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方才的谈话在她的脑子里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实在是困得厉害,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谢之州端着药走了进来:“殿下,起来喝点粥再继续睡。”
魏宝亭早就醒了过来,此时正咬着被角,脑子转了又转,这才将方才皇上二人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正是了,怪不得她总觉得有股怪异的感觉,原来是出在这里。
被他们的谈话一提,魏宝亭才想明白,徐妃与谢之州眼睛很像,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他们两个可能是亲人?想到这里,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今天这烧发的太不值了。
平白生了一晚上的气,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知道徐妃跟谢之州不是那种关系后就不生气了。
她将身子侧起来,胳膊枕在头低下,目光锁在谢之州的身上。
她刚刚在被子里捂了一身的汗,脸庞带着潮红,双眼倒是乌黑发亮,直直的盯着他。谢之州的步子一顿,忽然想起了白天在殿里发生的事情,强忍着脸上的燥意走近。
“你靠近一些,我拿不到。”
她坐了起来,双手放在外面,并没有要接碗的意思。他却听话的端着碗递过去,小声提醒道:“殿下小心些,烫。”
魏宝亭刚要伸过去的手缩了回去,眼皮一掀,懒洋洋的瞧着他。
想起他之前在自己耳边说过要离开自己的话,虽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但是她也能够感觉的到,他最近似乎有那么点想要离开听雨轩的意思。
虽然嘴上说着希望他有出息,可是他要离开自己,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遂故意道:“既然烫,那我就不拿了。”
“……可这粥凉了就不能喝了?”他犹疑。
“那就你喂我啊。”
作者:我时间给设置成两天后了,哭死!
抱歉哈,发晚了!
下一章明天晚上十一点更哈~
☆、十七个小公主
魏宝亭坐在床榻上瞧着面前低着头的少年。
他端着粥的手明显的一抖,继而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瞧着可怜又可爱。
可他能怎么说呢?魏宝亭现在是公主, 她说的话就是命令,他不能反抗, 也不想反抗,只暗暗的抿了抿唇。继而抖着手拿起勺子去舀碗里的粥, 等他好不容易能够完好的将粥送到魏宝亭的嘴边时,本来还烫人的粥早就变得温热了。
“……凉吗?”他低声问道。
魏宝亭摇摇头, 继续张开嘴巴。
若是以前, 这一碗粥魏宝亭一口就全部喝完了, 可是今天她偏不想这样,许是最近察觉到了谢之州的异常, 再加之方才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的几句话,让她更加的确定心底的猜想了。
她半垂着双眼, 瞧着懒洋洋的, 可是却在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谢之州的眉眼舒张, 垂下眼睫时, 恰好遮挡住那双沉沉的黑眸,倒是有几分乖巧。
屋内火光笼罩, 热气蒸腾。他的脸上出了些汗珠,抬袖去擦的瞬间,快速的扫了魏宝亭一眼,正好撞进她的目光里,顿时愣住了。
“……怎, 怎么了?”他的语气微颤,似是被吓到了。
魏宝亭盯着他微微上挑的眉眼,目光闪了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发热的缘故,现在头脑比以前更加清明了,曾经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书中描述的谢之州成为掌权的大太监后,想的不是去笼络人心,而是大肆屠杀。以至于大魏朝被他弄得人心惶惶,甚至不少的人家用谢大人的名号去吓唬不肯听话的孩子。当时的满朝文武皆忌惮他手中的权势以及他凶狠的手段,可是心里都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当时看书的时候,魏宝亭还以为他只是心理变态,可是现在想想,这人分明就是在报复!
谢之州!前朝的皇姓就是谢!
若只是这一个巧合也就罢了,他偏偏对皇宫里的布局格外的熟悉,且还能说出前朝帝后的事情,若说他与前朝皇室无关,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心里这样想着,落在谢之州身上的目光便格外的怜惜起来。
若真的是这样,那按照魏朝建国的年岁来看,他当时已经是七八岁有记忆的孩子了,本来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皇室,可却偏偏落在仇人的地方,还成了切断子孙根的太监,这其中心理的落差自然是旁人无法忍受的。
也难怪他在书中会做尽坏事,甚至冷漠的都不能称之为人。
魏宝亭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目光克制的落在他的身上:“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几天一直看不见你的人,想着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谢之州抿唇不语。
魏宝亭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咧嘴笑了起来:“我也不是非要听,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说。只是你要知道,你既然跟在我身边一天,那我就永远是你的主子,啊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