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诔桑向盛琊玉说自己被冷欺霜摸头被喊“虎崽”的事,盛琊玉摇头无奈的笑笑,告诉她许是冷欺霜再说她是虎头虎脑。
崔诔桑也不反驳,觉得挺有道理,打算回去要找冷欺霜好好的“算算账”。索性把缰绳塞到盛琊玉手里,自己空出手来把盛琊玉头上的发冠取下来,把自己准备的发扣给她带上。
之后也不打算取回缰绳,得寸进尺的揽着盛琊玉的腰,直接下巴抵在她肩上,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朝盛琊玉耳旁吐气。
“吁~”盛琊玉勒住缰绳,驭着马原地转了几圈,四周打量了一会儿。
“怎么?”崔诔桑也注意到不对劲,她们走的是官道,可一路下来别说人迹罕至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有埋伏!”盛琊玉闭眼细细聆听周围的动静,草木悉索声。让她断定,她们被人围堵了。
只是埋伏她们的那几人,她感觉不出一丝内力的存在,这种人要么深不可测,要么就是死人…
几个人影窜了出来,统一的服装,上身皮质背心,下装普通的棉裤。肩上、胸前等关节或人最柔弱的部位皆有铁甲护着,露出的两条胳膊上青筋爆出,可是颜色确是深紫色,仿佛中了毒一般看起来格外诡异。
再看他们脸上丝毫没有活人的血色,两眼空洞无声,眼袋呈黑紫,嘴唇也是。
若是听力灵敏异常的人,会发现他们呼吸渐有渐无,心跳几乎是停着的。
“这是…”崔诔桑幼年听温若红说过,有个地方惨无人道用着才出生的婴孩,吃着□□长大,用□□浸泡,这种人长大后要么百毒不侵,要么就是浑身是毒,眼前那一拨人明显是属于后者。
“劫余门药人。”盛琊玉冷声道,脸色十分难看。
剑童们追上来拔剑想对敌,被盛琊玉制止住了,朝他们扔过几个石珠,驭着马快马加鞭的逃着。
石珠里填着火药,触地即爆。
有几个人遭了殃,炸的肉末横飞。
还没等着崔诔桑欣赏这画面,马蹄生风的嗒嗒嗒跑出去了好远。
“琊玉?”崔诔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解决掉这祸害,反而逃得有些狼狈。
“敌明我暗。况且这些药人,触之则死。”盛琊玉自是有她的考虑。
崔诔桑明白她是想养精蓄锐,保留实力。只是这药人对岭南温家来说,不是问题。同是用毒,必然会好好研究一番,做药人的手艺武林上怕是要失传,可是相对的它的弱点,温家早就摸透了。
崔诔桑还想说些什么,被打断。
此时他们已经来了武林四大世家势力的北城。
四大世家,有东堡、南寨、西镇,还有面前的北城。
如今也只剩下北城,几大势力的老大退聚北城。这四大世家分布在这省会的东西南北,而现今三方沦陷,只剩下舞阳城也就是北城,负隅顽抗。
也亏得此地城墙颇高,易守难攻。
守城的小厮看着城门下风尘仆仆的六个人,便问来着何人。
盛琊玉早已坐回马车,崔诔桑知趣没有再胡搅蛮缠,一脸正色的示意金剑表明身份。
待小厮通报之后,城门大开,几个人下马欢迎带路,都是金银二剑应付着。从进城开始马车里的盛琊玉就不在露面,崔诔桑虽觉得奇怪也没多过问。
一行人直接去了城主家,四大势力里有头有脸的人皆站在外面相迎,这排场十年难见一次。
崔诔桑沉默着等盛琊玉下马车,让她和这些人打照面。有意隐藏自己,以至于自己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一个剑童的身份罢了。
北城城主周白宇先是对着盛琊玉作揖,十分谦逊,“恭迎无情少侠。”看着仪表堂堂,正气凛然,也算个青年才俊。他身侧的一个女子也抱剑行礼,看着装扮已为人妇,该是城主夫人。
在其身后的是南寨寨主殷成风,听说使得一手快剑,势如急电。
另一边便是西镇镇主蓝元山,内敛的惊人,若不是他举手投足间的姿势表现出他是个资深的练家子,怕是谁都会看走眼。只是他眼神间流露出的颓然,让盛琊玉感到怪异。
“你就是无情?”说话的是一个冒出头来的穿着鹅黄裙褂的女孩子,很是活泼,腰间还配着一把白色短剑。
“正是。”盛琊玉应了她。
“爷爷身体不好,在厅里等着各位,仙儿这就领您过去~”那女孩直接从崔诔桑手中抢过轮椅,推着盛琊玉进了周宅。
崔诔桑的手悬在空中许久,看着众人远去的身影,眼睛微眯,喃喃:“这个叫仙儿的人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说罢摆摆手,跟在四大剑童身后,也进了这四大世家商议大事的厅堂,不以为然的倚着根柱子,装成冷欺霜沉默寡言的样子悄悄听着他们商议。
“无情小侠啊~”在厅堂上座有个花甲老人,看到盛琊玉就看到救苦救难的菩萨,不禁老泪纵横,想必是那仙儿身体不好的爷爷,东堡堡主——黄天星。
黄天星稳了稳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