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可是没有孩子的,夫君的家当嘛, 大份都得留给我腹中的孩子。”
谢南烟肃声道:“妹妹,可别得寸进尺了。”
楚拂冷笑, “姐姐也别拱手让人了。”
云舟无奈地一叹, 只觉头大。家里原本一个烟烟就够了, 如今再加一个拂儿, 云舟揉动太阳穴, 就算病好了,只怕也要被折腾得再病一场。
“两位姐姐……”
突然听见云舟的声音,谢南烟与楚拂闻声看了过来。
云舟瘪了瘪嘴, “我……咳咳……还病着……”
“看在阿舟的份上, 我今日不与你计较!”谢南烟走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舟又开了口。
“我想……咳咳……静养……半日……”
谢南烟蹙紧眉心,忍下了话。
楚拂起身道:“放心, 夫君身子骨底子不错,这病静养几日便好。”说着,她将针囊收回药箱,“姐姐可以等她养好了,接着吵。”
“你……”谢南烟挑了挑眉,“谁说我要跟她吵的?”
楚拂故作疑惑,看了看云舟,“那等夫君养好了,夫君可以接着吵。”
“我……我也……咳咳……不想吵!”云舟说完,偷偷地看了一眼谢南烟,“咳咳……都……过去了……咳咳……有什么好吵的?”
楚拂淡定地道:“别怕,我是一直都会留在府中的,再吵吐血,我还是能医的。”说完,她对着云舟微微一笑,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谢南烟叹了一声,在床边坐下。
云舟下意识地缩了缩,揪着被子,轻轻地扯了一下。
“你就那么恼我?”谢南烟虽然觉得憋屈,可又怕气坏云舟,语气比方才要柔和许多。
云舟咳了两声,不敢接话。
谢南烟往前探了探,云舟又往后缩了缩,背心紧紧贴在了床头上。
“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去端午膳来给你吃。等你好了,我亲手烧只鸡给你,当做赔礼。”
她匆匆说完,飞快地在云舟额角亲了一口,不等云舟说什么,就起身踏出了房间。
云舟怔怔地抚上额角,看着谢南烟远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开口扬声道:“烟烟……咳咳……”
谢南烟驻足回头,眼圈明显红了,“何事?”
“一只……不够……”云舟的声音越说越小,心虚地把脑袋低下了。
谢南烟负手摇头,“啧啧,你这得寸进尺的本事了得啊!”
云舟以为她又要吵架,便故意咳了两声。
谢南烟倒吸了一口气,赔笑道:“只要你能好起来,本将军十只都给你烧!”
“这次……咳咳……要说话算话。”云舟壮起胆子,又回了一句。
谢南烟嘴角一勾,神秘地笑了笑,“说话……一定算话……”说完,她转身终是走远了。
云舟总觉得她笑得有些“奸诈”,可她实在是疲乏,猜不透就猜不透吧。不知为何,吵过一架后,好像心里憋屈的那些情绪都发泄了大半,仔细想想,今日这吵得实在是儿戏了些。
烟烟好不容易才回来,为何非要翻这些旧账?
娘亲走了,舅舅死了,魏王府倒了,楚忌也走了。
云舟望着外间飘落的雪花,慨然一叹——这个冬日似是长了些,如今旧事已了,来年的新日子应该能平平静静了吧?
“哐啷!”
“你们是怎么走路的?”禾嬷嬷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似是打翻了什么东西?
“禾嬷嬷,你别太过分了,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踢到了石坎,才把鸡汤洒了的。”杨嬷嬷的还击也很凶。
后来的吵架,云舟已经不敢听下去了。
看来,往后的日子一点也不平静。
“拂儿……”云舟愁声一叹,少了楚忌这层关系,楚拂以后在府中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艰难,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些道理,楚拂早已思忖得清清楚楚。
阿荷一路跟着她往小院缓行,她小声提醒,“禾嬷嬷那边,要不要劝着点?”
楚拂轻轻一笑,“不必,她这样跋扈,日后总会有人收拾她的。”
“可她这样一直仗势欺人,下人们只会把怨气都发在你的身上。”阿荷再提醒,“少夫人,想过将来么?”
楚拂停了下来,她转眸静静地看着阿荷,“看来,你想过了?”
阿荷黯然,“想过又如何?我是飞不出去的。”
“天高地阔,若是你可以飞,你想去哪里呢?”楚拂再问。
阿荷望着飞檐外的阴沉天空,“总要先走出去,才会知道能去哪里?”
“也是,总要先走出去。”楚拂若有所思,难得脸上有了一丝暖暖的笑意,“镜花水月,总是动人,可有些花,有些月,并不是我可以牢牢握住的。”
阿荷不解,“少夫人?”
“我能医她一世,却也只能是医。”楚拂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