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脸颊上,鼻息间满是那人熟悉的气味儿,与寻常不同,今日多了些酒香。
回京之后两人独处的时间少了许多,因为楚翊忙于政务,也因为一道宫门的阻隔。今日也算是恰逢其会,所以喜宴最后程子安索性装醉到底,任由楚翊把她抬进宫了。她只是想多与楚翊待上一会儿,哪怕说不上几句话也好,但楚翊显然不这么想。
程子安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楚翊的亲吻却并没有停下。从脸颊到额头,从额头到鼻尖,在从鼻尖到唇瓣,最后移到耳后、脖颈,锁骨……
空气似乎变得稀薄,呼吸变得急促,饮酒后的身体渐渐发热,有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气氛似乎正好,直到一只手探入衣襟,原本安然接受一切的程子安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然后一把按住了那只不规矩的手。
楚翊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便轻轻地挣脱开了程子安挟制的手,然后自然而然的去解程子安的衣带。与此同时,她轻轻张口,在程子安漂亮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程子安的呼吸乱了,原本就不甚清明的眸子更添了两分迷茫。她低头,看着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的楚翊,开口时声音比平时含糊沙哑些:“阿楚,你做什么?”
这种时候,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
楚翊想了想,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索性便什么都不说了,直接一抬头,又冲着程子安的唇上吻了过去。
然后下一刻,程子安便觉得胸前一松,她束胸的布带已经被楚翊解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你们放心,我会拉灯的,无论车最后开没开
☆、第197章 那个略心虚的少年
天蒙蒙亮的时候, 安义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龙腾殿寝殿的大门。
安义其实也是当年麟趾殿的旧人, 只是那时候张岱包揽了楚翊身边所有的事务, 他并没有机会与那时还说皇女的陛下有什么接触。不过对于陛下与那位昔日伴读之间的“荒唐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那时两人没名没分都能旁若无人的在汤池里厮混, 现在……
啧啧, 这位来唤皇帝陛下起身上朝的内侍总管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敢贸贸然就往里闯,安义打开门后就探头往里张望了一眼。然而皇帝陛下的寝殿实在太大了, 不说此刻室内光线昏暗, 寝殿也分内外,那层层叠叠的幔帐便将视线遮了个干净。
外间看上去没什么不妥, 于是安义大方的让人将殿门打开了,一应伺候的宫人也都随之入内,然后老老实实的候在外面。
安义看着那幔帐想了想,到底没敢直接去掀。他招了招手, 唤来个女官,低声吩咐道:“你进去看看, 若是没什么不妥, 便唤陛下起身, 该上朝了。”
楚翊身边向来没什么女官,或者说向来没什么出挑的宫人。当年张岱一手包揽了她身边的全部事宜,她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事都交给身边的内侍总管处理,直到后来张岱受了刘喜的牵连,安义顶替了他的位置, 这一点也没太大改变。不过说到底,楚翊到底是女子,很多事还是交给女官更为方便一些,所以前不久龙腾殿终于出现了几个女官,眼前这就是其中的一个。
女官不同于宫女,她们识文断字甚至满腹锦绣,除了可以在生活上照顾女帝之外,与朝政之上也可以多加辅佐。不过眼下这几个女官显然还没能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一展长才,她们眼前做的还是宫女的活儿,听了安义的话,名叫白苏的女官小心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更加小心的掀开帘子进了内室。
内室一片静谧,寝殿的主人显然还没清醒。
白苏的目光迅速在内室里扫过,四处皆是齐整,与昨晚宫人退下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偷偷松了口气,放轻脚步走到了放下床帐的龙塌边,正要开口唤楚翊起身,目光一瞥却突然看见了那床帐下的一角分明露出了半截雪白的里衣……
陛下的里衣都是浅黄色的,已经在楚翊身边伺候过一两个月的白苏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说这衣服是谁的,简直不言而喻——她可是知道昨晚程子安留宿的!
尚且年轻的女官脸上有些发红,她别开了目光,不去看那一截里衣,轻声唤道:“陛下,陛下,您该起身了,今日要早朝。”
床帐里传来一声咕哝,然后很快又安静了下来,陛下似乎难得想要赖床了。
白苏犹豫着要不要再唤一回,便听到床帐里已经有人替她开口了:“阿楚,阿楚,你该起来了。”
龙塌上有了新的动静,白苏知道至少程子安已经醒了,于是没再逗留,赶紧就退了出去。出去时,她脸上还有些泛红,安义一眼就看见了,却是见怪不怪,压根没问。
而另一边,在朝堂上威风凛凛的女帝陛下正窝在程子安的怀里撒娇:“好困,不想早朝。”
宿醉醒来的程子安精神不是很好,不过听了楚翊的话,她还是干脆的抱着人坐了起来,劝道:“阿楚别闹,早朝晚了,秦大人又得念叨你了。”
锦被随着程子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