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等我几分钟。”她说。
大概是要把手机搁着吧,她说完后我立马对她摆手,看着她消失不见更加着急,连忙喊道:“带我去啊,带我去!”
说完屏幕里的她又回来了,一脸的无奈:“好了,带你去。”
为了找地方安放她的手机,我见她倒腾了很久,最后拿了几本书放在桌上,手机斜斜靠着,这种蜜汁角度里的她,仍旧那么美。
我女朋友就是怎么样都美。
大概是怕我觉得吵,她闭了麦,画面里她看着镜子从头到尾地吹着头发,偶尔想到我,转头对着屏幕里的我一笑。
仿佛身边也有了吹风机的嗡嗡声,仿佛我就站在她的身边,仿佛我伸手就能摸到她的手,摸到她的发。
从前一直不太理解那些喜欢看直播的人,现在我懂了,这样的何澄,我能看三天三夜还不会觉得腻。
她的头发在吹风机下很快就干,我的手有些酸,换了个姿势换了个手继续趴着,把手搁在下巴时,正巧她回头看我,于是我侧着脑袋对她笑了笑。
这个笑让她忽然停了下来,我看见她把吹风机关了,抿了抿嘴对我说了句话。
我指着耳朵:“你没开麦。”
她又抿嘴,先是低眉看我了一眼,才将麦打开,声音低低地说:“周小以,你再动一下就走光了。”
这话吓得我立马握住了衣服领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耸肩看了我一眼继续闭麦吹头发。
几分钟后,她吹完头发,顺手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就当我还陷入在我刚刚的快要走光里时,忽然看到她桌上的那个相框。
只是一晃而过,而我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
“停停停停!”
她已经走到床边,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我半跪着:“那个相框,相片,能给我看看吗?”
她对我眨了几下眼,接着把镜头带了过去,但可恶的是才不到一秒,她又收了回来。
她看着我笑:“想看吗?”
我点头点头。
她笑意更深:“想看自己来。”
我伸手抓狂。
如今这个何澄已经不是当初疼我宠我的何澄了,她怎么变成这样子!
于是我指着她,仰头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
她笑:“来啊。”
这种勾引真的太折磨人,要不是现在出门嫌疑太大,我真的会就这样去她家,除了看照片,我还要好好治治她。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途中我趁她不注意还截了好几次图,虽然好几张特别失败,把她半睁半闭的眼睛给截下来了,甚至还有几张是翻白眼的,但整体来说,还是挺好的。
我把截图给她发过去后,她看着就笑了,我疑惑地看她,她告诉我,她也截了。
人心啊!
我问:“你截图干嘛!”
她反问我:“你呢?”
我说:“我截着玩的。”
她笑了笑,就在我以为她也要学着我说话时,她说:“当聊天背景。”
这句话吓得我退出去看了眼她给我发的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截的,可能是我在抱怨和她在一起胖了吧,笑的没心没肺的,嘴边酒窝特别深。
一旦开始视频就舍不得放下,晚上妈妈让我出去吃宵夜我也带着她,插着耳机假装在听歌。
妈妈煮了一锅的汤圆,她说上次冬至剩下的,家里人少,连一包汤圆都吃不完,这句话其实很心酸,我都已经打算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时,我爸悠悠地说了一句:“谁让你贪便宜买那么多。”
生活总是催人泪,啊,让人多么的哭笑不得。
吃汤圆的过程十分安静,大概是何澄那头听到吭吭的碰撞声,我咬住汤圆皮,感受它在我嘴里的味道时,听她说了句:“我也想吃。”
妈妈在不好回答,我只含糊地恩恩了几声。
何澄问:“什么馅儿的?”
我咬了几下,抬头看了眼妈妈,问:“都是芝麻的吗?”
我妈应了声,问我:“冰箱里还有花生的,你要不要?”
说完她立马就站了起来,吓得我立马拦住她,“不用不用,我随便问的。”
我妈强行把我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再给你煮点吧,买太多了,吃不下,你多吃点。”
我:……
可怕的是何澄竟然还在麦那头嘲笑我,这是因为谁啊喂!
半个小时后,我十分饱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房间拍拍口袋,听到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嗯。
我问:“你在干什么啊?”
她回答:“听你吃汤圆。”
我问:“除了这个呢?”
她说:“和你聊天。”
我再问:“还有呢?”
她低声:“想你。”
我顿。
何澄这个人的情话总是变着法来的,很少这样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