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泛起涟漪,只是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抱有希翼。
她的心态变得平和,只希望还心系于夏星沉的时候,在不打扰夏星沉的基础上满足自己的心念。
时日一长,自然也就能忘掉了。
秦霂规律地生活着,一日三餐,画地为囚。
深夜辗转反侧,想到将来会忘记夏星沉,秦霂有些难言的委屈和不甘,难以倾吐。
她睁着双眼,反复地回想起夏星沉那埋藏得极深的温柔,回想起夏星沉对她的有求必应,直到天边泛白才昏睡过去。
秦霂的身体本来恢复了许多,这一夜的煎熬让她第二天又显得有些虚弱。
家里人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吃过午饭,在韩舒桐的眼神示意下,张澜澜跟上她回房的脚步。
家里跟秦霂年龄相差不大,而且又合得来的也就是张澜澜了,和长辈在一起,秦霂多少会有些报喜不报忧的心理。韩舒桐看她状态再度萎靡,只得让张澜澜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叩叩叩”
张澜澜敲了敲开着的房门,刚在窗边坐下的秦霂回了神。
“二嫂?你怎么来了?”秦霂站起来迎过去。
“我来看看你。”张澜澜拉住她的手,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又生病了吧?你今天脸色不好。”
“我没事,二嫂别担心。”
秦霂弯起眉眼,笑容镀上了窗外阳光的暖意。
“怎么能不担心?”张澜澜愁眉不展,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叹气道:“你老实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
张澜澜年纪也不大,也就稍长秦霂几岁,恋爱也是谈过几段的,虽然都没有太放不开,不过这失恋的状态她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的朋友中,不乏分手后把自己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秦霂却是有些不同,没有过激行为,跟往常一样安静柔和。
可是但凡跟她熟悉的人,或者生活在她身边的人会感受得到,这段时间秦霂像是被抽走了魂。
她这是在把痛苦都往自己心里埋。
“哪有什么事情?我只是着凉了,最近身体不好而已。”
秦霂拍了拍张澜澜的手背,温声地笑。
“我不相信。”张澜澜一口否定,看她眉眼柔和的样子,不禁叹气,“大半个月前,深更半夜地开车回来这边,然后就没有再出过门。三三,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大半个月过来你不是休息,是疗伤。”
除了秦霂的那些反常的状态之外,不只是张澜澜,秦家全家人都发觉,秦霂不再提起夏星沉了。
两种状况相结合,即便再不可能,那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秦霂没有再否认,她微低下头,容色覆上了一层忧伤的色彩,“二嫂,我确实是在给自己一段时间,用来接受一件事情。”
张澜澜沉默了一下,“是因为星沉么?”
“不,是因为我自己。”秦霂抬眸,柔婉的面容随之绽开一缕极浅的苦笑。
夏星沉只是不喜欢她而已,归根究底,起因在她。
倘若不是她抱着太重的希望,又何尝会跌得这样重?
张澜澜摇头,除了叹息只能叹息。
秦霂几乎从不把跟夏星沉交往的具体事宜往家里说,偶尔提起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家里人除了知道她们两个情投意合,观念合拍之外,根本不清楚她们之间更多的细节。
没有人猜得出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从秦霂和夏星沉的性格上来看,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张澜澜皱着眉叮嘱她,关切溢于言表,“不过你要知道,事情是需要解决的,逃避不是解决办法。你要解开心结,不要把它放在心里形成死结。”
“我明白。”秦霂笑如清风,心下也长出了一口气。
她心里哪里还有结呢?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是她们去南岛之前,夏星沉那一趟出差让她们的一次相约不得不延后。
夏星沉当时说等她回来再约,后来因为工作也没有兑现。
透进房间里的阳光让秦霂的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抿紧了唇。
这天下午饭点,秦霂去了自己物色了许久的私房菜馆。
微施粉泽的女人眉眼如画,踏进店门的那一瞬间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老板娘亲自为她引路到包厢里,她提前点好的菜也随着她的到来接二连三地上了桌。
“秦小姐,你点的菜已经全部上齐了。”
老板娘礼貌而热情地站在她身边,面上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最近《戏说光影》的热度极高,秦霂在节目中的表现十分突出,也凭借着这个节目吸引了很多粉丝。今天秦霂来到这里吃饭,估计明天店门口的门槛就会被踏破。
不,或许再过一会儿就会被踏破。
“谢谢。”秦霂道了声谢,准备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