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那位姑娘喊了一声后,圣子大人就成了温柔的春风了?!
圣子大人身边的女子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啊?
曲盼烟:“......”
好好一个姑娘,都被摔傻了。
她开口道:“你先去看看医师吧。”
阿娜莎慢慢地反应过来,目光还扎在洒落在地面上的那滩酒上:“可是酒......”
曲盼烟漫不经心地道:“洒就洒了。”
然后她就听见阿娜莎不无可惜地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间多有痛惜,低声感慨了一句:“可是去尘酒很好喝呢,撒了多可惜啊......”
好酒被这么被糟蹋了,阿娜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千古罪人!
曲盼烟:“......”
她信了这不是阿依朵。
族长见新圣子有意放过阿娜莎,连忙将阿娜莎呼唤下来,又叫来一个高挑壮实的冷面小哥——阿娜莎的护卫闻奇,护送她回去休息。
他生怕再晚一步,新圣子就要改主意降下天威了!
曲盼烟目送阿娜莎,看见她一对上那个闻奇神色便全然不同,有一点点撒娇的意味——就像她平时对素灵玉的那种撒娇。
除了撒娇还有心痛,大概还是在心疼酒......
族长看了看地上的去尘酒,又看了看曲盼烟和素灵玉二人,沉默片刻,正要开口再为她们准备去尘酒。
曲盼烟抬手阻止了他,一脸正色道:“族长先不必费心了,我还有要事要办,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吧。”
她会这么快来天火族就是为了血子花。一开始会那么淡定地等着阿娜莎送酒,也只是出于礼貌尊重一下主人们的风俗,而且她以为不会太久,实在是没想到阿娜莎会踩了裙角摔在她面前耽搁了一波。
康氏还等着血子花救命,若是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拖延时间,康氏又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个子弟了。
取花一事,能快则快,万万不可久等。
族长一听是要事也不敢多耽搁她,巴图和巫衣便引着她往血子花所在的方向去了。
...
青山草木茂盛,郁郁苍苍,唯有最高的那座山不一样。它的山顶如被霜雪覆盖,举目望去,一片纯白。
巴图和巫衣带着她们落在这座白色的山头之上,扬手一指,道:“血子花就在那后面。”
曲盼烟二人顺着他们的手势看去,便见前方布满了奇异的白色荆棘,每一根尖刺都锋锐无比,犹如猛兽獠牙,令人心生畏惧。
血子花就在这片紧密的保护之后。
曲盼烟遵照巫衣的指导走上前去,慢慢地朝白色荆棘抬起手,整个手掌自己腾烧起一团白色纯净的火焰。
难以抵抗的热气扑扫在荆棘身上,像是在告知它们:尊贵的主人来了,速速避让。
严密如墙的荆棘似有所感,忽然蠕动扭曲起来,飞速地往四面八方退去,不消片刻视野就被打开了,血子花的庐山真面目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枯焉焦黄,花残叶败,一片死气沉沉。
曲盼烟一时哑然,不太懂这是什么情况——上一任圣子走之前忘了浇......血?
巴图看着那一片枯败之色,心情平静地开了口:“血子花会随着前圣子的羽化而枯萎,也会随着新圣子的浇灌而蓬勃。”
圣子只要一次把血浇足,血子花就会依靠着这些血存活很久,并且会记住喂养它们的圣子,努力绽放自我以回馈圣子的恩赐,最后也会感知圣子羽化,然后随之枯萎凋零,就像是在缅怀,默哀,还有殉葬。
直到新任圣子到来,赋予它们全新的生命,给予它们新的活下去的动力。
虽然是花,但却极富灵性,与人无异。
曲盼烟听懂了就将袖子捋了起来:“知道了。”
指尖凝光,二话不说就划破了自己的右手手掌,鲜红的血液立时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顺着她的手,吧嗒吧嗒地滴落在毫无生气的土壤里。
她的鲜血就如春雨润物,赐予了天地蓬勃的生命力,让蔫蔫哒哒的血子花慢慢活了过来,一点一点地释放出自己的色彩。
鲜红又热烈,像极了娇艳欲滴的玫瑰。
一朵朵重拾生机的血子花慢慢地扭动着枝叶,默契地朝她的手靠拢过来,仰起花苞,娇艳的花蕊贪婪渴望地吸收着她那如琼浆玉露般甘甜的血珠,然后绽放得更加热情动人。
他们的眼前好像瞬间烧起了一片猩红的火海,瞳孔中只剩下了那朝气蓬勃的红色,在这纯白的林叶之下分外耀眼夺目,令人心神俱震,久久难以平静。
曲盼烟看着小心翼翼缠上自己手臂的数条纤细花枝,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她目光慢慢冷了下来。
“够了。”她说。
但血子花却不怎么愿意放过这血液的盛宴,贪婪地想要更多更多。
曲盼烟目光一凛,厉声道:“我说够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