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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这暧昧的气氛被打破,三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讲话,倒是神侯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道:“谁说我出手太没有轻重?”
“回世叔,是我。”盛琊玉就这样背对着神侯回话,这…是大不敬啊,盛琊玉从被诸葛收养后就从未顶撞过她,这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或者说这是怒火攻心?
“世叔,琊玉不是故意的。是吧琊玉,好好说话。”前面一句是崔诔桑替琊玉开脱,后一句是提醒盛琊玉要尊师重道!顺便分散她注意力把自己的脚从她那里抽回来。
“她就这样,没事。”神侯还是笑的风轻云淡。
这一刻,崔诔桑仿佛明白盛琊玉的脾气为什么这么怪了,这都是被诸葛神侯宠的。
崔诔桑还是不死心的欲将自己腿收回,这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直蹬得直直的挂在盛琊玉双腿上,还时不时被揉捏几下,奈何那人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紧扣住她的脚踝,待得崔诔桑作罢放弃把脚收回后,那扣住脚踝的手才松了力道。
盛琊玉她看着崔诔桑这窘迫的样子,凤眼眯成了月牙状,抿嘴强忍着笑意,可那双不染尘埃的眼早就替她笑了出来。她看向她目光中竟带有一丝宠溺。
而掺杂这丝腻味的目光让崔诔桑吓得又是虎躯一震,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寒毛倒竖。
“咳,这是药酒。这次好得只是被我发现,难保下次别人以为是细作下狠手。”诸葛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意识自己多余,再说最后几句就打算撤了,放下了舒筋活络、通血化瘀的药酒,就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咯”衣袂飘飘的又迈出了房门,走时还不忘替房里的两人关个门。
诸葛神侯这个随手关门的习惯是好,将才冲淡了几分的暧昧气氛关住,不断堆积下,这房里刚冷下的温度又热了起来。
盛琊玉怕崔诔桑又把脚收回,直接用钩索将神侯在桌上放下的药酒取来。她那凤眼一闭一睁、一瞥一抬的那种傲然姿态美丽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琊玉,你现在清楚你在做什么?”崔诔桑这揣揣不安的心,犹如一只小兔子在不停地蹦哒,咚咚咚咚,强而有力的。
“替不肯上药的病患上药。”盛琊玉低着头将铁锈色的药酒倒在掌心抹开搓热,然后对着淤青处敷上推揉。
崔诔桑一阵吃疼,咬紧了牙关。
一向话多的她,意外的嘴闭得紧紧。
一向冷淡的她,意外的内心柔软炙热。
“嚯,害怕到这种程度。”盛琊玉将药酒推在崔诔桑脚踝处,用力揉开;抬头看到的却是一直忍疼而鼻尖渗出细密汗珠的脸。
崔诔桑用手抹去一脸的汗,茫然的摇了摇头,由着盛琊玉继续下去。
在盛琊玉没有说好之前,崔诔桑听话的像个孩子。
许是崔诔桑看盛琊玉那如凝脂的面容出了神,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有时吃疼也只是皱眉忍下,视线始终未从盛琊玉身上挪开。
“笑什么?”盛琊玉替崔诔桑涂好药酒,免费按摩一次完了,看到崔诔桑那圆圆的眼睁的大大,嘴角往一边扬上。
“我有吗?”崔诔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转而眯眼咧嘴傻笑着。
盛琊玉脸绷着掏出手绢擦手,抬眼撇了一眼从内到外透着傻气的崔诔桑。
“琊玉,手。”收回自己腿的崔诔桑盘腿坐着摆出了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伸出了右手道。
正擦着手的盛琊玉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大概说的就是她了。
“另一只。”崔诔桑右手已经握住了柔荑,又伸出了左手摊开手掌道。用着孩子气的语调提着略微有些任性的要求,一副天然无害的样子让人动起了恻隐之心,别看她这样实则心里早打起了坏主意。
盛琊玉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着崔诔桑,在确定她玩不出什么把戏后,认为只是摆着孩子气玩拉大锯之类的幼稚游戏。便毫无防备的将另一只手搭在崔诔桑的爪子上。
“嘿嘿~”
崔诔桑在握住盛琊玉的手的那一刻起,狡诈的表情显露出来,笑的奸诈无比。先将双手向身后猛扯,按照盛琊玉无防备的情况下,必定会连人带车的往前送。
果不其然,盛琊玉撞入了崔诔桑的怀里;“咸猪手”乘势揽上小蛮腰,那么“咸猪脚”负责抵住撞过来的轮椅,然后给它一脚踢开。
拥美人入怀的崔诔桑下巴抵在盛琊玉头上,在其秀发上深吸一口气,带着花香还有一股子清甜味。
看来是已经沐浴过的,不然就是头油的味道。
崔诔桑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怀里的人往床榻上倒下,双手隔着衣物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你就那么喜欢戏弄人?”盛琊玉此时此刻的一声反问像寒冬屋檐下冻结的冰棱砸下,也让崔诔桑有了几分清醒。
盛琊玉一只手撑起自己身子,直直看着身下这个突然一动也不动的人。似是老天爷相助盛琊玉束发的发带突然断开,一头墨玉瀑布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