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舟激动地点头。
明寄北一路带着她来到中军大帐前, 亲手掀帘,“云大人,请。”
“烟……”云舟弯腰踏入大帐,可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谢南烟在,她急忙回头,“明将军……”
明寄北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他跟着进来,放下了帐帘,“我相信三日之内,南烟姐姐是肯定会回来的。”
“她去了哪里?”云舟暗觉不妙。
明寄北将谢南烟托付的纸方子盒子交给了云舟,“这是南烟姐姐临行前交给我保管的,我想还是放你这儿吧,等她回来,你再亲手给她。”
云舟怔怔地接了过来,“我问的是,烟烟去了哪里?”
“夜袭王庭。”明寄北只简单的说了四个字,他又转身掀帘走出了大帐。
云舟想问个明白,可明寄北突然下令,“来人,守住这儿!莫让云大人离开了!”
“明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云舟掀帘,却被明寄北压住了手,“你!你想软禁我?”
明寄北淡淡道:“南烟姐姐会回来的,你到处跑,小爷还要分心顾着你,就只有先对你无礼了。南烟姐姐他日若要责打我,我加倍捱着就是了。”
云舟也知道现在是战时,她也不会不管不顾地到处溜达。
“我不会拖累……”
“你别以为你是朝廷的钦差,小爷我就不敢把你绑了!”
“我只想问……”
“嗯?”
明寄北的佩剑骤然出鞘,云舟忍下了话。
她并不是怕明寄北,她只是不想再与他争执什么。
云舟知趣地缩回了大帐,她抱着木盒子在谢南烟的坐榻上坐了下来。连日骑马,屁股实在是疼得厉害,这军中坐榻也是硬得咯人,云舟甫才坐下,又忍不住跳了起来,接连倒吸了好几口气。
烟烟每夜就睡那么硬的榻……
云舟想到这里就心疼,她再看了看谢南烟往日盖的被子,也是薄得厉害。她咬了咬下唇,等这次战事终了,以后她都不许谢南烟再来捱这种苦了。
“咦?”云舟鼻翼动了动,嗅到了伤药的味道。
她仔细找了找,在榻边发现了一条带血的纱布。
“……”云舟把木盒子放在了榻边,弯腰仔细看了看,心再次悬了起来。
烟烟难道受伤了?
她急忙站起,官服的长袖不小心将木盒子带翻在脚下——十个纸方子撒在地上,云舟是认识的,可多出来的那封手书写的又是什么呢?
云舟将脚边的东西捡起,把纸方子收拾好放回木盒后,她迟疑片刻,还是打开了那封手书。
“小北:葬龙丘凶险,我若不回,你便率军强攻大车,不惜一切代价踏平大车王庭。”
谢南烟的字迹云舟也是认得的,她的眸光紧紧盯着开始的那九个字“葬龙丘凶险,我若不回。”
葬龙丘是什么地方?什么叫做若不回?
云舟越想越怕,她放下手书,又看了看榻边的带血纱布,她惊惶无比,走到帐帘前,掀起了帐帘。
“云大人,请好生休息!”值守的燕翎将士急忙拦住了云舟,“明将军交代过了,云大人想要什么,末将都可以派人去沉沙镇里面取来。”
云舟自忖是出不去了,她急道:“我要……我要见医官!平日伺候烟烟的医官,我还要这片大漠的地图,你们平日里用的那种!”
“诺。”燕翎将士点头退下。
云舟刚欲顺势走出大帐,又被旁边的另外一个逼了回来。
她只能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大帐之中,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帐之中来回踱步。
“下官,拜见云大人。”医官掀帘走了进来,对着云舟一拜,“云大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云大人,这是你要的地图。”燕翎将士也走了进来,双手将地图奉上。
云舟铁青着脸走过来,拿了地图,把燕翎将士打发了出去。
医官愕了一下,“云大人?”
云舟一边急匆匆地打开地图,一面问道:“你老实告诉我,烟烟她可是受伤了?”
医官迟疑了一下,便听帐外的燕翎将士小声提醒,“云大人是谢将军的夫君。”
医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实答道:“谢将军来沉沙镇之前,巡营之时,遭了猎燕盟的刺客暗杀,捱了一下……”他在心口比划了一下,解释道,“不过好在甲衣结实,只伤了皮肉,这几日已经开始结痂了。”说完,他下意识地往帐中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谢南烟,只怕这会儿谢将军是出去巡营了吧?
明明受伤了,还跑去夜袭王庭?
是不要命了么?
云舟又怒又忧,她在地图上仔细找了找,并没有看见“葬龙丘”三个字,她将地图凑近医官,问道,“这上面怎么没有葬龙丘啊?”
医官脸色大变,“云大人,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嗯?”云舟的心咯噔一声,凉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