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霂双眼通红,重重地摇头,“我可能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去听……”
夏星沉的拇指在她的眼角轻抚,没有立刻回答,半晌才重新开口:“不管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也不管你听完以后会有什么打算,我都不会离开你。”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轻声补充:“即使你决定分开,我也不会离开你。”
“再给我一点时间……”秦霂眼眶酸涩地低喃,视线有些模糊的她眨了几下眼睛散去泪意,“但是在这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好,你问。”夏星沉自然同意。
秦霂稍微松开双臂,跟她拉开些距离,神色郑重起来:“那件事情,会影响到除了我跟你以外的人么?”
夏星沉很快回答:“一般情况下,不会。”
秦霂想了想,再问:“它对我们的影响,是短时间的,还是长期的?”
夏星沉抿紧了唇,在秦霂忐忑的目光里,她沉声道:“是永久的,没有办法略过的。”
秦霂几乎同一时间,双臂收紧,眼睫颤动,心里陡然升起了一团迷雾。
夏星沉的话跟一直以来的行为,都好像能够串成一条线,可她摸不仔细串起来之后的模样。这种种行为到底组成怎样的结果,她想要伸手去探明,却又因为它的不明朗而不敢大步向前。
秦霂皱着眉,眸光因思索而无焦距。
夏星沉静静地望着她的神情从受惊到稳定,而后怜惜地抚着她拧起的眉峰,“阿霂,还有什么要问的?”
秦霂被这一声轻唤从沉思里拽出来,轻呼一口气后紧紧搂住夏星沉,把头埋进夏星沉散在肩颈的乌发里。令她沉迷的幽香很快充斥着鼻腔,夏星沉无声地纵容着她,不追问也不逼迫。
“没有了,给我一点时间……”秦霂反复呢喃着,声音颤抖。
夏星沉再没有多话,双手轻柔地搂住她的脖颈,任由她墨黑的长发穿过指缝,听着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
答应了秦霂缓些时间,夏星沉便不再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往后的三天里,她们如同以前一样,谈着工作,聊着去扬城时的事情,也会彼此相拥低诉着恋人间的情话。
秦霂似乎脱离了那天夜里的慌张与踌躇,就像往时一样温柔体贴。
然而在偶尔的接触里,夏星沉敏锐地感觉到秦霂的一举一动都透出些不舍的情绪来。像是在害怕到了该选择的那一天,她们便无法再陪伴彼此,而如今她们每一天的快乐,都是倒数着在一起的日子。
夏星沉被这样的气氛压抑得愈加心疼。
表面甜蜜,实际上却掺杂了太多因为害怕分离而产生的小细节。
她几次想要拉住秦霂的手,一股脑地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倾吐。可在看到秦霂那双柔柔地荡着涟漪的双眸后,她所有的迫切全都平静下来。
就像当初的选择一样,她不愿意再去一意孤行地决定她们的未来,这次的权利不该在她手上。
不管秦霂要不要听,想要什么时候听,她都顺从。
在这样隐隐透着压抑的三天过后,秦霂需要去外地参加一个应酬,以及一个为了烘托《心跳》这部电影热度的专访。
前后需要不过两天时间,秦霂在应酬的当天下午上了飞机。
傍晚落地后,应酬的主办方将秦霂送往入住的酒店,稍作休息便前往会场。
作为在服装设计领域已有声名,并且家世瞩目的她全程都很受其余嘉宾们的欢迎。无论是与她本职相关的话题,还是与韩舒桐相关的话题,都被大多数人用来跟她打开话匣子。
等到夜幕落下时,秦霂找了个由头,想要提前回酒店休息。
从下了飞机到现在,还没有充足的时间跟夏星沉联系,也不知道夏星沉晚饭吃了什么。
平时两个人待在一起,夏星沉都是只负责吃的。
秦霂满心的思念,脚步都不自觉地加快了。
“霂姐。”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秦霂听着耳熟,停下脚步回望。
“你是……”她皱了一下眉,随即舒展,“星沉的朋友,上次录戏说光影的时候见过。”
“对,我是许心舟。”许心舟微笑着走到她身边,“录完那个节目以后,我们还在星沉办公室见过的。”
在《戏说光影》录制结束以后,秦霂被秦明图邀请出演微电影《相见欢》的主角之一,并且还要她去说服夏星沉也一并出演。因此秦霂拿着《相见欢》的合同,跟当时正准备开机的《心跳》的合同去找夏星沉,恰好遇上了正在夏星沉办公室里的许心舟。
秦霂的印象清晰起来,笑容也褪去了三分疏远:“我记得,星沉说过跟你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的确认识好几年了。”许心舟笑叹道,伸出手作了个“请”的手势,“一起走么?我也有些累了,想回房间休息。”
“好,一起吧。”秦霂欣然应允。
会场前面是一个占地宽广的花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