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吃错药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老是说她。
这不轻易外泄的情绪从见到刚刚那个男人开始。
抱着常晏清的胳膊,伍月与她步调一致地走着,仗着常晏清会拉住自己,用力拽着她探出脑袋去看她的脸。
常晏清脸上有一点不开心,但说话时又不像是对她生气, 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伍月实在好奇,老想着刨根问底。
常晏清停下脚步, 将伍月身体扳正站直,然后将她拉近,贴在她耳边悄声嘀咕了两句, 伍月听完气血也开始上涌。
“啊?什么啊!”
靠,合着这人是把她当成猎物,要和她约x来了?
之前听闻很多R国人常年喜欢在街头寻找独身女性搭讪, 然后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没想到如今竟然被她碰上了。
刚才那么多摄像头在拍,他还敢上来搭讪,不会以为她是下海女工吧?
那她还跟人聊的这么开心?岂不是让那人以为她很乐意?
呕。
伍月回想着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直发毛。
“太恶心了吧!”她现在挺想说脏话的。
常晏清斜了她一眼:“以后还会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吗?”
伍月猛的摇头:“我错了,不敢了。”
如果可以,她想回到几个小时前堵住自己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常晏清看了眼伍月皱成一团的小脸,轻嗯了声表示赞同,刚才那一瞬间,她是非常生气的。
前前后后这么些年一直有人惦记着伍月,追求者同样不在少数,饶是知道没什么,但被人以别样的心思盯着的感觉她也会不高兴。
她是血肉之躯,不是没有情绪,只是不经常有情绪,在碰到在意的人事时,全都乱了套。
伍月贴紧了常晏清一点,试图抹除这股子恶心上头的感觉——常晏清身上的味道总是能让人安心。
这是旅途中跟愉快沾不上边的回忆,要不是念在那些小吃的份上,她甚至再也不想来这条街,免得再记起这段印象深刻的“被搭讪”经历。
常晏清后来想问跟拍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把人赶走,但转念想想他们也不一定知道会是这样的事,事后问责是没有用的。
最后常晏清只能拜托节目组剪掉这段不要播,所以正片里面没有这段恶心人的记忆。
好在第二天一行人就要出发去下一站。
下一站是在N国,众所周知N国是个宗教王国,佛教最盛行的地区之一,游玩地点选在N国难道是要去拜佛的吗?
第一个站点已经走过了,第二个站点伍月知道不是自己选的,那必然是那对夫夫的理想之地了。
怎么两个大男人还信仰佛教吗?
对这个选择有一点点迷惑的伍月在飞机上忍不住问了那对夫夫,到底落地要玩什么项目,没想到两人却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脸上带着笑,表情一副不可说的模样,搞得特别神秘,伍月觉得那笑有点不怀好意,像是要看笑话的样子。
等真到了地方,伍月才知道他们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那是一种“笑看你们哭泣”的幸灾乐祸。
伍月不了解的是,N国除了拜佛之外,还是个玩极限项目的好去处,她真没想到才刚悠悠闲闲赏完了樱花,第二把就得玩这么大的——玩蹦极。
他们来到的T小镇拥有据说是全亚洲最刺激的蹦极地点,落差达160米,坐落在两边高耸的峡谷之间,周围都是热带丛林,下面就是河流。
此游玩景点给出的推荐语是,从台上纵身一跃,感觉好像要一头扎进奔腾河水里去了,非常值得一试。
所以他们就来试了。
一行人此刻站在蹦极台上,工作人员在帮她们穿上保证安全的防护道具,常晏清和伍月紧紧抱在一起,让人将她们捆起来,她们要一起跳。
伍月头摆向左边,队伍里唯三的女生在大哭,眼泪止都止不住,看的出来特别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她的丈夫正在小声安慰她,谈话内容伍月听不清,但似乎很奏效,因为女孩很快就停止了哭泣,靠在他怀里哽咽。
再看右边,夫夫好像特别亢奋,男孩子基本上天生爱这种刺激的运动,特别是两个男孩子凑在一起,效果加倍,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这个凶险之地。
因为几天的相处都已经混熟了,那两个大男人注意到伍月的视线,竟然不怕死地朝她笑,还起哄“等会玩完不要哭哦”,换来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和呲的一声。
伍月扭回头来,看常晏清的眼睛:“她们好吵。”
常晏清轻笑:“怕吗?”
伍月点点头:“有一点,但是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她接着补充说:“你会抱紧我的对吗?”
常晏清毫不犹豫地肯定她:“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