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語輕輕地磨挲著手機,發亮的螢幕上是一個儒雅俊逸的男子,溫柔的雙眼、和煦的笑容、通身的貴氣,這....是原身深愛的男人。為了他,那位傻妹子不顧自己家境普普,硬是把父母幫她買的房賣了出國留學;為了他,那位傻妹子不顧自己資質普普,硬是要申請這間以電機資訊聞名的大學;為了他,那位傻妹子失去一切山窮水盡,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與學妹情投意合....
單戀是種病,對有些人而言,單戀甚至是種絕症,無藥可醫唯有一死。那位傻妹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六年的單戀只換來生無可戀,在絕望之下居然生生把自己給餓死了。辛語剛從這個身體清醒時,喉嚨像是被砂紙磨礪般劇痛,她雙眼發黑掙扎著爬到廁所,就像是沙漠的旅人一樣只為了渴求一口水,那種瀕死的痛楚永生難忘。
辛語抹掉一臉的淚水,她恐懼那瀕死的掙扎,她珍惜這撿來的人生,單戀這種事她是絕不可能做的,她會代替這個傻妹子好好地活下去。想到這,辛語突然驚覺自己居然渾渾噩噩地混過一整天,她的簽證再二個多月就到期了,自己怎麼能沉溺在美色之中!
辛語是一定要拿到工作簽證的,這不僅僅是為原身那個傻妹子爭一口氣,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沒有原身的任何記憶!她所有的訊息都來自於原身在臉書、微博留下的心情留言,用電話呼嚨呼嚨人還行,真回了國人家的媽還能不看出來嗎!她甚至連簡體字都不會寫,因為辛語自己是寶島台北人啊!哭哭!
總之,辛語現在是渾身的鬥志,既然沒有後路,就只能勇往直前地衝了,她緊握雙拳勉勵自己:辛語!妳一定可以的,加油!接下來的日子又步入正軌,洋老闆並沒有發現自己偷天換日一事,態度溫和有禮如常,辛語亦顧守好洋老闆的廚娘工作。
星期一,辛語打好了腹稿後主動打電話給湯姆,她跟湯姆解釋了自己在中餐館打工是因為要付學費,說明了她和湯姆一樣都是A大的畢業生,專業是人力資源領域,希望能在華德找到一個基層的行政職位。
辛語對湯姆的印象非常好,當初兩人在中國餐館外第一次見面時,辛語不但面黃肌瘦,甚至連頭髮都因營養不良而非常稀疏,明顯的一個在社會底層打滾的黃種人。但年輕帥氣的湯姆卻願意好好地跟他說話,不帶任何成見與種族歧視,並且,最後還給她這個工作機會。
如果說布萊德先生是她的衣食父母,那湯姆就對她有再造之恩了。而且湯姆上上週見面時還稱讚她兩句呢,本來希望今天能見到湯姆的,但布萊德先生正處於喜歡"開藍寶堅尼去買菜"的興頭上,為免夜長夢多,趁湯姆還記得自己是誰時趕緊打個電話請託看看。湯姆在電話裡給她很好的回應,雖說不敢保證,但會盡力幫她爭取面試的機會。人家都說"盡力"兩字了,不管是不是虛與委蛇,辛語都燃起一線希望,也著手撰寫自己的履歷和自傳。
對於上週末的荒唐,辛語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應該說是,辛語的理智要求自己忘記這件事,但事實上,她的身體彷彿因為開了葷而變得敏感,很難用理智來克制。
舉例來說,星期日開車去採買時,布萊德先生瞄了自己一眼突然蹙了蹙眉頭,說道:『安全帶不是這樣繫的。』辛語:『???』難道藍寶堅尼的安全帶繫法不同?布萊德先生傾身過來,左手從座椅右邊順了順安全帶,一直到座椅左下方的嵌入處。辛語完全沒搞清楚他調整了什麼,只覺得他寬厚的大掌不斷磨蹭過自己的前胸,偏偏自己還沒穿胸罩,那乳肉被不經意蹭過的指腹按壓出各種形狀,還隨著他的動作晃了好幾下。等到布萊德先生終於滿意時,辛語覺得自己的底褲都濕透了?(? ???ω??? ?)?
還有一天早上,布萊德先生端著咖啡杯進廚房,讓辛語幫忙煮第二杯咖啡。當辛語對著機器操作時,他突然對自家的BOSCH咖啡機很感興趣,修長的食指點向上面的標示,一一詢問每個記號的使用方法。辛語吞了吞口水講了一個,布萊德先生就接著問第二個,而且他的視力似乎很不好,還必須低下頭來湊近了看。辛語可以感覺他的體溫完全包圍自己,就像被摟在他的懷裡一般;可以感覺他的呼吸縈繞在自己耳際,就像是對情人綿綿細語。煮一杯咖啡不過二分鐘的時間,可辛語被撩得全身都酥軟了,差點連站都站不住。
布萊德獻了數日的殷勤,仍然無法獲得辛女士的青睞,這讓他有些煩惱了。到了小週末星期五的夜晚,辛女士仍如平日一般,收拾好餐桌後就獨自待在廚房看書,布萊德紅酒添了一杯又一杯,一是為了拖延時間,二是為了給自己壯膽。
於是,當辛語準備就寢而路經餐廳時,就吃驚地發現布萊德先生還沒上樓。她遲疑地停下腳步道:『布萊德先生,你還需要什麼嗎?』布萊德先生擺了擺手示意她過去,辛語走近了聞到濃濃的酒香,往桌上一看,酒杯裡還殘餘一些些酒,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布萊德轉過身來,一雙手臂突然擁住自己的腰肢,抬起頭來說道:『小美人,我需要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