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罗安理应坐在廖逍身边。
但其余几人显然都不在意这样的细节。罗安自然地让出位子,坐到她身边。覃沁与廖逍面对面,坐在长桌的另一头。
凌顾宸为祝笛澜拉开椅子,还细心地替她摆放餐巾、倒香槟。做完这一切,他才坐到孙姨身边。
这一系列动作就在廖逍面前,廖逍虽然一直面带微笑,但祝笛澜总隐隐觉得不自在。凌顾宸做得越多,她越拘束与尴尬。她努力掩饰着,客套地对凌顾宸道谢。
“没事,都是家里人,没那么多讲究。”廖逍温柔地安慰她。
“嗯。”
覃沁一直观察着她,眼里满是强行憋住的坏坏的笑意。
这两年,祝笛澜颇有被这兄弟俩惯坏了的趋势,不论在哪儿,不论餐桌上坐的是谁,稍有言语不合,她就要显露在脸上,一定会争锋相对。可面对廖逍,她就如同一只被捋顺了毛的猫,温顺可人。
她这幅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对覃沁来说是怎么都看不厌的默剧。这种情况下,覃沁再怎么开她玩笑,她顶多只会瞪大眼睛,绝不还嘴半句。因此廖逍在的场合,是覃沁最爱逗弄祝笛澜的场合之一。
凌顾宸知道两人的戏码,心里也只当看戏。
罗安除了不抽烟,与平时并无二致。
廖逍以茶代酒,闲话家常。祝笛澜也渐渐放松下来,今晚的话题都很轻松,喝了几轮酒,覃沁照常不停嘴地开了她几句玩笑。
她带着假笑瞪他,孙姨出手,替她拧了两次覃沁的胳膊,覃沁委屈地责问孙姨为何对祝笛澜更好。廖逍也大笑起来。
她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听着,并不接话。不论怎么说,她在这里都是实实在在的外人,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甜点送上来后,廖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她,“你之前去尧城,韩秋肃是不是也跟着你过去了?”
祝笛澜顿时酒醒了一半,她不敢看凌顾宸,便小声回道,“是的……不过我先前不知道……”
“没事,这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廖逍安慰她,“你们两个人的交往,你自己要掌控好度。虽说他会看在你们孩子的情分上照顾群А流叁伍思八零久思零你,但他的人际脉络太过复杂,就怕会伤到你。”
她瞄了眼凌顾宸,果不其然,他的神情已经阴沉下来。她垂着眼,喃喃地应,“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再见他……”
“见不到了,”廖逍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死亡沙漠能把什么都埋掉。”
祝笛澜心里猛然一紧,“……已经……已经有消息了吗?”
廖逍看着她,半天没说话。这态度让祝笛澜愈发觉得口干舌燥。她略略的着急里带点惊恐,追问道,“真的……”
“我不知道。”廖逍打断她,同时眼睛看向覃沁。
她迅速转头,覃沁与廖逍的这一眼神交汇被她尽收眼底。祝笛澜慌张地没留意到凌顾宸直视自己的阴沉的不悦眼神。
此刻的廖逍又定定看着凌顾宸。
“过去的,都会过去的,都会变得不重要。”廖逍喝了口茶,幽幽地说,“多问无用。”
祝笛澜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让自己显得放松些,不再言语。
廖逍问凌顾宸,“尧城那边不会出问题吧?”
凌顾宸用餐巾按按嘴巴,双眼瞪着祝笛澜,阴沉沉地开口,“不会。”
“那个公司是你前男友的?”廖逍转向祝笛澜。
“嗯,是他岳父的公司。他岳父两周前过世了,现在他是主理人。”
“噢,这样啊,”廖逍想了想,“用一个完全陌生的公司来操纵,而且没有我们自己人在,风险太大。”
“他和他妻子都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弱势并且内敛,非常容易被威胁和操控。先度过前期的阶段。之后我们的人熟悉了,就可以全权接手。”祝笛澜解释。
“前期还是要看好,就怕出岔子……你最了解他们。要不这样,你去尧城看着他们,确认他们不会耍花样。”
廖逍说完,餐桌边所有人,除了罗安,都讶异地看着他。祝笛澜半晌没回答。
他扫了眼众人,宽慰地笑笑,“如果你觉得见前男友太尴尬……”
“不是的,”祝笛澜反应过来,赶忙接话,“如果你觉得我去最好,我没有意见……”
“你放心,学业方面不会有问题,我可以安排一个尧城大学心理系的研究生交换项目……”
“不行,她不能去。”凌顾宸果断回绝。
廖逍看向他,“你不用担心,笛澜可以独立做这件事。而且她值得信任,是目前看来最合适可靠的人选……”
“我没说她不能独立办事。”凌顾宸的声音里开始带一丝恼火。
祝笛澜很怕两人因为自己而产生争执,慌忙轻声说,“我可以去的,没有关系……”
“你当然没有关系,”凌顾宸把矛头转向她,“我看你是巴不得。不过去尧城半个月你就开开心心跟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