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车驾熟。也就是她这不懂斯文样,才没人怀疑过她是男是女。
季小天根本对这些女色不感兴趣,甚至闻着那浓妆的胭脂味有些恶心,一直想不通男子为何爱来此处,东张西望皆是不能入眼的,好在季润莘安排了包厢,坐在包厢里便好受了些,听听琴声,学着季润莘做生意的法子,暗暗咋舌,果真是做大生意的,说的什么都听不懂,自己还是做做小本买卖的好。
听不懂,季小天又开始打量起包厢里的男男女女来。
与季润莘谈着话的是刘家二少爷刘纹,家里养着蚕,专产上等丝线,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算是俊俏,输不了季润莘几分,又见旁边那几个女子,长相也实属不错,有妩媚撩人的,也有青涩秀气的,再往边上瞧去,坐着的琴师更是别有一番韵味,总归都比自己好看,季小天又开始思索,怎的对别个男女都没什么兴趣,偏偏就栽在季如莘手上了。难不成自己真的以貌取人?
两个少爷都还算斯文,只是跟着一起的有几个有些急切,当场便敢做些大胆的动作,季小天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又瞧瞧别人,都是一副见惯了的模样。时间久了,包厢里的人越来越大胆,伺候小天的那个姑娘竟也坐到了小天腿上,季小天一把推开,“怪重的,你还是坐椅子上吧。”
几个人陆陆续续带着姑娘离开了包厢,小天也实在听不懂琴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坐如针毡,看看季润莘哪里有要走的意思,怕是待会儿也要留下来过夜了,自己可不想在此过夜,索性站起身来要告辞。
“如儿有孕在身,你在这儿过一夜也无大碍。”季润莘以为季小天是怕自己,便说了一句,季小天干笑了几声,“如儿怀孕了,身子多有不便,我还是回去照看着比较放心。”“想不到季兄的妹夫倒是个体贴的人。”刘纹并不直接对着季小天说话,甚至整个晚上都不曾看季小天一眼。
“人穷嘛,就一个娘子,不好好体贴可就没了。”季小天洒脱地笑笑便走了,不再搭理刘纹。
季小天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连灯也不点,差点撞到床柱上,刚躺下,季如莘便贴了上来,“你回来啦。”她竟还没睡。
“你还没睡?”季小天赶紧转身抱住季如莘。“恩,我等你回来呢。”季如莘声音带着鼻音,显然是很困了,“你不抱着,我都睡不着。”季如莘还在轻声埋怨着,又闻着季小天身上的味道,“真臭。”
“我已经洗了很久了。明天晒晒太阳就不臭了。快睡快睡。”季小天自然欢喜季如莘还等着她,却有心疼她醒到这么晚,伸手轻拍季如莘的背,哄她入睡。
当第二天季如莘得知季小天并没有将哥哥带回来的时候,开始埋怨季小天说到没有做到。季小天苦不堪言,“天呐,你是不知道有多艰险,我能回来都已经是万幸了,还企图带他回来?下次这种事千万不要让我去做了,谈生意这么多地方可以谈,偏偏要去青楼,这就是那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估摸着还是得搬回自家去,这里的人都太乱了,风气太差了,小心影响孩子。”
“哥哥到现在也没回来呢。嫂嫂真是大方,都不派人去叫回来。要是你昨晚上不回来,我定是要叫人去找你的。”季如莘十分不能理解嫂嫂的行为,想起娘以前也是这般,越发觉得还是自己眼光好,找的相公都不去青楼。
“哎哟喂,哪儿你有大方,都赶着让自家相公去青楼。要是生了女儿,可不能让她学你这么大方。”季小天坐在亭子里专心喂着季如莘吃糕点,并不去看周遭的风景,倒是季如莘咬了一口糕点便东张西望一番,旁边也只有阿萍跟着。
“你今日都不用去衙门么?”季如莘虽觉得季小天能陪着自己很开心,却也不想耽误她做事。
“你好不容易修养好了,就陪你多走走。衙门里我告了假。虽说不用再在床上躺着了,可这安胎药还得吃着。”说着便吩咐阿萍将药端上来。后厨一早便备好了,阿萍端了两碗上来。季小天端起一碗,豪气万丈道,“为夫先干为敬!”大口大口就将药给喝了。季如莘也端起药,拿碗与季小天的碗撞了一下,也将药尽数喝完。
季如莘当初病的时候,药吃了不少,一直以来也吃了各种各样的药,对吃药也就习惯了,只是仍旧耍小孩子脾气闹着不吃,季小天便陪着她,她也就乖乖吃药了,反倒觉得好玩。叫阿萍一直忧心,姑爷这样喝下去会不会有问题。
两人又散了会儿步,回到屋子,季如莘掀起衣服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好像也没有大起来呀。”季小天看了看,也掀起衣服与季如莘比较着,“哪儿有,你看,也大了不少了。”
季如莘看看季小天的肚子,又看看自己的,“好像是大了。”拿手拍了拍季小天的肚子,又要去拍自己的,季小天赶紧拦下,“你倒知点轻重啊,孩子都得被你拍歪了。这怀着孩子呢,怎么能瞎拍。”
“我听听看声音有什么不同。”季如莘见季小天拦着,也不再要动手要拍肚子。仍旧低着头仔细看着自己的肚子。“你当是西瓜呢,还拍拍看听听声音。我的肚子是拿来拍的,你的肚子是拿来摸的,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