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豆腐?没有鱼肉荤腥?”
我脸都吃绿了!!
樱落脚步一顿,无言的神情过后,望我的眼眸又恢复了如水的温柔。
“好。”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知道了。”
她的确知道了。从那日起,除早饭外,饭桌上当真顿顿有肉有鱼,且色香味俱全。
我绝口不提那晚的事,也不问她明明身为侯门贵女却为何愿委身同我住在这穷乡僻壤中,衣食住行皆要劳累自己亲自动手。
我没有开口,她也不先言半句,只是偶尔会忧虑的望着我,仿佛怕我突然从她身边消失。
我没有消失,从有记忆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想待在她的身边,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我做到了。
她却没有。
一月之后。在我又喝完莲子羹昏睡了一夜后第二天,我便寻她不到了。
无论何处,都寻她不到。
我猜想,她被那晚出现的“七叔”强带回京城了,她那个听起来不很讲道理的父亲,大约要逼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我得去救她。
我从床铺底下摸出藏了半年多的碎银子,带了几个干馍馍踏上了寻樱落的道路。
我买不起马匹,只得走路,磨破了几双布鞋后总算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这座小县城。用身上最后的钱置办了一身新衣服,樱落到底是侯门小姐,我绝不能给她失了颜面。
就在我在客栈中死皮赖脸的强行歇脚时,县城巡捕突然拿着一沓红纸挨门挨户广而告之:大喜事!安定侯家的二小姐要嫁给左丞相家的三公子了!
那张红纸飘到我脸上。
我取下看了一眼。
红纸上画着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画师画功了得,将人物画的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人温柔无双的眼眸。
底下一行大字。
桑凌源、安云落喜结良缘。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我的故事讲完了。
与想象中的不同,讲完故事的我心情并没有一丝缓和,反而更加阴郁。
我此去京城,若是寻不到樱落怎么办?即使寻到了,若是她不认我又该怎么办?她是我这个世间唯一重要的人,没了她我活不下去的。
我难过的走到墙边,很不开心的一拳打上了那面看起来异常结实的墙壁。只听“轰”的一声,中看不中用的墙壁竟然轰然倒塌,我一时没收住力气,跟随着倒塌的墙壁一齐飞了出去。
外面是街道,街道上站着正在晒太阳的掌柜的。
我和墙壁脆片飞在空中,正好处在掌柜的身体正上方。
一声惨叫,掌柜的被我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许是墙壁太沉我更沉,掌柜的口中不由吐出一口鲜血。
后来饶是我费尽唇舌跟掌柜的解释墙壁破裂全然因为它本身材质不佳,并非因我之过。可掌柜的固执的很,非让我赔偿钱银。
我最后的钱银已买了衣裳,哪还有钱偿还他。我祈求掌柜的宽限我几日待我做杂活赚了银子定然还给他。
掌柜的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
然后把我告上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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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莫名收押
从衙役们惊慌失措的步伐中隐约推断,这和平的小城似乎很久没有发生状告衙门的事情了。等他们列队站好吼出威武二字时,我已快站着睡着了。
县太爷未曾出场,仅有一个嘴角粘着黑米粒的师爷嘚嘚瑟瑟的从后堂走出来,操着沙哑无力的声音问道:“堂下何人?”
掌柜的连人都没有看清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气势恢宏,声泪俱下,“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声大人似唤的师爷好生舒爽,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画着君子兰的折扇,像模像样的摇了一摇,这才慢吞吞的走过来。
方走两步,见我还直挺挺的站在堂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师爷稀奇:“你乃何人,为何不跪?”
我虽对他让我跪下心中颇有一丝异样,但也明白入乡随俗的道理,师爷让跪,那就跪罢。于是我强迫自己弯了弯膝盖,可身子殊不知是不是因为缺乏锻炼而导致的过于僵硬,我即使有心下跪,身体却极其抗拒这个动作,仿佛在我的人生中,从未有跪人这种经历。
我无奈的看着师爷,希望他能对我这种似乎先天残疾的人士有点包容之心。
师爷并没有接收到我传达给他的意思,见我还直挺挺的站着,不由“嘿呦”一声,气急败坏的向我走来,斥道:“哪里来的小女子,竟这么不懂规矩,来人,给我……哎呦!”
下一刻,惨叫着的师爷已跪倒在地,捂着嘴巴浑身抽搐。
“师爷!”掌柜的和衙役连忙将他扶起。师爷松了手,嘴边血迹斑斑。
我低头搓了搓手里软趴趴的黑东西,向师爷表达了歉意,“我还以为你的嘴角粘上一粒黑米粒,看着着实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