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说。
凌顾宸与她僵持了一会儿,才让开。
覃沁怒火未消,但比暴跳如雷的时候好了许多。祝笛澜一看他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她伸手捏他的脸,“还生气吗?”
“你这么幸灾乐祸干什么?”覃沁皱眉,“知道你变态,不用变态成这个样子。”
“这次呢,幸好我看见了,就帮你处理了。”祝笛澜虽然笑得嘲讽,但真心实意地安慰他,“以后她不会遇到这么严重的事。最多就是些不识相的傻逼短信,她都会告诉你,你那时再生气,来得及。”
“她凭什么要莫名承担这些?有本事冲我来。还有,你为什么会一天到晚收到这么恶劣的东西还不跟我讲?”
“呐,身家清白的小白兔和没有羞耻心的狐狸精,谁更招人恨啊?”祝笛澜笑得格外开心,根本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说白了芸茹没什么可招人记恨的,你别担心。恨我的人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也想不过来。”
覃沁轻轻叹气。
祝笛澜转身,看到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不用太担心莉莉。”
凌顾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挪不动步伐。
选择
覃沁不放心地又去礼品区转了一圈,他现在有点疑神疑鬼,但他百分百信任祝笛澜,知道她给自己打了包票,那问题一定不大。
整晚他都与丁芸茹形影不离,陪她的家人,陪她的朋友。这件“礼物”让他对丁芸茹愈发疼惜。
他们聊得正欢,祝笛澜过来与众人问好,随后拉拉覃沁。两人便一起到露台上。
“查到了?还挺快。谁?”
祝笛澜点头,伸手跟他讨烟,“小人物,杀鸡焉用牛刀。妹妹给你办。”
覃沁微微眯眼,慢悠悠地取烟,“每次你这么老实,还自称’妹妹’,我就知道我要大祸临头。”
“哪会。”
“我就知道,”覃沁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无奈地叹气,“你只有搞出不敢跟我哥说的大事的时候,才会在我面前那么老实,还撒娇。”
“这次真的没有,不严重,”祝笛澜嘻嘻哈哈地说,“我就讨支烟。”
“别抽太凶,烟酒你得悠着点。”覃沁递烟给她,关切地说,“我会担心你的,知不知道?管你是为了你好。”
“哎呀,知道。”祝笛澜不耐烦,“哥,有件事你要知道。”
覃沁靠在栏杆上看她。他有预感到她搞出了一件大事。但当她坦诚当年她找人做局,威胁了周川立,才让他顺利追到丁芸茹的时候。他还是意外得许久说不出话。
讲完故事,手里的烟也抽完。覃沁傻愣着。祝笛澜又慢悠悠抽出一根,覃沁也默不作声陪她抽烟。
两人倚在栏杆上,看着文泉山庄里的人造湖景,直到两人把手里的烟都抽完。祝笛澜才拉拉披肩,发出“嘶”的声音。
覃沁按掉烟,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祝笛澜裹着外套,眼里满是狡黠的光芒。
他轻声叹气,“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看得出你真心喜欢她。”
“我这么没用吗?”覃沁不知自己究竟该作何感想,“你觉得你要用这种手段,我凭我自己追不到她?”
“不是你没用。你们之间缺少机遇。”
“你这么肯定?如果你不这么做,她当初一定会选周川立?”
“对。”
覃沁不可置信,“为什么?”
“你需要给她了解你的机会,否则她怎么可能爱上你?就是因为那时候她心里有周川立,所以她不想给你机会。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说得刻薄些,我甚至觉得她木讷,不会算计。连这笔账都算不清。可她即使算得清,也不想这么做。”
覃沁不发一语。
“所以我真的很喜欢她。你也是,你这么爱她,与她这样的品质不无关系。可一开始,这从根本上限制了你的机会。”
“她现在爱的是我。”
“当然。可是如果我当初没有强行把他们分开,芸茹现在就会在美国,她与周川立或许早就结婚,”祝笛澜望望天空,漫不经心地说,“也许某些时刻,她会想起你。她会告诉她的孩子,她的人生中有这样一段小插曲。但她并不会不幸福。”
覃沁看着地面,幽幽地说,“我一直觉得只有我才能让她幸福。”
“相爱的人都这样想。说白了,一切只是选择而已。她并不会选错,她也不会后悔。而你呢,或许你会伤心一阵子,但你会走出来,你还会再遇到一个你真心爱的人。”
“你在我结婚前跟我说这些,真是讽刺。”
“某一个时刻的选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我向来不以结果论选择。这个选择,并不代表她更爱周川立还是更爱你。爱情就是没道理可讲。”祝笛澜温柔地看着他,“现在你很幸福,芸茹也很幸福。我知道我做了坏人,没关系。我一直都是坏人。只要你们相爱。”
覃沁的笑意隐去,他仔细端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