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自身安危放在心上,只求能够借机奔向她向往已久的温暖。
叶舒蔓盯着场内正在跟秦霂对台词的夏星沉,恍然回想起刚过的那场戏。
白清和身着白色连衣裙,黑色长发长及腰部,发尾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摇晃着,也在阳光下摇曳出青春而干净的弧度。她不带一丝一毫惹人厌烦的庸俗脂粉气,那双澄澈却隐含冷冽眼眸,独独在见到景悠然的时候才暗潮汹涌。
“啊,她们两个真合适演这部片子……”叶舒蔓忍不住低叹,“不演戏也合适,性格挺互补的。”
“老师,你在说什么?”在旁边候着的男助理听不真切,上前了一步。
叶舒蔓咳嗽一声,摆了摆手:“没什么,多事。”
正是寒冬,有冷风不时地钻进片场里。
“我觉得你这两天的状态特别好,继续……”秦霂冷不丁抬起手臂遮住口鼻,低下头打了个喷嚏。
是一股微凉的风掠过她的脖颈,她拢了一下披着的外套。
夏星沉把剧本往旁边递,也来不及留意高奇奇有没有接稳,双手扶住秦霂,低下来的声音是挡不住的关切:“很冷么?”
秦霂摆了摆手,吸了吸鼻子,“还好……”
夏星沉刚想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厚大衣脱下来,手刚攥住衣领就停住了。她不受温度影响,可她接下来这场戏穿着的是裙子,要是把这大衣脱下来给秦霂,看起来会有点奇怪。
电光石火间,夏星沉放弃了这个打算,正打算回头让助理多拿一件外套的时候,手就被秦霂按住了。
“你在干什么?”秦霂好笑地看着她,“你就穿着条裙子,还想把外套给我,棚里再暖和都不能这样穿。”
“下意识的反应。”夏星沉也勾唇一笑,“这不是正要让人多给你拿一件么?”
秦霂温声笑道:“不用,暖气温度刚好,挺暖和的,就是突然有风钻进我脖子里了。”
她说完,目光往下一滑,落在自己按着夏星沉手背的手。
刚才对台词时忽感的凉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肌肤相触间似乎有温度在缓缓上升,从秦霂的手心直透进了心里。
秦霂怔了须臾,动了动想要把手收回。
夏星沉及时反应过来,长指转了个方向,在半途勾住了秦霂的手,将刚才那短暂的温暖延续,也将自己的灵力化作细流融进秦霂的手心。
“靠近我一点,就不冷了。”她轻声轻语道。
秦霂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感受到两个人的手不松不紧地扣在一起。心潮起落间,她克制不住地弯起唇角,任由夏星沉又上前一步,两个人咫尺相近。
她心口暖暖的,竟一时看不下剧本,将话题扯开道:“等会儿要去拍定妆照,你没忘记吧?”
“没忘。”夏星沉双眸水波粼粼,美丽诱人,“我都会配合好的,悠然姐。”
这毫无玩笑语气的玩笑让暧昧的气氛中添了几分温暖,秦霂忍俊不禁。
没有人留意她们这个方向,高奇奇接了夏星沉往旁边递的剧本以后就往后退了,根本不知道离自己几步远的两个老板在说什么悄悄话。
午后的气温回升了些,为主演拍摄定妆要的摄影师准时就位,夏星沉和秦霂也进了摄影棚。
几个化妆师造型师围着她们两个人补妆和检查服装,与夏星沉不同,秦霂身着白色刺绣旗袍。
白色是个很挑身材的颜色,有些人本身并不胖,可一旦穿上白色衣服,就会莫名显出一丝臃肿。
秦霂恰好并不在这类人里,白色的刺绣旗袍将她高瘦且窈窕的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那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过于瘦弱的感觉被她完美地展现出来。
再加上她本就亲和温润的笑颜,景悠然这个角色在她一颦一笑间便灵动起来。
等她们在摄像机前的台阶按照提前的设定摆好姿势,摄影师拍了拍手:“好,保持住这个姿势。”
镜头前,秦霂跟夏星沉对面而立,两个人彼此凝视着。
夏星沉的神情略带着些惹人怜惜的脆弱,睫羽轻颤着,眼眸里的思念与眷恋久久地闪烁着。秦霂则是眸若秋水般温柔地注视着夏星沉,那毫不遮掩的温柔中带着浓烈的心疼与自责。
她的右手抬起,掌心向上地伸向夏星沉的方向,作出想要救赎的样子。
她们两个人没有身体上的接触,整个画面寓意着故事的开始:景悠然心疼这个常年被原生家庭轻视的女孩子,她向白清和伸出自己的手,用她的温柔去爱护着白清和。而白清和隐藏了多年的暗恋与委屈,都在跟景悠然同居以后源源不断地被她释放出来,面对这份渴望已久的温暖,她永远无法抗拒。
夏星沉的表情将这幅画面演绎得十分贴合,那微红的眼角和眼眶的水泽闪动,无一不是白清和为那不见天日的暗恋所表达的情绪。
这样的夏星沉如何不让人动心呢,秦霂心中一紧,恍然起了想要为她抹去眼角泪痕的冲动。
摄影师看着镜头,在秦霂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