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哭着哀求, 又为何会在醒来后因为见不到她而感到难过?
曲盼烟非常不好意思地沉默了。
那分明是个美梦, 一个让她心甘情愿沉沦的美梦,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晚才起来。
“不是噩梦。”曲盼烟低眉垂眼地将脸埋在她的肩上,嘴里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几分羞涩, “我梦见灵玉姐姐了......”
她提起那个梦便羞羞答答的。
梦中翻涌着粉色的旖旎情海,她在素灵玉的指引和爱怜下,与她一同在此间沉沦、交融、释放, 共登极乐之巅,撩起无边春色,彻彻底底地拥有彼此。
怎么会是噩梦呢?
分明是无边好梦啊......
素灵玉怔了一下,眉间微微蹙起,略是怀疑地道了一句:“烟儿,我姓素。”
她姓素,可她梦里喊的分明是“术”。
曲盼烟俏脸酡红,听得此言,似嗔似撒娇地道:“哎呀,灵玉姐姐在我梦里就姓术嘛!”
又在心里暗暗道:这位神仙姐姐您有所不知,您不仅在我梦里姓术,在我们的同人小黄文里也姓术呢。
素灵玉爱她又吃她撒娇,当真信了这一说,便不再纠结这个姓氏问题,反而多了别的问题:“‘术总’又是何称呼?”
她好好一个宗主,怎么进到她梦里后就连后头的“主”字都被抹去了?
曲盼烟微微一笑,心道:那当然是因为你成了总裁呀。
但她又无法直言,否则要解释的东西就会更多,于是只是一本正经地道:“是‘术宗主’,我少喊了个字。”想了想,又补充道,“三次都少喊了。”
她贴在素灵玉的脖颈处,轻声细语地道:“真的,灵玉姐姐信我。”
曲盼烟这一番说辞,反让素灵玉的叶眉皱得更紧,她沉吟片刻,双唇翕动,有些许难以置信道:“我在你梦中将你欺负哭了?”
昨夜临睡前她确实起过歪邪心思想将曲盼烟亲哭,但绝对没想过要付诸行动,真的把无辜的爱妻“欺负”到哭。
万万没想到,她现实里没把她亲哭,反倒在她的梦里把她欺负哭了。
......真是奇异得令人惊诧。
曲盼烟直起身子看着她,神色犹豫不定。
她不知道术总那些行为是否能够称作“欺负”,只知道那些行为能让彼此都感到高兴愉悦,称之为“奖励”也不为过。
但......在正直正经的素大宗主那,这种行为也会是“奖励”吗?
她没有把握,斟酌着语气道:“也不能算是欺负?”
素灵玉又问了个问题:“如果不是,那烟儿为何哭?”
想起昨夜曲盼烟窝在她怀里哭着说自己知道错了,她就更加笃定是欺负了。
她神思忽的开窍了一下,眉头紧锁着:“我是不是在梦里也罚烟儿了?”
曲盼烟双颊微微泛起两团桃红,正如盛开在清晨时分的薄雾里的娇艳欲滴的玫瑰,极尽妍丽,让人又爱又怜。她埋下头,声音弱弱的:“......罚了。”
又不知想起什么,面色更红,头也埋得更低,忽然改了口:“......也没罚。”
一朵羞答答的娇花。
素灵玉见状,紧蹙的眉尖一下子便舒展开来,不再怀疑自己在她的梦中是否把她欺负狠了,反而对这个梦境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她究竟在那梦里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的素夫人这般又泣又羞又娇媚?
“烟儿,”她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梦?”
“灵玉姐姐又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
曲盼烟羞涩无比,眼神游离。而后转念一想,素灵玉愿意主动了解,那不也是好事?
万一......万一她就开窍了呢?
曲盼烟抬起眼,双眸之中满是期待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灵玉姐姐真的想知道?”
素灵玉微微颔首。
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梦能让她变成如此。
曲盼烟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我......演示一遍?”
素灵玉面色不改,又是一个颔首。
她觉得,既然想知道,那让曲盼烟实际演示一遍也并无不可。
曲盼烟的胸腔里顿时涨满了勇气,她直起腰杆,猛然迅疾地抓住素灵玉的两边手腕,神情里带着些许激动和紧张。
素灵玉只听见一声气息浑重的“那我只能冒犯一下灵玉姐姐了!”,再一眨眼,天旋地转——她被曲盼烟压在了床塌之上。
曲盼烟跪跨在她身上,眼中眸光流转,面色桃红如花,漂亮极了。
素灵玉很是淡定地看着眼前这漂亮得像幅画一样的爱人,耳边倏然传来几声叮铃铃,火灵绸当着她的面飘落在曲盼烟那秀窄修长的手上。
嗯?她的梦里还出现了火灵绸吗?
她没有问,因为曲盼烟接下来的行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