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问就是精神碾压。
带他们俩观看猛虎扑食都是常规操作,有次她竟然把封羡给绑树上了,树下面正对着鳄鱼池,把来串门的人震惊了,心说这姐弟俩不是亲生的吧。
而姜家人则表示,心态放平,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有姜闻歌看着那兄弟俩,姜亦眠和封北霆毫无为人父母的自觉性,只顾着自己腻腻歪歪。
私人飞机上。
姜亦眠靠着封北霆的肩膀昏昏欲睡,再看封四少,拿着手机对着媳妇一顿猛拍。
姜闻歌捧着苏拂新出版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封蔺和封羡坐在她的对面,大气也不敢出。
那两张脸还是和从前一样让人难以分辨,而且自从他们长大后就变的越来越皮,给他们准备好的衣服不好好穿,搞得现在其实大家根本分不出他们俩谁是谁。
除了姜闻歌。
这倒不是说他们姐弟之间心有灵犀她能有所感应,而是她指了其中一个说是封蔺,那他即使是封羡也不敢否认,只能拼命点头:姐姐说他是啥就是啥,别说是封蔺,就是封神演义他也认了。
所以说,现在到底谁是封蔺谁是封羡根本傻傻分不清楚。
不过那两张脸倒是同样的赏心悦目。
他们俩不像姜闻歌那样跟封北霆长的那么相像,而是父母各遗传了一点,好看、可爱,但不妖艳。
在姜闻歌面前时又会多出一份乖巧。
比如现在——
“姐姐,你喝饮料吗?”封蔺把果汁往她面前推了推。
“不渴。”
长大了一些,姜闻歌的声音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软软的,跟她的长相一样让人不设防,却跟她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封羡不甘落后,“姐姐你吃零食吗?”
“不饿。”她没抬头。
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将散在身前的发拢至肩后。
有一根绞进了拉链里,被她这么一弄就扯断了,她“嘶”了一声,弯弯的眉轻轻蹙起。
见状,封蔺和封羡心里一惊,紧紧的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两人的心里同步闪过一堆惊叹号。
姐姐最讨厌头发断掉了!
每次掉头发姐姐都会黑化!
一黑化就会折磨他们!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个讯息:完蛋了!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次姜闻歌没有折腾他们泄愤,她合上书,透过小窗看向外面翻滚的云层,陷入了深思。
三舅妈的书里写的很多杀人和折磨人的方式,她很喜欢看,因为她写的很带感,让人看着就好像自己亲手折磨或是杀死了那些人一样。
不过里面的感情部分她看不懂。
什么“痴心绝对”、“痴心妄想”,这些词的意思她都知道,并且对于那些解释倒背如流,可代入那些人物就不明白了。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
姜亦眠他们这趟旅程的最后一站是当年封北霆把她绑去的那座小岛。
这些年他们几乎每年都会来住几天,远离城市的喧嚣和所有通讯设备的干扰,只有碧海蓝天和身边的家人,日子仿佛忽然就慢了下来。
他们到的时候是下午。
夕阳的光束仿佛被云层割裂,破碎成一粒粒金子洒向海面,刹那间变成了水晶,波光粼粼。
“哇!好漂亮!”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每次瞧见这幅景象,姜亦眠总要感慨一番,“跟那年的那个傍晚一样。”
他踩着海浪背她回家,阳光伴着海风照进了她的心里。
仿佛连海风都是温柔的旋律。
姜闻歌听的好奇,“那年的傍晚?”
“嗯,那时候还没有你们三小只呢。”姜亦眠笑着揉了揉自家闺女的脸。
“那那天的景色也像今天这么好看吗?”好奇宝宝再次上线。
“嗯……”
姜亦眠沉吟,没等她回答,话音却被封北霆打断,“不是。”
他在姜闻歌面前蹲下身,夕阳的余晖为他的侧脸镀上了金边,“那天的阳光不像今天这样明艳,大概是太阳公公把阳光存起来了一部分,等我们一家人认识它才全部释放出来。”
“好棒!”她喜欢爸爸这样的解释。
“爸爸,我渴了。”封蔺忽然煞风景的说道。
讲好了什么都要比,封羡自然不甘落后,紧随其后道,“爸爸,我饿了。”
姜亦眠十年如一日的像个孩子,也跟着凑热闹,“孩子他爸,我累了。”
封北霆笑,“向后转。”
一家五口动作整齐划一。
下一句口号响起之前,他偏心的把媳妇拉到身后背到了背上,然后才说,“齐步走。”
沙滩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
这一串大大小小,稍显杂乱的脚印看得姜亦眠化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