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与那早就流了一地的鲜血融为一体。
萧徵连忙将鞭子藏在身后,面色有些苍白,毕恭毕敬地对着掌门鞠了一躬:“掌门好。”
“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徵眼珠子转了几圈,沉默了几秒后,从身后拿出鞭子双手奉上,单膝跪在地上对着翎海掌门道:“萧徵自知自己是玄天人,李南栎关守在翎海,就不归玄天管,可我玄天的扈师祖死在他的手上,整个玄天如今的破落也都与他有关。萧徵心存恨意,实在不是个修仙者该有的样子,不过这仇若不报,我即便与神火对决战死了也不会安息,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但萧徵不后悔!萧徵自知有错,方才我打了李南栎二十七鞭,掌门也打我二十七鞭作为惩戒吧!”
掌门听对方这么说,心里虽然气他莽撞,但是也明白他心中的怨恨,如今玄天已经不在了,萧徵又是如今玄天辈分最高的,即便低他几个层次,他也不可拂了面子。
“罢了,念你事出有应,下次不可再这样了!”
萧徵低着头松了口气:“多谢掌门。”
夙溪还排在一行人后头,她看不见李南栎现在究竟如何了,但能闻到那满室的血腥气。
她转头让刘子倾推她过去,刘子倾推着她顺着墙角走,越过了长老一行人,刚好在掌门身后停下,夙溪瞥了一眼被关的李南栎,顿时浑身僵住了。
☆、救你出去
李南栎的双手被阵法形成的链子捆住,身体的背后还插入了两根金色的倒勾,那倒勾勾在了他的琵琶骨上,抵着仙脉,锁住了他的法术。银白色的头发垂下,那身红色的衣服湿淋淋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了,就在他的身上,几十条鞭痕正泛着寒气,竟是那施了咒语专门折磨人用的法子。
他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在腐烂,鞭子上显然淬了毒,非但如此,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他身上的仙气散了不少,如今整个人病怏怏地跪在地面上,若非是细微的呼吸让他肩膀起伏,当真如同一具瘦骨嶙峋的尸体。
“李南栎。”夙溪朝他喊了一声。
李南栎动也没动,身上的血还沿着肢体低落下来。
夙溪扶着轮椅的轮子,慢慢朝他的方向靠近。
这一处的阵法已经被打开,与其他牢房不同,没有层层叠叠的钟乳石隔着,不过那晶石地面也不平整,夙溪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到了他跟前。
这么近了,她才听到他的呼吸声。
夙溪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的发丝,才拨开一点儿便察觉他浑身僵硬了起来,等撩开额前的头发,那双猩红带着杀意的眼神便笔直朝她射过来。他的脸上,还有方才打偏了的鞭痕,血淋淋的一道口子就顺着他的左眼下面一直到右脸的下巴处。
夙溪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脸上的疤痕,这人曾经那么注重容颜,如今毁容了,心底肯定恨死了萧徵,若他还有以前那本事,恐怕拼了命也得要把萧徵给弄死。
夙溪一开始只想看他是否安好,出于朋友关心一下,再问一问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那些名门正派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她不能全信。
可看到李南栎这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夙溪又觉得心酸了,他终归是从没害过自己,严格来说,反倒帮过她不少次。虽说上一次死去与他有关,但也不能全怪在他的身上,夙溪盯着那双带着杀意的眼神,心里像是被针扎着似的疼。
她伸手盖在李南栎的脸上,手掌温热,片刻之后,那原本还留着血的狰狞伤口已经消失了,李南栎的眼神总算放下了一丝戒备。
“瞧,好看多了。”她又将对方的头发理了理,随后弯下腰朝对方皎洁地笑了笑:“看你惨的,我带你出去。”
李南栎的眸光中意亮了起来,他嘴唇微微颤抖,呼吸急促了一些。
夙溪靠在轮椅上扭头朝翎海掌门开口:“第二个要求,我要带李南栎离开。”
岳长老:“放肆!”
麟长老皱眉:“这要求我们不可能答应的。”
掌门也瞥开了眼神。
夙溪慢慢转过来问:“李南栎做了什么事,要你们将他关在这里?”
“他是妖仙!”
“他杀了翎海的弟子?”
岳长老语塞,一旁的萧徵道:“他杀了我们玄天的扈师祖!”
“扈若华是自杀。”夙溪道:“那日我也在场,李南栎的确是想杀扈若华的,结果他还没动手,扈若华便自杀了。”
“你胡说!你与这妖仙是一伙儿的!”萧徵指向她:“你也是杀害扈师祖的凶手!”
风长老一把拉住萧徵,萧徵这才住嘴。
“李南栎一没杀翎海弟子,二没杀贫民百姓,即便身为妖仙也实非他所愿,掌门应当知道两百年前他被逐出师门已经身受重伤,幸得梅妖精魄才得以保命,就因为这个,你们便将他重伤带回,私下用刑?”夙溪一副失望的模样:“这便是正道?”
“这……”掌门顿了顿。
当初捉住李南栎,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