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觉得笛澜知道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是什么……我以为她知道……”
“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凌顾宸恼火地瞪他,“是你一直跟我说,我订婚了,我不该再关心她,我连对她像朋友那样的关心都不应该!”
“我知道。我现在后悔了。我以为你们都很理智,都放得下。但没想到你订婚的事能把她逼到美国去。”
心脏里响起一声沉重的钝响。凌顾宸无端地焦躁。
“我一开始也以为她对韩秋肃念念不忘,哪知到现在她最放不下的是你。”覃沁静静地看着他,“你好像比她好一点……”
“我现在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我跟她的事都过去了!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哪怕一丝一毫!”
“你不想知道?”
“不想!”
“好。既然你放下了,那就没关系。”覃沁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她。我当她是妹妹,我会照顾她一辈子。她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覃沁离开以后,凌顾宸依旧独自站在露台上。
他不知道他在那里待了多久。好似再冷的寒风都不再凛冽。
丁芸茹的父母和奶奶很早就回家休息。剩下的年轻人一直在跳舞。凌顾宸进场看了一眼,看到祝笛澜和郑辉在舞池里跳得很开心。
凌顾宸知道自己的第一秘书是Gay,此刻在场的他与每个美女都大跳贴身舞。
他与祝笛澜跳得尤其夸张,两个人贴在一起跳salsa,祝笛澜一看就已经喝得微醺,郑辉故意贴她很近,揽着她的腰挑少儿不宜的舞步,她还被逗得大笑。
覃沁笑起来,“这方面我真羡慕同志。”
方璐和孟莉莉听见大笑,丁芸茹敲了敲他脑袋,随后也笑得乐不可支。
凌顾宸一声不吭,起身便走。孟莉莉追上去,他只说想起还有事,让她自己回家。孟莉莉只得看着他的车驶远。
凌晨叁点,派对终于结束。文泉山庄的工作人员叫了几十辆的士在门口候命。
祝笛澜由覃沁送回家,她醉醺醺的,与两人道别以后自己回家。踢掉高跟鞋走了两步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大跳,但是已经醉得喊不出声。
“是我。”凌顾宸轻声说。
“哦,”祝笛澜方才拍拍胸口,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茶几上放着哥伦比亚大学交换项目的资料,凌顾宸一直盯着那些纸页,许久才开口,“申请了吗?”
“什么?”祝笛澜晕乎乎地在沙发上坐下,看清了茶几上的纸页,“哦,还没有。”
“房子找好了吗?”
“现在找其实还早。”
凌顾宸不再多问,只是看着她。
祝笛澜猛地噤声,酒都醒了一半。
她忽然觉得凌顾宸很奇怪,虽然他什么奇怪的话都没有说,也一句重话都没有。但通常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他才会用这样严肃,如同质问般的眼神看她。
她兢兢战战地问,“怎么……了?”
他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你走之前,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祝笛澜极其困惑,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太醉了。否则怎么会想不起来她又做错了什么。她闭上眼睛,紧张地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一睁眼,凌顾宸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我……还没要走……”祝笛澜小心翼翼地试探,见他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问,“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我跟你说过,有事不要瞒着我。”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祝笛澜并不害怕,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突然问她这些。忽然她想起什么,“你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吗?”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瞒你什么大事啊,大佬。
祝笛澜心里暗暗地想,但她不敢说。因为凌顾宸显然不是来逗她开心的。她想了想,可能是今天她跟覃沁坦白要挟过周川立以后,覃沁把这事告诉他了。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不过祝笛澜偷摸动用的终归是凌顾宸的资源,他来问清楚也是应该的。
可至于在这里等那么久吗?不过是一个电话就能说清的事。
“嗯,芸茹跟她前男友的事,是我搅黄的。”祝笛澜挠挠头发,“那时候没跟你说,我联系那个在美国的女杀手时确实用的是你的名号。这事,我没跟你说……”
“这个算了,”凌顾宸打断她,“有没有其他的事?”
祝笛澜继续挠头发,她觉得自己脑后一片全都支棱得不行了,“真的没有了……怎么了?你怎么那么生气?”
“我没生气。”
这话半真半假,他看着确实没情绪。但祝笛澜跟了他那么多年,当然察觉得出他在生气,而且这火估摸着不小,她不敢多说。
可此刻的她又醉又困又累。要不是凌顾宸坐在她的沙发上,她一倒下就能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