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好全呢,别往外跑了。”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覃沁笑话她,“我的体质是普通人能比的吗?”
祝笛澜白他一眼,上车坐好。另一边的车门便打开,凌顾宸坐到她身边,把手机递给她。
“你也去?”祝笛澜讶异地问。
凌顾宸冷冷地回,“这么不待见我?”
祝笛澜心里一凛,轻声说,“没有。”
前座的覃沁回头瞄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两人的眼神交汇被凌顾宸尽收眼底,他气闷地解开一颗衬衫纽扣,望向窗外。
挡酒
万荣躲在会所偏隅包厢间狭长的走廊上低头抽烟,听到声响,抬头瞥了一眼,看清是凌顾宸以后,他不屑地继续抽烟。
诚然,泊都商业圈里的人,见到凌顾宸,都会客道地上前寒暄几句,可万荣是不屑这一套的。
他万家没有低凌氏一等,在他看来,与他平起平坐的凌顾宸不值得自己费心思摆出那套虚伪的流程。
可万荣瞥第二眼的时候,神情却变了。凌顾宸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他记得很清楚。
他立马弹掉手里的烟,弓起背滋溜就窜逃离去。
他从小到大没挨过揍,因而上次被祝笛澜用高尔夫球杆猛敲,还是让他留下了不愿承认、但相当严重的心理阴影。
覃沁原想与万荣打个招呼,但万荣飞也似地跑路了。
他轻笑着问,“他在?”
“万昱今晚开了个包房。”罗安回道。
祝笛澜看向他,“他是谁啊?”
罗安顿了两秒,“万荣,万昱的弟弟。”
忽然,不止是罗安,覃沁和凌顾宸的目光也都聚在了她身上。
祝笛澜不解,微微蹙眉,“他跑什么呀?”
她看向凌顾宸,“你怎么他了?”
凌顾宸饶有兴致地看她,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祝笛澜见他不回答,表情更是怪怪的,她更加困惑。
覃沁则根本憋不住脸上的笑意,他凑到祝笛澜眼前,极认真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怎么?你不记得了?”
祝笛澜被他们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反问道,“我怎么了?我都没见过他。”
覃沁听了止不住地大笑,笑得弯下腰。
她郁闷地嘟囔,“你笑什么啊……”
凌顾宸揽住她的肩,带她往前走,“你拿高尔夫球杆把他打成轻微脑震荡你都不记得了?”
“我干过这事?”
“是挺久以前的事了,你那时候还被躁郁症折磨着。不过完全失忆也不至于吧?”
祝笛澜皱眉努力回想,回想这是何时发生的。
可之前那段被躁郁症和抑郁症折磨的时光,再回想起来已像是隔着浓雾试图看清一幅画。
不止是这一件事,大部分的时光都已面目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算了,你也别想了。我跟万昱解释说是罗安动的手,有人替你背锅了,你就别认。”
祝笛澜不安地看着他,犹豫地答应道,“哦。”
凌顾宸带她进了二楼的露台包厢,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见一楼演出台上的live music表演。
“想喝什么?”
祝笛澜依旧皱着眉,“那除了这事,我还干过其他更出格的吗?”
“这事够大了,揍万家的公子少爷,换个人早就被卸胳膊卸腿了。之后就让你在家好好待着。你除了冲我跟沁发发火,没闹过其他事。”
祝笛澜看着他,心绪复杂。她愧疚,同时也感激他。
看着凌顾宸合上酒单,她也赶紧移开目光,两人一时找不出话来,各自沉默着。
“你……”凌顾宸犹豫地看看她,随后把目光落在窗外,“这几天做什么了?”
“跟廖教授见面聊了聊课业方面的事。我想赶学业,他让我别急。”
“是别急,你先休息。你不缺那一纸文凭。”
“说不缺也缺,没那纸文凭我就没资格单独做精神鉴定。廖教授的身体又撑不住太多工作。”
“会有办法的。”
“他之前不肯放杨颜君的博士资格,现在杨颜君也做不了这部分的事。”
“我知道,”凌顾宸轻描淡写地说,“廖叔当然有人选,你只要跟在这个新教授的身后。”
“他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你知道是谁吗?”
“我会把资料给你。放心,是你可以控制的人。”
覃沁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走到祝笛澜身边,大喇喇地拿走她的酒杯灌了一大口,“我要先撤。”
祝笛澜不可置信地瞪他,“是你把我叫出来……”
“我知道,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覃沁毫无愧疚,看向凌顾宸,“万昱听说你在,带着帮妞要来找你喝酒。对不起,他的审美,我坚决不奉陪。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