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在舒动人醒后便跑去通知御医开些调理的药,刚回蕊珠殿,便看见宋徽宗站在帘幕那边看着,贵妃榻那边的崔诔桑看似柔情的替她盖被子。
“皇上万福!”芙蕖心底提崔诔桑捏了一把汗,要不是舒动人抱着崔诔桑不放,此时替她掩被子的人是自己。
宋徽宗此时脸上一会红一会绿,说不出那是个什么表情,反正不好看。
崔诔桑听得芙蕖开声提醒自己,不过那也晚了,更何况刚刚心思都放在舒动人,有人进来都不曾察觉,更不用说宋徽宗是何时进来的,看到了多少更是无从得知。
崔诔桑没做解释,跟着宋徽宗走出了蕊珠殿,一出殿门,宋徽宗便让禁军拿下崔诔桑。
“大胆贼子,假借医治之名对爱妃图谋不轨,幸被朕撞破,未果。爱妃吉人天相,不过误食毒物,经御医医治已无碍。”
崔诔桑被压跪在地,听到宋徽宗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简直心寒。同时听到这些的还有一直在殿外候着的神侯府其余人,尽管大家心中都明了。
崔诔桑跪在硌膝盖的石板路上,先是小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也越发的癫狂,看向宋徽宗的眼神没了之前装出来的畏首畏尾之色,而是满满挑衅。
而这一动作,彻底惹毛了宋徽宗。
“交由六扇门任劳任怨两兄弟。”宋徽宗一挥手,禁军架起崔诔桑押往六扇门。
这一判决一出,神侯忙向宋徽宗求情:“皇上三思啊,崔诔桑不是那种色胆包天的人啊。”
任劳任怨两人虽在六扇门并无一官半职,却是审讯的高手,被他两审过的人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就是这样他两成为权贵巴结的红人,在六扇门里以虐待人为乐,甚至为了取乐生扒过人皮。久之,有人传言有机会自杀就别落入他二人手中。
崔诔桑被压至盛琊玉身旁,满是歉疚的看着盛琊玉,眼眶通红。
“你信我吗?”崔诔桑说完满怀期待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信。在我救你出来之前,不要死。”盛琊玉压低声音,说字再也不去看崔诔桑。
崔诔桑也不知怎的,感到意外的安心,管禁军是把自己架到阴曹还是地府。
崔诔桑被关进六扇门大牢时,任劳任怨两兄弟并不在,想着也许这是一天下来最幸运的事情了,抱着臂蜷在角落里回想整件事,怎么也想不通是谁要致自己于死地。
舒动人?没道理。
整件事都是冲自己来的,可是舒动人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啊。
神侯府的大厅内。
盛琊玉转着自己的玉扳指,眉眼低垂,想不出任何救崔诔桑的方法。
“舒动人的丫头说是皇上误会崔诔桑和舒动人有染了。”诸葛神侯对众人说清楚了事情的由来、经过。
“既然如此,为何不挑明她是女子,既是女子何来有染?”金剑有时候想法也挺单纯。
“不可。”神侯摇头否决了,无奈道:“欺君之罪,也是一死。”
这就是崔诔桑为何没有挑明自己,那时候挑明不仅不能救自己,也会拖累神侯府的其他人。
“要挑明。”盛琊玉停下转扳指的动作,对神侯说。
盛琊玉将所有计划一一说出,只是赢面很小,即便如此只能放手一搏了。
“琊玉的计划啊~”神侯有些意外的笑起来,其余众人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真的盛琊玉行事风格被某些人带偏了;“若是算上我是禁军教头赢面如何。”
“输赢七三分。”盛琊玉斟酌了一会儿,如实回答道。
“那加上万人敌洛阳王又如何?”神侯眯起了双眼,活像只老狐狸。
“赢面再添两成。”盛琊玉的眼神整个都亮了起来。
“不赖,和洛阳王各占两成赢面。”神侯咋舌道,“据我所知,他现在正在饱食山庄做客。你可去求一求他,不过…你不是温家人,老家伙可能会刁难你。”
“徒儿这就去准备。”盛琊玉得知消息后,立马收拾细软准备去饱食山庄求见洛阳王。
画面回到六扇门大牢,入夜。
崔诔桑放弃了思考,昏昏欲睡。
有人用石子打醒了崔诔桑,石子扔得极准,扔在她脑门上,脑门儿随即破了个口子。崔诔桑用手指触摸伤口,看见指尖沾着鲜血,面色不善的看着门外站着的人。
“看来你在这牢里还挺舒服。”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听声音是女子,而且极有可能认识,是敌非友的女人。
崔诔桑开始思索,只是脑门上留下温热的血,让自己不得停止思索先去止血。
“啧啧啧,落在任劳任怨手里,死相一定很惨~”女子在牢外踱步,数落着崔诔桑,“我要是你就咬舌自尽,没想到你选了最惨的死法。”女子口中崔诔桑必死俨然要成为事实。
崔诔桑蜷坐在角落里看着黑衣女子自说自话,始终选择相信盛琊玉会来救自己,就像她相信自己没有轻薄舒动人一样。
“你是?”崔诔桑想起来与这女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