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包带,这个精致的雾篮色风琴包翻在地上,掉出两只口红和一个黑色丝绒盒子。
祝笛澜气得狠狠瞪了白明一眼,盒子滚得太远,她来不及掩饰。
凌顾宸捡起盒子,看着那颗钻戒,走近她。
“你最好告诉我你把这两人的婚戒偷了。”
房间里其余三人都很困惑,但祝笛澜在这貌似平淡的语气里直觉自己大难临头,她绝望地快喘不过气,她偷摸着瞥了凌顾宸一眼,不出她所料,他已经震怒。
她颤巍巍地说小声说,“这个……不是我要收的……”
凌顾宸合上丝绒盒,小小的盒子莫名发出惊人的一声“啪”,祝笛澜吓得一激灵,她无暇顾及地上的包和散落的物品,匆匆跟在凌顾宸身后离去。
独留白明和柳家姐弟面面相觑。
息事宁人
凌顾宸并没有送她回酒店,他们的车队一直驶到黛彬山脚的别墅。他把车前后座的隔板升起,情绪在两人的独处中破裂。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祝笛澜躲闪着不敢看他,“我是打算告诉你……”
“你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宋临为什么不跟着你?”
“我不需要……”
“当然,你跟韩秋肃整天出双入对的,不把宋临支开你怎么做得到!你胆子越来越肥。”
祝笛澜皱眉害怕地看着他,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于是决定不再说错话激怒他。
“放你出来才几天,你就跟他搅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他会跟着我来尧城……”
凌顾宸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近自己,“你跟他做了什么,现在怕成这幅样子?”
祝笛澜慌忙说,“我发誓我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任何你的事……”
“你们整天在一起,除了上床什么都没干是吧?!”
“没有。”祝笛澜想都不想就否认。
“我现在就让人去查酒店的监控录像,你不要想着撒谎。”
祝笛澜眼里满是惊慌和害怕,可她此刻覆水难收,只得硬着头皮强调,“没有。”
一回到黛彬山别墅,凌顾宸就把她扔进卧室,勒令她不许踏出这间别墅一步。
她闷闷地托腮在别墅里坐了大半日,丁芸茹和覃沁回来找她,她也无力提起精神。
“笛澜,你怎么了?”丁芸茹关切地问,“跟老板吵架了?他发好大的火。”
祝笛澜无奈地眨眨眼,“我知道。”
覃沁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们在隔壁县郊游,三十公里路,都冲过去抓我们。把我一顿好骂。”
“他为什么骂你?”
“怪他没看好你,”丁芸茹回道,“我就在一边看着都没敢出声,我没见老板这样骂人过。”
“他一般不这样。”覃沁无谓地耸耸肩,仿佛挨骂的不是自己,“老婆,去叫佣人做点吃的,我跟笛澜都饿了。”
“我去吧,”丁芸茹起身,“咱们这一周都不着家,佣人放假了。我去做饭。”
“谢谢。”祝笛澜虚弱地说。
两人看着丁芸茹走远,才凑在一起悄声说话。
“韩秋肃真的在?我那天在鸿飞公司感觉到的,并不是错觉对吗?”
祝笛澜点点头,无奈地说,“我哪儿知道露馅得这么快,一天都没兜住。根本来不及跟顾宸解释。”
“不用解释,他气疯了。你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你为什么不先跟我打个招呼?”
“跟你说有什么用啊,你也一惊一乍的。”
“那你跟韩秋肃上床没?你们旧情复燃了?”
祝笛澜嫌弃地白他一眼,“没有旧情复燃。”
“哦,”覃沁淡漠地接话,“那光是上床也能把我哥气得够呛。他费劲心思哄你哄了这么久,你趁他不注意,转脸就跟旧情人搞在一起。芸茹要是这么对我,我把她前男友剁了都不够解恨的。”
祝笛澜把脸埋进臂弯,带着哭腔抱怨,“我完蛋了,你还说风凉话。”
“说起来,你是真的有本事。我没见过有人耍顾宸这么多次还能活着的。他连骂你都舍不得,宁可长途奔袭把脾气发在我身上。”覃沁安慰道,“你让他气两天,你再好好哄哄,答应以后不见韩秋肃,这事就过去了。”
祝笛澜抬起脸,红肿着眼委屈地说不出话。覃沁安慰地摸摸她的头。
罗安查到祝笛澜从酒店宴会厅出来时的视频,视频里她扶着墙艰难地走着,还没撑到电梯就被一个男人强行抱进酒店房间。她虚弱的神情和无反抗的行动让罗安起疑。
过了十分钟,韩秋肃进了同一间房。之后许久,这个房间都没有人出入。
凌顾宸问,“他们在里面待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
罗安把视频进度条往后拉。韩秋肃用白床单蒙住一个人形身影,把他扔进蓝色塑料箱,用推车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