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影响,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险些我还在他下面点了赞。
但别人不像我这么想,这个朋友圈直接导致我从两天前的默默失恋,变成了如今的光明正大失恋。
第二天清晨,本想打开手机看时间,却看见消息栏上几十条消息。
不知该感叹到底是唐朔的影响力大,还是该感叹我的影响力大,上到他们班的班长助辅,下到他的弟弟表妹,全都来慰问我,问我没事吧。
不过转念想,不知情的人应该会觉得我被劈腿了吧,要不我今天戴个绿帽子出门,吓一吓大家。
哈哈哈一点也不好笑。
和唐朔分手这件事,在我们在一起时我就已经设想过,只不过他把时间提前了,但也不是什么猝不及防的事,那天他说了分手我立马答应后,他还调侃我,说我一点也不爱他,都不挽留一下,我笑着说挽留你就不分手了吗,他说手是要分的,但留还是要挽一下,我骂了句神经病……
可这么一大清早的,这么多条消息下来,让我都有些隐隐的伤感。
许多事都是这样,你亲身经历时并不觉得怎么样,但一旦事后被人回忆了,更甚者加点修辞,那么那段往事就变得容易让人潸然泪下。
此刻物理群里正在缅怀我和他们一起去野外烧烤的事,看起来气氛十分沉重,搞的跟追悼会似的。
我一个都不打算回复,把手机丢在一旁,毕竟我现在是失恋的人,失恋的人处在人物情绪的最低端,做什么都能被原谅。
洗漱完看了眼课表,今天是三四节的公共大课,时间还很宽裕,我敲了敲还在睡觉的鱼鱼,问她要不要吃早餐,我下去给她带一份,她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对我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并赶我走。
鱼鱼的起床气很大,为了自保,我不在打扰她。
出门时,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军装的女生,我才恍悟过来,今天新生军训。
关门后身后路过几个正在聊天的学妹,可以从她们的话里听出拘谨感,毕竟她们才刚认识,正处于互相羞涩的阶段,我想过了这个阶段,等大家了解各自的本性之后,她们之间的对话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笑了笑,将钥匙收好转身,巧不巧的,正看到左手边迎面走来的何澄。
我对她招手笑了笑,“军训啊。”
何澄嗯了一声。
于是我们作伴一起下楼。
与她同行的还有三个学妹,想必是同一个宿舍的,何澄不怎么说话,站在我身边默默地走,倒是身后的三个学妹,从我遇见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叽叽喳喳,似乎在讨论什么。
几分钟后,我终于知道她们在讨论什么了,天杀的是在讨论我啊。
“有个学长,天啊,劈腿了,我听学姐说,昨天在朋友圈不小心发了和小三的床照,然后秒删,但是大家都看见了。”
“我也听说了,他女朋友还失去了联系,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一晚上。”
“真的吗。”
“肯定的啊,我还有那张照片呢,一个知情人士发给我的。”
“哇!给我看看。”
“低调一点!”
说这句话的女生忽然降低了声调,补充:“听说他女朋友的宿舍就在我们隔壁的隔壁。”
“哇!”
我:……
人言可畏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何澄何澄,你有没有听说啊。”身后的女生忽然拿手指戳了戳何澄的胳膊。
何澄稍稍回头,应了句:“没有。”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但主要是我在尴尬,她们仍旧相谈甚欢,并且添加了许多我不知情的色彩,要不是我是主角,一定会加入这个八卦的论坛,并觉得这个故事真是精彩精彩。
我吞吞口水,觉得有些烦躁,看着何澄在一旁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走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在认真走路,或许是放空了思想在听后面的聊天内容,毕竟我也是这样的人,经常装作不在意地偷听别人聊天。
怎么听着这么可耻,换个说法吧,他们既然能在光天化日下一点也不忌讳地谈论,那么我听听也无妨。
这个说法好像并没有好一点,好吧,我就是很可耻。
毕竟消息源头就那么点,学妹们很快就讨论完了,并毫无缝隙地把话题转到了中午吃什么上。
我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何澄,问:“为什么她们叫你何deng,你不是叫何g吗?”
她微微低头没有回看我,简单地解释了句:“两个读音。”
我哦了一声,又问:“那我应该叫你何deng还是何g呢?”
话音落,我见她走路的速度忽然降了下来,这一降,身后的学妹险些撞上来,好在也只是一会儿,她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
“都可以。”她回答。
我偏头想了想,这两个读音似乎念起来都差不多,但昨天已经叫了何澄,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