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人命了!”
温凌上前,同警卫一起将人拉开。
没想到沈城杀红了眼,温凌刚上去就被他一个后肘怼在脸上。
“沈城!!”
温凌好心没好报,气得上前将沈城踹翻在一旁。
沈城瘫坐在地上,这才从恼怒中捡回一丝意识。
他看了一眼被警卫团团围住的谢应知,又看了一眼满脸怨愤的温凌——
这里名义上是他的家,人人却当他是突然闯入的匪徒。
格格不入的无措,一无所有的暴怒,在他们眼中都是无法理解的荒唐和愚蠢。
沈城踉跄着起身走回到尹童身旁,只有她是他唯一的归属。
“放开!”
他从司机手里抢过尹童,死死抱在怀里,向大门外走。
温凌见沈城状态不对,忙追了上去。
“你要带她去哪儿?”
说着去拉尹童,却被沈城躲开了。
“沈城,你霸着她有什么用?”温凌气急大喊,“你一个人能保护得了她吗?”
沈城顿住步子——
不能。
尹童一次次陷入危机,都在告诉他,他一个人根本护不住她。
特别当敌人是谢应知的时候。
沈城总算认清了自己的一腔孤勇是多么幼稚可笑。
他拨开被汗水洇湿的缕缕头发,露出尹童的眉眼。
对不起,我根本保护不了你。
尹童感觉沈城的手比自己的还抖得厉害。
她无奈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沈城的脸。
“我只是痛经。”
“……”
痛?
经?
沈城看向对面的温凌。
后者无奈摇头,猜沈城八成是误会了。
“真要是强奸,谢应知敢往家里带?”温凌压低声音说道,“而且老谢那身体,怎么强?不怕死在床上?”
即便温凌声音很小,一旁的谢应知还是听到了。
这两个人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更能气人!
谢应知吐掉嘴里的血,捂着胸口缓了一阵,才直起身看向沈城。
“闹够了吧?闹够了就把人抱进屋子里去。我刚叫了胡医生过来。”
温凌玩味地看着谢应知。
翘课“英雄救美”也就罢了,还把美人带回了家?
“老谢,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应知冷笑了一下,他也很想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原本以为,小野猫再难驯,好歹还算聪明,都到了这副田地,怎么也会暂时收起利爪。
所以一个小时前,他自信满满回到办公室,准备验收默谱成果。
万万没想到野猫是不野了,索性变成了哈士奇,直接把他家给拆了。
凡是哈童力所能及之地,全都惨不忍睹。
抽屉都被拽了出来,东西散落各地,笔记本被撕了个稀巴烂,到处是白色的纸屑。
更过分的是,尹童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把壁纸刀,竟然在他的古董实木办公桌上刻满了骂他的脏话。
谢应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何为暴怒——血液上头,险些没站稳。
他大步上前,拽住罪魁祸首的后领,刚想把人提起来训斥,后者就仰起了脸。
与他预想的嚣张完全不同,尹童脸色惨白满头虚汗,眼睛都哭红了。
“你他妈这是什么破地方,怎么连卫生纸都没有。”
尹童语气凶得很,无奈身体虚弱,完全没了气势,反而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谢应知忽然气不起来了,反而觉得有点可笑。
“我又没说不默,就不能让我先去买点东西吗……”尹童一边哽咽一边骂骂咧咧,“默你妈,默你妈!我好疼啊,变态快给我找点药啊……”
谢应知久病成医,看出尹童不是装的,确实是不太舒服。
他拿出钥匙把手铐松了,可尹童却坐在椅子上一直没动。
“我都给你解开了,你又不想走了?”
尹童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直接气哭了。
谢应知看她眼泪直流,心烦意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尴尬早已被绝望击退,尹童现在只感到生无可恋。
“我来月经了。”
谢应知并不算意外,女孩子不就那点事吗。
“痛经?”
“不止。”
想起尹童先前一直说要去买东西,话到这里,谢应知就已经全明白了。
“裙子上也弄到了?”
“……不止。”
谢应知绝望扶额,他的古董真皮座椅啊。
算了,他暼了一眼虚弱的尹童,的确是他考虑不周。
谢应知给司机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人就来了。
听到敲门声,谢应知拿过沙发上的