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上捋明天的戏份。
明天那场春梦的戏,是《心跳》这部片子里重中之重的情节。是这个梦让景悠然开始对白清和有了不能言说的念想,即使她对白清和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情愫,可正是这场梦奠定了她对白清和的欲望基础。
在这场戏里,景悠然跟白清和的表现都一改素来的形象。
原本温柔婉约的景悠然,被那双泪光闪烁的眼眸深深地吸引,她顺着自己内心所想去疼爱白清和,如愿以偿地让这个女孩子的眼角为她湿润。
而往日里冷淡的少女白清和,在这场戏中不再克制自己对景悠然的依恋。她将自己多年的仰慕,融汇在自己的泪眼与柔弱的姿态里,她羞涩却又欢喜地承受着景悠然带来的温暖。
秦霂看着剧本上的台词,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耳根发烫,双颊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整场戏除了春梦之前两个人在床上温情的对话之外,就不再有任何寻常的台词了。进入那段春梦之后的台词,全都是耳鬓厮磨时,既单纯直接又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台词很少,可那种情景下的简单直白,就是最青涩致命的诱惑。
叶舒蔓在担心她们恋爱谈得久了,演不出那种感觉,秦霂也同样担心。
只不过秦霂担心的是容易出戏,她跟夏星沉的关系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她要跟自己喜欢的人进行这么亲密的举动,还要说这么带有诱惑性的话,她担心自己会容易脱戏,忘了那个时候的夏星沉是白清和。
夏星沉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愁眉不展的秦霂,捧着剧本也不翻了,就靠在床头沉思着,连她走到床边都没留意到。
直到旁边的位置微微塌陷下去,带着热气的清香飘来,秦霂才舒了眉将剧本放到床头,“这么快?”
“是你出神了,才会觉得快。”夏星沉的话音好似被热水淌过一般,温热轻悦。
秦霂忍不住稍微侧过身子,转头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对明天那场戏,夏星沉穿了件真丝的白色睡裙,整个人少了些阴冷深沉的气息。
墨色的长发柔顺地落在她的肩头与身前,柔滑的睡裙勾勒着她清瘦纤弱的身子,由侧面看去,那起伏的曲线被落在身前的几缕黑发半遮半掩着。
秦霂不自然地垂下眼眸,手也攥住了被子。
毫无知觉的女人容色绝艳,神情沉静地问:“阿霂,我们要对戏么?”
秦霂怔了一下,不禁弯了唇,抬眼轻声反问:“这场戏……你不会担心出戏么?”
夏星沉静静看了她几秒,感觉到她话中的意思,双眸忍不住眯成微笑的模样,“仔细想想,我还是担心的。但我们有一个优势你可能忽略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夏星沉欲言又止,没有再往下说,只是唇角却隐隐上翘着。
“什么优势?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秦霂好笑地问,她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夏星沉的表情让她觉得这个优势可能不太单纯,但还是有必要知道。
夏星沉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语调轻轻还带着丝笑意:“这一次的尺度比上次相见欢的吻戏要大,所以这些亲密行为,戏里戏外我们都是第一次。”
她们的距离本来就近,夏星沉还在被窝底下牵住她的手,这明明很正经的话题内容又不那么正经,一下子就演变成了亲昵地调情。
秦霂眨了一下眼睛,只觉得夏星沉的每一个字都愈发升温,准确地砸进她的心湖,再将温度上升到了她的面颊,刚才看剧本时的零星羞意霎时间便扩大了。
“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难。”秦霂双颊发烫,轻笑着说,“那我们对一对感觉?”
“好。”夏星沉点头。
秦霂摸了摸绯红的脸颊,回身去熄了房间的吊灯,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原本暧昧的氛围随着光亮范围的弱小而越发浓重。
等秦霂转回身,夏星沉已经躺了下去,黑发散在枕面上,夜灯微弱的暖光点亮她的熠熠双眸,含着期盼与惹人怜惜的泪光。她在外那冷漠又尖锐的气息此时不见半分,只剩那纤弱诱人的姿态。
秦霂半躺下去,身体撑在她侧上方,墨色长发如瀑一般滑落,手臂轻缓地圈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她眼中那汪水泽在夜色中闪动,秦霂的睡裙下一瞬就被一道极轻的力道揪住。
柔软的触感从她的额头往下,落在她轻颤的睫羽,滑到她也同样发烫的脸颊。
秦霂渐促的呼吸忽然溢出一阵气声,低低地笑了:“星沉,你害羞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戏了?这才刚开始。”夏星沉也轻轻笑了一声,胸口微微起伏,揪住秦霂睡裙的动作改为环抱住她。
“我根本就没有太入戏。”秦霂喟叹着,注视着她含笑的双眸,柔声轻笑道:“这场戏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很难不把角色当成你,很难在那个时候去叫角色的名字,即使这个角色是你演的……”
她越往下就会越克制不住,甚至游离在出戏的边缘。她会把怀里的人直接看成夏星沉,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