懒得理会,她仍旧觉得很累。
小天吃完饭便回房睡了,一睡睡到大天亮,耗子几人越发相信了自己的推测,可看季如莘却是精神饱满地站在一旁,不禁叫他们叹服。再起来,季小天便不觉得乏困了。几人抄着家伙就往郊区去了。这里的郊区倒是与赌坊那儿相似,林子小的很,倒是有大片大片的田地。
季如莘坐在马车里等着季小天,陪着她的除了芦花和阿萍,还有小天给她的匕首。
几个人混在虎头帮中间,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前头的苟全,只听谁喊了一声,两边的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一时混乱,几人压根儿来不及看清身边的人,只顾乱打着,这架势还真是商县没见过的,哪儿还顾得上苟全,却是不知谁报了官,一拨官差冲了过来,两帮人一哄而散,小天几人又开始跑。
“别乱跑,快跑去地里揪瓜。”小天带着小东几人跑到瓜地里停下,一本正经的揪起瓜来,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官差往这边走来,看了看他们几个,“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往这边跑过?”
小天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那官差却是起了疑,“你叫什么名字?”
“季小天。”季小天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那官差皱了皱眉,“季?”这阵势几人已经见惯了,早些年季小天还未当上捕头的时候,也常被问话,听了官差的疑虑,很是顺口地说道,“是啊,我是季家亲戚,怎么了?”“哪门子亲戚?”那官差自然不相信,商县季家还能有如此穷酸的亲戚?“女婿。”小天很不在意地说道,那官差果然嗤笑了一声,显然没往心里去。
“你们几个呢,老实点,都报上名来。”那官差算是放过了小天,往小东几人走去。
“陈小东。”官差又转头去看耗子地瓜。“耗子。”“地瓜。”“我是让你们报名字,谁让你们报绰号了?”那官差有些不耐烦。耗子与地瓜便开始扭捏起来。“张文静。”“陈美丽。”官差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也就走了,并没有为难他们。
“得亏你们爹娘取了个好名字。”季小天忍不住夸道。几人还在说着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