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现在无非是受家里人控制,我要等的是她独立出来的时间而已,无论去哪,无论多久,终究她是要出来的,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而她说的多半和我猜测的相同,她妈妈是个生意人,喜欢安排一切。
我听完后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她笑了笑:“虽然知道是空头支票,但我会努力让我独立出来。”她看着我:“你知道的,出柜之后,和家人的反抗,性质就不一样了,很容易就会被冠上不孝的罪名。”
她摸我的耳朵,边说:“所以你不要急着说,等我们都有能力了,也不迟。”
我瘪嘴,绕道她面前,慢慢地抱住她。
“好想哭啊。”我埋在她的肩上长叹。
所以她知道的,我因为她妈妈的那个问题,在意到现在。
我甚至有冲动,干脆今天一次性解决,我也告诉我爸妈得了,但这样的过程和结果,并没有为我们的未来增加几分安全。
她拍拍我的背,“没事,我妈那边有我。”
我嗯了一声,抱得更紧。
没有对这事做深刻的探讨,我们都知道的,这种事是说不出结果来,未来变数太多,我不需要她的承诺,虽然我表面嘻嘻哈哈,但要是她违背了曾经给我的诺言,即使那个诺言很小,我都会很难过。
承诺这种事,违背了就是违背了,能怎么样呢,没有办法。
哭一哭,然后强迫自己走出来。
心脏连着全身的血管,难过从大脑传来,散发开来的痛苦难以想象。
会死人的。
抱了一会儿,心情舒畅了许多。美人在怀就是不一样,我想从我遇到她的那天起,就唯有她能解我的忧了。
我无法想象未来没有她的日子,那太可怕了。
这段心里活动可不能被她知道,太羞耻了。
我咳咳,抬头看着她嘻嘻一笑,内心的八卦心忽然被她回应我的笑温柔一炸,炸了出来。
在她身边站好,我勾住她的手腕,边走边问:“来吧,现在给我说说,你出柜的事。”
第61章
何澄身上的故事比总我想象的要多的多,对比下来我过去的二十多年真是枯燥又乏味。
而让人过分高兴的事,她的这些故事多半与我有关。
我太喜欢这样的时间了,还有只有我们两人存在的空间,或许偶尔会有旁人的打扰,或许只是我们。
我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她和我的一切互动,喜欢看她的眼睛,感受她情绪波动时的细微变化,甚至我还数清了她的睫毛,有113根。
而她此刻竟然能用她迷人的声线,把跌宕起伏的过往,用这么性冷淡的声音说出来,为了不打段她流线型的整体性,这半个多小时,我生生地把我想要问的问题憋在心里。
等她说完,我大吐了一口气。
如今她已经跳出了当时的身份,说完还不忘理智分析一番,说她当时冲动了。
这事很简单。
其实只要是故事,言简意赅之后,都会变得很简单。
大抵就是她高中某段时间和某男生走得太过于亲近,再加上她愈来愈美的姿色,总能遭来偷摸摸的嫉妒,这种嫉妒在学生时期最恐怖的演变就是传进了班主任的耳中,而巧的是,作为当事人的男主那段时间成绩下滑,于是愈演愈热,双方的父母被请到了学校,开始了一场以未来为主题的畅谈。
那时的何澄已经被寄予了厚望。
厚望这种东西总是不经意地在优秀的人上出现,我想,要是何澄仍旧是从前那般不起不伏的生活,她爸妈大概也会一直听之任之吧。
短时间内突然被厚望的父母总是很恐怖,从老师那回来后,何澄面临的就是父母一会儿慈眉善目,一会儿严正凛然的变相逼问。
年纪轻轻总是容易冲动,何澄借此机会就出柜了。
说是要转移一件事的注意力,就要拿另一件更厉害的事掩盖过去,虽然想法偏激,但效果十分明显,自那次之后,她爸妈再没提过那个男生。
何澄说,当时她说她喜欢的是女生时,她爸妈的表情十分复杂,她从来没见过。在她的印象里,他们总能把情绪藏好,说话分寸也拿捏的很好,但那天,何澄明显看出来了,他们的不相信和震惊。
然后何澄就被罚跪在阳台的小石子台上,一天。
不是我故意把罚跪的事说得这么平淡,而是何澄小朋友就是这么跟我叙述的。
我握着她的手,也想要从这样毫不遮掩的注视中看出她的波动的情绪,但什么都没有,没有回忆的亢奋,也没有唏嘘的感叹。
她说完后,习惯性地伸手过来要捏我耳垂,我把脑袋伸过去,让她轻巧得逞,并问:“跪一天是什么概念?”
她说的那个小石子台我有印象,上头全是装饰用的小石子,凹凸不平,要是用跪的,想必十分疼。
疼得我膝盖也一抽,听她缓缓道:“不给吃不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