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变成了被下毒手的羔羊。这次她的好运气没能救她,胥书意被怒面罗汉活生生撕成了两半!使原本打算挽救的林儒锐不得不停在原地。
林儒锐无意与怒面罗汉纠缠,趁着它凌虐尸体的间隙转身就跑,顺手拽了呆在原地的赖莎莎一把。
离鬼屋出口越来越近……再有两个拐弯就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宛如一曲紧迫的旋律,林儒锐拿出吃奶的力气狂跑,就在这时,身后掀起一阵爆炸的气流,将前方的两人都冲倒在地。
林儒锐灰头土脸地啐了口血沫,抹了把脸上灰尘,一把抓起赖莎莎的手臂:“快点,前面就是出口了!”
忽然,她眼神一凝,视线焦距在赖莎莎的膝盖处。她受伤了,膝盖跌破,蹭没了一块皮,从里翻卷出澄黄的絮状物,流出腥臭腐烂的甜汁。
林儒锐见鬼般松开她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赖莎莎似乎无所察觉,还在一脸天真地问:“怎么啦?”
林儒锐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拔出军刀扑向她,按住她的脖子挥刀而下。赖莎莎的力气大得惊人,紧紧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使那把军刀悬空在上方,无法刺下。
林儒锐手臂上青筋毕露,牢牢将她按在身下,神色略显扭曲:“你竟然也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分开那段时间,还是跟着进鬼屋的就不是原本的赖莎莎了?为什么她能如此活灵活现,简直像个真正的人类?
“这要问你啊!林儒锐!”
忽然,无数的手伸出,抓住林儒锐的手臂、掐住林儒锐的脖子,窒息感紧随而上。
面前的场景像被揉皱一样扭曲,走廊、火焰、藤蔓、高温,全如老旧的照片一般褪色,她周身的温度也跟着流逝,换来置身冰窖般的极度寒意。赖莎莎的脸在这扭曲中不断变化,一时是男人,一时是女人,她从未见过这些人的面容,却该死地感到诡异的熟悉。
有尖锐的嗓音在哀嚎。
“你还要在这里深陷多久?你迷失了吗?你遗忘了吗?林儒锐——”
“醒来吧。”
所有扭曲的一切都变幻成令人头晕目眩的神光,吞噬了她所有意识。
好吵。
螺旋桨转动的噪音,耳边有人在聊天,古怪的语调和发音,干燥的气候,夹杂着沙尘的风。刺眼的白光携裹高温照射在她身上,让林儒锐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条被厨师忘记翻面的煎鱼。
她皱着眉,心里默数一、二、三,从混沌中唰的睁开眼。
她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心中茫然之情更甚。
这是一架六人座飞机,除开机长,其余乘客都挤在面积不大的后方。她的左边是一个年轻男人,相貌俊美秀挺,正在照镜子,见林儒锐醒来,转过头问了她一句什么。林儒锐没听懂,因为他好像说的是日语。
林儒锐感觉腰后被什么东西硌着,她坐直身,摸出来,发现那是只空奶罐。
阳光炽盛,温度很高,林儒锐发了一身热汗。她才发现自己打扮得好像一个逃犯。长靴长裤,黑衣外面套了件深色格子衫,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和露指手套,脚边还躺了只没有标志的不显眼的包。
机身忽然颠簸了一下,被她随手放在身旁的奶罐一骨碌滑向机舱外,舱门没关,奶罐笔直地坠落,下方是一片遥望无际的沙漠。
除了日本青年外,机舱内还有一个年轻的美国人,一个年老的、穿着丝绸西装的英国绅士,这是林儒锐从他们的口音分辨出来的。美国青年身边坐着一个打扮妖娆的亚洲女人,老绅士身边则坐着一个健壮的黑人。
这就是机舱内的全部六个乘客。
亚洲女人看见她醒来,惊奇地“哦呀”一声。见林儒锐听不懂她说的话,就递给林儒锐一只无线耳麦。耳麦自带翻译功能,林儒锐戴上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们刚才在商量,要是游戏开始你还一直睡该怎么办。”
林儒锐心下一沉。不出所料,她果然又进了游戏。她不介意进游戏,她在意的是,她是怎么从鬼屋出来的?又为什么被无缝转换进了下一个游戏?
等等,真的是无缝转换吗?
戴上翻译耳麦后,她也听清楚了身边的日本青年一直在执着重复的那个问题是什么。
他在问:“我的发型有没有乱?”
“没有。”其实乱了一点,林儒锐把他敷衍过去,紧接着追问道,“今天是多少号了?”
“你是问游戏里的,还是外界时间?”日本青年回答道,“如果是后者,今天是21号了。”
“12月21日?”林儒锐顿感荒谬。
看着日本青年点头,她心中的荒谬感更甚。她进鬼屋那天是12月15日,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就来到了六天后?!
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她叫出赛斯特。
“这又是你们搞的鬼?”
赛斯特冰冷的电子音中带上了拟人化的茫然:“什么搞鬼?”
林儒锐强忍心中烦躁:“我快要通关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