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挺硬气?”光头捏住她脖子,把沈小霜像提小鸡那样拎起来,给了她两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凭爷就是规则,就是王法!”
这三人都是金钟会的成员。比起血气方刚的混混同僚,他们都是凭老道油滑在会里浑水摸鱼,遇上动刀子的真场面就有点怂,开打不久就赶紧偷偷溜了出来。
正好碰上一家面店还开着,来填肚子的同时也顺便在小老百姓面前逞凶斗狠,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家店里,蛰伏着比黑道可怕千万倍、刀口舔血的真正猛兽。
纹身男忽然嘿嘿笑了两声:“张哥,这丫头年纪小,长得还挺漂亮的。”
光头听他一说,打量沈小霜的目光渐渐变了味,多出几分淫.亵的味道。
老板大惊失色,冲上去把女儿护在身后:“各位大哥行行好,行行好,店里的东西你们想要的都拿走,不要伤害我女儿。”
“谁你是大哥?把老.子叫得那么老!”一记响亮的耳光,把老板的牙齿混着血沫抽出。
“啊!!”光头正摸了把小女孩滑嫩的肌肤,忽然被鼻钉男一声惨叫吓得手抖。
“强子,怎么了?!”
鼻钉男强子刚才正摸出打火机点烟,火光一亮,他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影。
店内不知什么时候断了电,雨下得越发大了,惨白的闪电划开夜幕,那一闪即逝的光明中,琥珀眸的少女在角落里面无表情无声端坐。三个人从踏进这家店的伊始,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存在。
此情此景,确然有几分阴森。
“他妈的,一个学生罢了!强子你他奶奶的也值得鬼叫?”
纹身男拿手机的光照了照角落,啐了一声。强子也觉得丢脸,气势汹汹地走过去,狠狠一拍桌子:“没看见办事呢吗?还不快滚?!”
林儒锐叹了口气:“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只给你们半秒钟逃跑时间。”
“哈哈哈哈,你这小鬼在说什么……”
“时间到。”
强子先感觉到一阵风。然后是痛。
时间在这极端而尖锐的疼痛中被迫放缓,堪比重型卡车撞击的巨大力道冲撞了他的胃,他来不及吐出胆汁,因为胃袋、肋骨、喉管都被这力道无情碾碎,一只血淋淋的拳头从他背后穿透出来。
强子倒下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消逝,但暂时还没完全消逝,痛苦令他五官扭曲得近乎移位。
当纹身男想要逃跑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头发被抓住,他的头被按了下去,对准尖锐的桌角。
他意识到对方的意图,他放声惨叫:“不!不!不!”
他心中怀着一丝侥幸,他心想,没有人会这样做,没有人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怦。
怦。
噗嗤。
第三下,他的脸往里凹陷下去。头颅像一只瘪掉的皮球,牢牢挂在桌角。
光头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切,他忽然猛一个激灵,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很痛,但是屋外暴雨依旧,这不是一个梦。正在走来的披着少女外壳的恶鬼,也不是他醒来就能逃避的。
他拔腿就跑,跑进了雨里。
没跑几步,他忽然燃烧起来。火势旺盛,大雨却无法浇灭分毫。他在雨中熊熊燃烧,指甲、皮肤,依次融化,脂肪变成滚油,和雨水融出滋啦白烟。
他跳着奇怪的舞蹈,牙齿脱落,他还在跳;内脏飘香,他还在跳。火势渐渐减小,因为在雨中跳的,只剩下一具漆黑的骸骨。
骸骨倒进雨中,打得双眼通红的双方终于察到了异样。
林儒锐掌心冒出一团火焰,照亮室内。她想看看老板的伤势怎么样了,但老板却抱着女儿,父女俩瑟瑟发抖地躲进角落。
林儒锐心想,我吓到他们了吗?
“谢谢叔叔请我吃牛肉面。”
她礼貌地道了谢,随手把固定在地面的钢铁桌角掰下来,放在手上掂了掂,走进雨中。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你把强子他们怎么样了?!”
“啊!!好痛!救命!!”
不绝于耳的惨叫,接连响起。
雨依旧在下,在漆黑夜幕下,静静冲刷一切血腥和罪恶。
冯凯今天本是不用出任务的。
他是市公安局副队长。三天前,诸神游戏降临地球,市公安乱得像锅煮沸的粥,连平日最清闲的档案室同事都忙得脚不沾地,若不是他为了儿子生日特地提前一个月请了假,今天根本得不了空。
正一家子和乐融融吃晚饭时,工作电话忽然打进来了。说老城滨江路段发生了混混斗殴,同事的意思是,最艰难的工作我们都揽了,混混斗殴这种小事实在管不过来,你家离得最近,开车过去看看,驱散就行。
可到了现场,气氛却有些超出常理的诡异。
他打开车门,皮鞋踩在地面。红色的雨水被冲刷到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